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村庄,人声鼎沸,恶臭扑鼻,尸如潮水……
“这根本没办法离开。”猎枪远远的望着,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丧尸。
“这让我想起来在部队的老班长的一句话——闭着眼开枪都能命中。”风教官感叹道。
“丢个手榴弹或者燃烧弹下去一定能获得好多击杀数。”猎枪也处于爱玩游戏的年龄,不过在那时的“火线”、“三国”、“毒奶粉”等游戏常年制霸游戏榜,丧尸类游戏几乎无人问津。
“那我们得做多少次投掷动作。”风教官书说着,然后他便四处的观察着周围,村里的这些二层楼房基本上都是相连的,也就是说可以从这个房顶翻越到邻居家的房顶,风教官心里有了个计划,既然地上走不了那就从屋顶走,以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到达来时的村口,虽然那里也有不少的丧尸,至少要比从这里杀出去简单的多。
“喂,老风,你有什么计划了吗?”猎枪看着出神的风教官问道。
“下边走不了,那就走上边。”风教官把他的主意跟猎枪讲了一遍。
“我感觉还可以,关键是老伯和婆婆呢?他俩杖朝之年,我可不觉得他俩能从这翻过去。”猎枪指着两栋房子之间的矮墩子说着,特意还加重了“杖朝之年”的读音。
“这里是颜老伯的家,他们待在家里要比跟着我们安全多了吧。”风教官说道。
“可是这么多丧尸,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要是不走,迟早会把颜老伯困死在这里的。”猎枪表示希望能带两位老人一起离开。
“但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离开。”风教官坚定的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先把这些丧尸引开,然后再让颜老伯他们从地面上离开。”猎枪思考着说道。
“嗯,我觉得还是先问问颜老伯的意见吧,若是他不愿离开家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风教官说道。
“嗯,行。”猎枪点点头说道。
此时的颜老伯正站在楼梯口,两人的谈话尽入耳中。
随后风教官和猎枪两人回到二楼,风教官把他的办法又叙述了一遍,颜老伯听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老伯您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离开。”风教官问道。
“老身与发妻在此已过半生,若是离去,还真不舍,然,门外行尸遍地,怪声阵阵,此地已然不再平安。”颜老伯侃侃而道。
“颜老伯您的意思是和我们一起离开?”猎枪语文不好,需要再确认一下。
“蝼蚁尚且偷生,若有一线生机,又何尝不愿?”颜老伯说着看了看一边目中无光的老伴儿。
“嗯,我来想办法。”风教官得到回应后点了点头。
“老身倒有一计。”颜老伯走到郭氏面前轻轻的用手梳理着她的白发,“村北,有一辕门牌楼,牌楼下有家爆竹坊,两位小兄弟从楼顶前往,以爆竹声为引,待门外行尸远离之时,老身便可脱困。”
“放炮?那我在行!”猎枪听到放炮就手痒,很久没有放炮了。
“行,等我们把这些疯子都吸引过去之后,婆婆你俩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在103省道上会合。”风教官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要不咱俩留下来一个人,到时背着婆婆,行动能快一些。”猎枪考虑道。
“不可,此地行尸众多,需多处声源才可引开全部,且发妻只愿老身搀扶,他人不得靠近,所以此事还需两位费心了。”颜老伯婉拒了猎枪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行动吧。”风教官点点头,然后背起背包拿上棒球棍与猎枪两人走上了楼顶。
待这两人离开,颜老伯轻轻的解开了郭婆婆嘴上的布条,然后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婉儿,可否再为老身唱上一曲?”
郭婆婆轻轻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颜老伯,画面似乎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
“房锦,你想看哪一出儿?”郭婆婆的眼里有了光,用轻柔的声音问道。
“就唱你当年唱的。”颜老伯又解开了绑住手的布条。
“那你还为我鼓掌吗?”郭婆婆用一只手抚摸着颜老伯的脸。
“我会把手拍烂的。”颜老伯微笑着握住了脸上的手。
“房~锦!”郭婆婆起身背对着颜老伯用戏腔喊道。
“属下在!”颜老伯一只手扶着轮椅然后单膝下跪,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道。
“上妆!”郭婆婆说道。
“得~令呢!”颜老伯用戏腔回道。
目光来到风教官和猎枪两人这里,按照颜老伯的指引,两人从颜老伯家的房顶一路跳跃来到了他们这一排房子的最东户,因为中间隔着中心广场的缘故,他们得从村东头两户人家的房顶绕过这个广场,但是这两户人家与现在两人的位置中间有个大概两米的间隙,低头看下去乌央乌央一大片的丧尸都抬着头看着两人,只要两人没有跳过去这个缝隙掉下去,就会瞬间被撕成碎片。
“大概有两米,你可以吗?”风教官向旁边的猎枪问道,然后把肩上的背包紧了紧以防止滑落。
“开什么玩笑,仅仅两米……”猎枪说着伸出头朝着边缘下看去,攒动的人头倒是让他心里有些犹豫。
“那我先来。”风教官说着先把手里的棒球棍丢了过去,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加速,“腾”的一声,风教官成功一跃而过。
“我有点心悸。”猎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两米的距离并不是多远,只是这下边的丧尸无形中给了压力。
“放心吧,我在这边接着你。”风教官站在对面的边缘处,伸出右手。
“呼!好!”猎枪也学着风教官往回退了几步然后猛然助跑发力。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猎枪因太过紧张,在起跳前不小心滑了一跤,身体忽然向后倾斜摔倒在地,整个人被惯性推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猎枪下意识的扒住了房屋的边缘才没有掉下尸海,但是整个人都吊在了房檐上,下边的丧尸也是一阵骚动。
“猎枪!”风教官大叫一声。
“厚礼蟹!厚礼蟹!蟹!蟹!”猎枪赶快双手都扒住房檐,口中不断的惊慌叫骂。
“沉住气不要慌!”风教官在对面叫道。
“哈啊哈!”猎枪呼吸有些急促。
“听我的猎枪,沉住气,手腕发力往上爬!”风教官快速的指导催促着,身为学生教官他知道,这种情况吊的时间越长体力消耗越大,就越没有可能爬上来。
“啊,好。呃。”猎枪听从了风教官的指导。
“用力!过下巴之后快速用一只胳膊架住,然后再架住另一只!对!用力!脚!脚往上够!对!就是这样!”风教官在对面快要喊破了喉咙。
“啊!”猎枪在风教官的指导下终于爬了上来,翻身躺在了房顶,心脏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
“呼…”风教官看到猎枪平安爬了上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猎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还来吗?”风教官朝着对面喊道。
要我我反正是不来了,虽说仅仅两米,在平地上的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是三楼,楼下全是丧尸啊,即便没有丧尸三楼的高度摔下去也是要摔断腿的。
“来!”躺在地上的猎枪大声回应着,然后站起身子调整了调整呼吸。
猎枪再次后退几步蓄力冲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猎枪每一步都踏的很稳。
“腾!”的一声,猎枪成功在边缘处握住了风教官的手,然后风教官一个向上的发力,就像是把一个小孩子掂起来的感觉,猎枪成功的来到了这栋房子的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