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死心眼的闺蜜:月月子,有个自称你男朋友的人加我。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笑死了,这年头还有人冒充你男朋友啊,太子爷知道吗?
裴星月抿了抿唇,敲敲打打回复道。
我的大明星闺蜜: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啊?卧槽,裴星月你干了什么?你男朋友加我干嘛?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让他滚让他滚,凑凑凑,谁要加他,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虽然老娘很想你找个大帅哥谈恋爱,但不代表老娘想加他,狗男人加女朋友闺蜜,能有什么事。
我的大明星闺蜜:嗯,因为我从他妈和哥们那里知道了他被表白的过去,他觉得不公平,从我列表里扒拉了我妈和你的微信,要问我的被表白经历。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啊?有病吧,太子爷有病吧。就为了这个加我微信,我真服了姐妹。
我的大明星闺蜜:加吧,他问你就答呗,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行,那我同意了,看好你男人,姐妹怕发起疯来吓死他,吓死不给你赔新的哈。
我的大明星闺蜜:放心,他心理素质很强,还不要脸。
我那死心眼的闺蜜:哈哈哈哈哈,太子爷知道他在你心里不要脸吗?
我的大明星闺蜜:大概知道吧。
一晃几天过去了。
裴星月回了剧组拍戏,并且开始被严琛安排着和国外的演艺圈接触。
姜夜也开始忙着元宵节后复工的各项事宜,以及对于明年盛世各方面的发展方向召集高层进行开会讨论。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轨。
裴星月目前的生活很平静,就是剧组和家来回跑。
唯一不好的地方的就是,姜某人三五不时冒出一段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表白语录。
嗯,是那些裴星月曾经的追求者对她说过的。
古早的,土不拉几的,普信并油腻的,青涩害羞的,满腔真挚的,官方且虚伪的……
他是真不挑啊,全记住了,时不时蹦一段出来。
还美其名曰,别人能说,我这个正牌男友为什么不能说。
以至于现在,她看见姜夜张嘴就恨不能给他一巴掌。
得知这一切的花青柠乐的直不起腰。
就是说吗,人家小情侣都打打闹闹,拌嘴吵架。
你们别天天和对上司一样拘谨礼貌了,闹起来嘛。
绝对不是她想看裴星月被烦。
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对吧。
她们可是认识近十年的好闺蜜啊。
与外面的欢声笑语比,监狱里就冷清多了。
自从那天之后,沈俊哲就一直是表情麻木的抱着那叠资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本来不服输不甘心的表情全没了,现在眼里只剩迷茫。
无助的迷茫。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元宵节之后,距离开庭的日期越来越近。
这天,是开庭前的最后一天,沈俊哲眼里的迷茫突然变成了坚定。
这天,风和日丽。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俊哲端着餐盘,凑到了沈父面前。
“爸, 您和妈还有后手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被牵扯太久的。
出去后,立刻去国外,别待在国内和姜家裴家硬碰硬。”
“那你们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原来您和妈还能出去啊。
挺好的,不知道妈妈一个人的话,还有没有机会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和妈的两个儿子,一个绑架犯,一个杀人犯。”
沈父闻言吃了一惊,忙压低声音凑近沈俊哲询问。
“什么?你杀人了?杀了谁,用钱能摆平吗?”
沈俊哲只是笑,笑着笑着,眼角笑出了眼泪。
“爸,如果您这份担心,再出现的早一点就好了。
可惜,真的很可惜……”
沈父来不及思考沈俊哲话里的深意,就被锋利的东西割向了喉咙。
沈俊哲出手又快又准,直接割到了沈父的颈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沈俊哲的脸上,身上。
好在之前为了说话方便,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这边的骚乱暂时没引来狱卒的注意。
沈父双手捂着脖子,鲜血透过指缝染红了他的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俊哲。
“爸,你的偏宠让沈俊浩不知死活,你的无视让我绝对偏激。
你害惨了我们,不如现在,陪我们一起死吧。
至于我现在见不到的妈妈,希望她一个人能好好享受中年丧子又丧夫的监狱生活。”
沈俊哲说着,脸上的笑越来越癫狂。
沈父说不出话,大量失血让他眼前逐渐模糊,连带着眼中沈俊哲沾血的笑脸都开始扭曲。
他不明白沈俊哲为什么会做出对亲生父亲下杀手的决定。
他杀了他,他就能活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不成音节的粗重嗬嗬声。
随即身子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重物坠地伴随着铁质餐盘被打翻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当众人寻声望过来。
空气中如同被按了暂停键,出现了短时间的静默。
须臾才有靠的近的人反应过来,尖叫着远离。
无它,这片监狱里都是金融性质犯罪的囚犯。
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过于可怕。
有了开头的,其他人迅速反应过来。
囚犯们惊恐大叫,餐厅里瞬间混乱起来。
沈俊哲被好几个持枪围过来的狱卒指着。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站起身,抛了抛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块沾了血迹的锋利石块,没人知道沈俊哲从哪里扒拉来的,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将石块打磨的如此锋利。
负责这片的狱卒头领试图和沈俊哲交涉,可是嘴还没张。
沈俊哲就干净利索的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汩汩而出,失血让他眼前发花,但是并不致死。
他终究没法对自己下死手,力道不足以一下致命。
撑着还算清醒的意识,他环视一圈,把视线放在一个明显是新人,拿枪的手还在抖的狱卒身上。
他攥住了石块,向着他的方向移动,失血让他手脚发软,他走的很慢。
没被处理甚至连基本阻挡都没有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
染红了他胸前的衣服,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他或许看上去不是那么有威胁,但绝对是让人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