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荣华回到住处,马上唤来阿香。
“老太婆怎么样了?”他习惯性压低声音说。
“嗨,她听不见!”阿香拿着手绢挥了挥:“正在睡觉呢!”
“哦,阿香,你过来,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又有什么事啊,钟先生?怎么这样的日子过个没完呢?我都要闷死了,整天跟这个死老太婆在一起,不能听,不能看,我像侍候亲妈一样侍候她,我不干了,我要走了!”
阿香越走越气,眼泪都逼出来了!
“嘘-----安静!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才要你帮我办这件事啊,这事要是成了,我和方先生的事就成了,到时,还会少了你的好处吗?”
阿香这才安静下来,气咻咻地坐着:“我就不明白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了,都筹备那么久了,怎么还今天差这个,明天差那个的?真是!这不浪费我的时间吗?”
“你以为这是上街买菜那么简单的事情吗?”钟荣华瞪了她一眼!
“钟先生-----”阿香扭着屁股靠着钟荣华,一股刺鼻的香味直冲钟荣华的鼻子,他抖了一下,向旁边挪了挪,没想到阿香也挪了过来。
钟荣华虽然不喜欢阿香之类的,但毕竟是活生生的一个女人,他可不想被方诺舟卸了手脚。他站了起来,擦了擦汗,说:“阿香!你就不怕方先生吗?”
“别提那个方诺舟了!没良心的东西!早忘了我了,在他眼里除了红颜,哪还有我啊!”
阿香说到这,更气了,身子贴住钟荣华,哀哀地哭道。
钟荣华浑身燥热,他忙推了她一下,说:“阿香,快别这样!方先生会补偿你的!我刚才说要你做一件事,必须马上去办,等一会我得向方先生复命!”
阿香白了白钟荣华,恼怒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钟荣华凑到阿香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阿香扭着屁股,向里屋走去,边走边幽怨地看了看钟荣华一眼。
红颜奶奶的包袱也就那么一小包,阿香翻来翻去,就几件破衣服而已!但她也知道此事很重要,神情更是认真,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一再检查,但还是没有。
她慢慢地走向奶奶,熟睡中的老人,特别的慈祥,她轻轻地异常小心地翻开老人的衣领,没有!脖子上没带任何东西!
钟荣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越来越焦躁!
简直就是度秒如年!终于,才见阿香走出来,但从她那失望的神情来看,老太婆那里没有!
果然,阿香摊开双手,说:“没有!没有你们说的玉佩!”
钟荣华长叹一口气,说:“知道了”
说完,踏出屋子,向外走去。
“哎,你要去哪里?”阿香在后面大喊。
钟荣华没有理她!失望、绝望、再加上刚才阿香带给他的躁动,他脚下如加鞭快马,冲向方家花园。
此时此刻,只有见到方诺舟,哪怕被他劈头盖脸大骂一顿,也好如此的彷徨!
没想到方家花园里静悄悄的,管家指了指客厅的位置,弩了弩嘴。
钟荣华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问,径直走了进去。
原来是方绫子!
此时的方绫子歪在沙发上,大茶几上一瓶空酒瓶,在那里欲倒不倒的斜着。
钟荣华忙上前去扶方绫子:“绫子!你怎么了?大白天喝那么多酒干嘛?”
方绫子醉眼朦胧,正想说话,却先倒在钟荣华的身上。
“我还要喝!快给我拿酒!”
钟荣华说:“绫子!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没----醉!”方绫子见钟荣华没有拿酒来,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酒柜走去。
钟荣华无奈,说:“好好好,我帮你拿!”
“来,我们俩一起喝!这酒真是好东西啊,太爽了!哈哈哈”方绫子高举酒杯。
钟荣华只得跟她碰了碰,一杯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频频举杯了!
“来,干杯----”
“干杯----”
“还是你待我最好啊钟荣华,但是……”方绫子吐着大舌头,指着钟荣华说:“但是,我知道,你也是喜欢那个臭婊子的!是吗?”
钟荣华没有答话,只是“嘿嘿”笑了!
“我说你们男人啊,怎么个个都那么贱啊?就因为脸蛋好,就什么都好吗?啊?”
钟荣华还是没有说话,红颜确实美好,美好得出尘!岂是方绫子可以比的!但他不敢这样说,举起杯,说:“来,不要说什么了,我们喝酒!”
“不,你要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很贱?说呀!”
“好好好,我们贱!太贱了!”
“哈哈哈-----来人啊,快把那个臭婊子给我叫下来----”
管家忙奔过来说:“小姐,少爷跟着红颜小姐出去了”
方绫子发飙:“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叫出来!”
管家为难地看着她,钟荣华对她挥了挥手。管家如遇大赦,退了出去。
“你说方诺舟是不是疯了?啊?那么一个臭婊子,肚子里还怀有别人的种,他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要她?她----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可以抢走我的沛航哥,还可以得到我哥哥的爱?为什么呀?”
方绫子说着哭了起来。
钟荣华并没有管她,心里苦闷,也是一个劲地喝起了闷酒。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我哥这样下去的!我要把那个臭婊子弄出去!我们方家花园不准她踏进半步!”
钟荣华睁着醉眼,终于知道方诺舟说的,这个方绫子真的会坏了他们的大事,该怎么办呢?
方绫子见钟荣华不理她,便摇晃着走了过来,没想到,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扑倒在钟荣华的怀里!
钟荣华看着怀里的方绫子,正想推开,突然想到方诺舟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便涌起巨大的冲动,突然,他抱起方绫子!
“干什么?你干什么?”方绫子一双手脚乱打,红扑扑的脸蛋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钟荣华再也难于把持,抱着她,闯开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