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 昨夜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我和小情绪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天空很是晴朗,偶尔有一大片白云遮挡住阳光。
今天的天气十分适合外出,大雨冲刷掉了大部分的血腥味,现在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芳香。
虽然我已经表示了自己的左臂没有大碍,但是小情绪依旧不愿意让我外出,说她现在特殊时期,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想让我陪陪她。
于是我找到昨天在快递包裹里找到的扑克牌,两人打起了扑克,真的是扑克打牌的那种。
5月19日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养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剩下的酒精也不多了;小情绪昨天肚子疼得厉害,所以我决定今天必须得出去一趟。
我翻找出之前画的地图,在遗城十字路口的北面有一处诊所,那里面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若是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的,毕竟诊所、医院等医疗场所可是第一爆发点,在病毒没有完全爆发时一定会有许多出现症状的病毒携带者去诊所里看病,所以那里是最早沦陷的,也是丧尸数量更加密集的地方。
不过因为流感病毒的原因,那里可能在出现第一例丧尸的时候就会被警方封控起来,所以那里面应该不会有人搜刮。
带上渔叉枪和砍柴刀,我又整理好防护措施背上背包准备出发,那个诊所距离这里并不算很远所以我只需步行就能到达。
推开一楼的大门,一股泥土的芳香瞬间涌入鼻腔,空气中的腥臭味已经几乎闻不到了,天很蓝云很白,这不禁让我怀念起末日前的生活。
三分钟的路程,我很快便来到了S103省道上,诊所门前设立的警戒线已经不知所踪,或许是被昨晚的大风给刮走了,现在只留下一截捆在一旁的树干上。
“遗城镇第三卫生室……”我抬头看着眼前的门头,轻声念着。
这个被警方封锁的案发现场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进入的,我上前推了推那扇铁门,果然是锁着的,门上的封条残留还清晰可见。
周围并没有可用的窗户,想要进入里面只能从旁边的大落地窗上寻找办法。
里面被窗帘挡着,没有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我用指关节轻轻的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果不其然这家诊所用的是钢化玻璃,这种贵重材质在当时的时代里可不常见,特别是在乡下,可见这家诊所之前的生意有多好。
我又回到大路上四处检查了一遍,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记得之前听一个同学讲起过,这种钢化玻璃要么不碎要么全碎,而且碎了之后并不会像普通玻璃一样碎裂的哪里都是,它表面上有一层像膜一样东西。
我将渔叉枪重新上膛,走到那扇玻璃面前,瞄准着最下面的一角直接射了出去。
“咚!”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是并没有碎裂。
再来一次,我又重新插好渔叉枪瞄准刚才的位置。
“砰!”的一声,我面前的玻璃整个碎成蜘蛛网。
我收起渔叉枪快速的警戒着周围,好在声响并没有吸引来那些嗜血的家伙。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我便又拿着渔叉枪朝着已经碎裂的玻璃来上了一枪,这次很轻松就穿透了过去,随后我用铁箭的一端扎出一个能通过的窟窿进入了这家诊所。
屋里不是很亮,我将窗帘拉开,这里应该是一间病房,一些病床和点滴架就陈列在那里,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在诉说着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小心的移动到病房的门口,悄悄打开了门。
忽然一股恶臭袭来,一个背着背包的尸体正倒在面前的配药室门前,一些苍蝇被惊吓到乱飞。
脸上的口罩完全不能阻挡这种恶臭,我捂着口鼻缓缓来到这具尸体前。
这家伙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地上的血泊都已经干枯发黑了,身上的皮肤也都腐烂结痂,一些刚刚孵化的蛆虫正在他的脸上啃噬已经看不清面孔。
这家伙的装束不像是丧尸,他身上背着背包,下巴处还戴着被各种液体浸染变色的口罩,手边还丢着一把常见的菜刀。
“这家伙……怎么进来的?”我有些纳闷儿,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死去的幸存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说明这里已经被其他幸存者光顾过了,里面能用的药品估计都被洗劫一空,看他死在了配药室门口就说明这家伙也是来找药品的,而且还有一个信号,那就是这诊所里面也一定不安全。
我简单搜查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奇怪的动静,于是我举着砍柴刀便推开了配药室的门。
“草!”果不其然,这里的药柜门都被打开过,里面只留下了一些看不懂名字的奇奇怪怪药片,除非专业的药师才能弄懂这些东西是治什么病的,我四处搜索了一下,我所认识的药品一个也没看到,还想着马上进入三伏天了,备一些正气水以防中暑,这下可好就连健胃消食片都没有找到,更别说什么感冒灵、退烧药、止疼片这种东西了。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一般情况下在不懂药性的情况这些东西对平常人来说与毒药没什么区别,正常情况下只拿自己需要的药品就行,其他的一般不会带走,但是我可不一样,作为资深末日爱好者,我深知药物在末世有多重要,而且我这个人就像仓鼠一样,就喜欢往家里屯东西,只要我的背包还有位置,我就不会留下一片药丸。
疯狂的零元购开始了,从一些降糖降压的药到治便秘的开塞露我直接装了满满一大包,80升容量的大背包立起来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高了,能装多少可想而知,好在这些药物大多都是盒子罐子,并不是很重。
我把一些包装看起来上档次的药品作为主要目标,其次是一些点滴用的氯化钠、葡萄糖这些东西日常也能用得上的,最后才是一些那叫不上名字的小罐罐。
很快我便装了满满一大包,里面还剩下了一些名字很拗口的药物以及一些针剂,我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之后再来一趟,把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部搬走。
我打着小算盘走出了配药室,看着眼前的尸体心里想到:“这家伙一定也是来取药的,可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袭击死在了这里。”
“估计你也用不上了……”我叹了口气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背包上。
鬼知道这些恶臭有多难闻,我强忍着恶心才把这散发着沼气般味道的背包从他身上取了下来,里面一定有东西但是现在不慌,等返回定居点之后再打开看也不迟。
这一趟收获颇丰,我回到定居点在一楼打开了那个背包,因为怕上面附着有病菌,所以我没有带到二楼。
“古法……嘿!缺什么来什么!”我欣喜的从那背包里拿出一袋未开封的红糖,听说这东西对女性特殊时期十分有用。
除了一包红糖之外在里面还发现两盒不知道什么用的药品,好像叫什么“阿莫”什么来着,后来小情绪告诉我这正是大名鼎鼎的抗生素,这玩意用处可多了。
包里除了一些口罩和纸巾之外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我将这背包丢在了一旁的田地里关上房门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