风教官看着越来越近的感染者,仿佛还想在说些什么。
“老师们在哪里!我大姨呢?”激情突然在我耳边大声叫道,丰哥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还好大部分感染者都只顾朝着风教官前进,宿舍楼里的感染者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傻x激情!”猎人叫骂了一句,便拿起手里的铁床栏招呼着贱人岩走出寝室,警戒着楼道口。
风教官也听见了激情的话,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一时间他的表情似乎有许多变化,开始是那种吊着的心突然放下的表情,然后又表现出不舍的表情,然后顿了顿说道:“有一部分老师们都还在教师宿舍楼!不过情况不容乐观!你们一定,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到救援到达!”
说罢,风教官转身便朝着小路跑去,身后的感染者也跟着追了上去。果然还得是我们敬爱的风教官啊,冒死给我们带来救援的消息,还吸引走了那群感染者。不得不承认,风教官的这一消息使得同学们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终于要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便是静静等待。
看着风教官远去,大家心里都不禁的兴奋了起来,终于可以摆脱这该死的苦日子了,若不是怕吸引到脚下的感染者,大概都要欢呼起来了吧。
“你个傻x激情,差点害死我们你知道吗?”猎人和贱人岩看楼道里没有什么异常,便回到了寝室。
“……”此时的激情正瘫坐在床铺上,双眼无神,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见激情没有回答,猎人也索性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苦日子马上到头了。
大家都沉浸在即将获救的氛围里,似乎没有人发现除了激情没有那么兴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少……
5月5日 周日
昨天大家都听到了风教官带来的好消息,所以晚上大家怀揣着希望也睡了一个好觉,虽然不知道救援直升机什么时候回来,至少是看到了希望,大家紧绷的神经也都有了些许放松,就连今天的天气也凉快了许多。
“寡妇!快醒醒!激情不见了!”丰哥晃动着我把我叫起。
“哈?咋了啊……”我揉揉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开始穿着衣服。
“我刚上厕所回来发现激情的床铺是空的。我打开门看了看走廊,除了打地铺的同学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丰哥有条不紊的说道。
“这家伙,昨天都怪怪的,差点把感染者吸引过来。”猎人也被吵醒了。
“这货……”我也是叹了口气,带上水果刀出了寝室门。
“早上好啊,杨少呢?。”VN也是刚打开门朝着我打了声招呼。
“杨少不是在你们寝室吗?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见激情了吗?”我反口问道。
“什么啊!我还以为他搬你们寝室了,他昨晚都没有在这个寝室睡觉。至于激情,我好像是听见他的声音了,不过那时候天还没亮。”VN也是一脸郁闷。
“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我问道。
“这我哪知道……”VN也是一脸无奈。
此时小七他们也穿好衣服走到了我们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会不会是……”小七说着指了指脚下。
“他想干什么?楼下可都是感染者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他想去救他大姨……”小七继续说道。
“亲大姨啊,那么怕事的激情,要豁上性命去救他大姨?”在我的印象里,激情很少跟我们提起他的大姨,除了散播消息的时候总是会说她大姨说的怎么怎么的。
“那他除了去救他大姨还能干嘛?”丰哥在日常跟激情走的比较近,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
“那杨少又干嘛去了……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我也是脑子乱嗡嗡的。
“先先去看看吧……”贱人岩带上口罩举着铁柜门朝着楼道走去。
“等我,我也去。”猎人也是准备好拿上铁床栏。
“走!”我把水果刀握在手里。
男生宿舍五楼,阳光透楼道窗户照了进来,使得昏暗的寝室楼明亮了些许,可以保证我们正常的观察周围。猎人、贱人岩我们三人警惕着从楼道小心翼翼的走下来,五楼现在和我们之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情况,我示意贱人岩走在最后注意着楼道,又朝猎人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我和猎人慢慢的朝着走廊拐角移动。很好,五楼的防火门还是紧闭着,证明五楼还是安全的,于是我长吁了一口气返回楼道。
“咚!咚!咚!”走到楼道口,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楼下传来不规则的撞击声,贱人岩回头示意我们小心,便继续打头阵举着铁柜门一步一步的下着台阶,我和猎人则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后。
“噜噜噜……”能清楚的听到那种喉咙咯痰的声音了,过了楼梯转角,偷偷的朝四楼看去,有三个衣衫不整的感染者正在用头和手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楼梯口那间寝室的门,周围的宿舍门都是关闭着的,但是这个被围堵的寝室门里,似乎有人。从血迹和脚印可以看出来,这三个感染者是从三楼从楼梯上来的,楼道里扶手和墙壁上还有血手印,拖拉着的脚印方向正朝着楼上前进,直到拐进三楼。
三个感染者啊,我们目前还没有一次对付三个感染者的经验,虽然我们也是三个人,而且现在感染者也是背对着我们的,但是我们之前是三个人合力击杀一只的,即便是有可能也是逐个击杀,以我们现在手里的武器,还做不到一人一个一击毙命。
“呃啊……”正当我们犯难的时候,从四楼走廊传来了一个从没听见过的声音,这种声音类似张开嘴巴用上颚出气的声音,声音低沉……沙哑……
“嗒……嗒……嗒……呃啊……”脚步声携带着沙哑的叫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们三个都吓到不敢喘大气,这种声音越来越近也让我们越来越压抑。
“噜噜噜……噜噜……”这个声音身后又跟着几个喉咙咯痰的声音。
很快,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穿着便装裙子的女感染者右手握着拳头,走到了那三个撞击寝室门的感染者身后,把脚抬起来又落下,用鞋子碰撞着地面一遍遍的发出声响,这声响引的三个感染者颤巍巍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又转头过去继续撞击着寝室门,很快这声音又引来了两三个身着校服的女性感染者,这些感染者也跟着加入了拍打寝室门的队伍。
“咚…咚…咚……”随着堵在门口的感染者增加,拍打的频率也提高了,虽然在寝室门的面前他们的撞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但是给人的心里压迫却是无法言语的,就像你自己在一间屋子里,门外一直敲门,你询问也是无人作答,即便你是知道门外是一群饿鬼,但是越来越多的声音随着拍打门的频率也在逐步击溃你的心理防线……
我们三人躲在楼梯旁,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个身着便装的女感染者似乎与其他感染者不同,她并没有加入拍打寝室门的队伍里,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呃啊……”突然她转过了头看向楼道,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们,我确信她一定发现了我们,正当我们三人慌乱的准备逃离时,她自己却回头走进了走廊拐角离开了这里。
我拍拍贱人岩的肩膀,示意他先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