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梅在海边散步,心情特别的爽。再加上接到女儿来的视频,和女儿聊着天,更是愉快至极。可是女儿却说出了一个让她也感到为难的问题。
“要住到你家?这的确是行不通呀!姜冰怎么会想到这个呢?”
“他说是因为姜智易最近很反常,老是和家里闹!”
“闹成什么样?以至于姜冰想出这个主意?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哪可能啊!他是说孩子从小缺少母爱,导致了现在行为异常。所以,为了解决孩子的问题,根源还在我这儿,必须由我来解决!”
“是这样啊!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田征不同意,你也不能硬着来呀!要不,我给田征打个电话,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你看行不行?”
“你说呢,我现在是问你呢!”
“给我出了这么大的难题!我再想想吧,田征那个人那么爱面子,我打电话替你说话,就怕他反感!”
“那怎么办呢?姜冰很着急的!”
“你这样吧,我和你爸商量商量,他也许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是男人,考虑问题的角度和咱们女人不一样。”
“哎,我刚才打电话你也听到了,你说鹭鹭的这个问题怎么解决?”马家梅将轮椅推到海边的一个石凳边,坐在石凳上问方明。
方明这个人向来是大气沉稳的那种男人,最讨厌婆婆妈妈。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喜欢听新闻,关注国内外的大事。所以,马家梅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和他唠叨家务事,今天这个情况在方艺鹭的家庭里确实是一件棘手的大事,所以她才征求他的意见。
“能怎么解决?田征不同意,谁也没办法!”方明看都没看马家梅一眼,望着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说道。
“你以前不是挺有办法的吗?现在鹭鹭遇到了难处,让你想想办法,你看你这个样子,想都不想,随便说了一句就算完事了?”
“不是我随便说,你想啊,鹭鹭和田征只有一个家,把姜智易加进来,那不是打乱人家一家人的生活了吗?那怎么行呢?”
“可是姜智易的叛逆问题也确实是很严重,李薇和姜冰也是急得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的!”马家梅也看着脚下一波一波的海水向岸上涌来,发出轻微的“哗哗”声。眼前的风景这么美,可是心里的事儿却无法解决,她也无心赏景。
“姜智易的问题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每周回家闹得全家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
“孩子从小缺失母爱,现在想补回来,难啊!”
“难也得想办法呀!不能眼看着孩子这样下去!”
“那就做田征的思想工作,谁能把田征说服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那谁能做通田征的思想工作呢?”
“我来试试吧!”
“马家梅一听这句话,高兴地说:“这不就对了!你现在就给田征打电话!”
田征这时正在外面和一个客商谈生意,看到是岳父的电话,只说了一句“爸,我一会儿给您回过去”就挂了。
马家梅站在一旁,着急地说:“怎么?不接你电话?这个田征,胆子大的,连你的电话都不接了?你可是从来不给他打的!”
“接了,说一会儿给我回过来!”
“我还以为他目中无人到这个地步了呢!”
方艺鹭和母亲通完话,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多少有了一些安慰。父母就是她的大后方,遇到难处就找他们。不过,自从和田征结婚以来,好像事事顺利,除了田大超的事再不用操什么心,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到没有着落的情况。现在呢,不找父母看来是不行了。她独自坐在床上,又想到昨天晚上田征的那个态度,这时白姐在客厅叫她吃饭。
走到餐厅,孔姨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她了。
“鹭啊,你昨天去哪儿了?你现在流产还不满一个月,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到处乱跑!”
“哦,我去了一趟店里,看看有什么断货的,再进一点货。我在家的这段时间,很多货品都卖得没货了!”
“别操那么多心了,你那个小店,能卖多少算多少,咱家又不缺你那几个钱!那我正好上街买点东西,顺便到你店里了,小王说你出去了!”
“我一个闺蜜打来电话,说好久不见了,出去坐坐,聊了一会儿!”
“那你要出去也行,说一声让司机送你去,别一个人出去了,听到了吗?”
“好了,知道了!”
方艺鹭边吃着饭,边听着孔姨的“谆谆教导”,好像她应该感激婆婆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着这要是再加上姜智易,真不知会是什么情形。
姜冰回到家,还是没有和庞文静说女儿的事。说出来也无济于事,还惹得庞文静心情不好,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他想着就这么隐瞒着吧,隐瞒一天算一天,到了实在隐瞒不住的时候,说不定事情已经解决了,到那时再跟她说,就轻松自在了,她也省得心里别扭,挺好!
“姜冰,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得不行了!”庞文静看到姜冰,破天荒地撒起娇来。
昨天刚刚冷落了他。可是冷落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心里惶惶的,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睡觉也睡得不踏实。
姜冰这个人呢,偏偏是不会哄女人开心的那种人,看到庞文静不搭理自己,也就老老实实被她冷落着,不想办法缓和关系。
庞文静看着姜冰,心里想看来喜欢一个人,那就是“爱你没商量”。我喜欢你,你还这个表情?
“哦,饿了?那你想吃什么?哎,你今天不生气了,昨天不和我说话,我也不敢和你说,你知道我是最怕被别人冷落的。”
“你呀,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好!”
“命好?怎么理解?”
“遇到了我这个一个痴情女子无条件的喜欢你呀。”
姜冰笑了,听着庞文静说的话,想到自己这几天心里的难言之苦,还是得笑。说道:“的确如此!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