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富贵发大吼!他逼近杨沁,狠狠地说:“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我记得你跟王梓熙订婚的,怎么现在却说丝草跟他在一起?”
“详细情况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这是地址,你自己看看!”
杨沁说完,昂首挺胸,转身就走。
高级住宅区-----“水岸心天”!富贵一看,有了真实感!他回头匆匆地向那帮哥们说了声:“先走了!”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欢欢一见,忙跟着,亦步亦趋。
“被王梓熙囚禁了!”这句话,一遍一遍地敲在富贵心上,开始痛彻心脾。
难怪这么多天,连电话都不接!他就隐隐觉得不安,事实上,这段时间来,他一点心情都没有,见不到丝草的他,有点像行尸走肉,牵挂,哀伤,恐惧,百般心情涌上心头!
那天在电视上播放的王梓熙宣布跟杨沁订婚的镜头,千百次出现在他脑海!
他知道丝草爱王梓熙,那天也肯定在现场,虽然,镁光灯没有照在丝草的身上,但他可以想象她的惨样!
一场很显然的报复行为!可怜的丝草,遭遇了怎样的打击啊!这些天又是怎么渡过的呢?
王梓熙!富贵恨得牙痒痒!报复了丝草,还要囚禁丝草吗?他还是人吗?可惜是隔着电视,要不然,真的想一拳挥去,把他打得稀巴烂!
富贵边想边把车开得飞快,看得欢欢胆战心惊。
“富总,别,车开得太快了,危险!”
富贵不理,嘴上厉声说:“就是你!人家说出差了就信了,你是三岁小孩啊”
“可他是丝草的老板嘛,我怎么知道?”欢欢委屈地说。
“要是丝草有什么闪失,我不会原谅你!”
“好了,我知道你疼丝草,可也不能这样对我呀”欢欢撅起嘴说。
没想到她也有脾气啊,哼!
“你说什么?怎么不能这样对你?我怎么对你了?老板说的话也敢顶嘴!胆子够大了啊!”
“富总!”
“好了,你安静点,不许说话”
“每次都这样,就知道叫我安静!都好几年了!”
“因为你特别叨叨嘛”
“我哪叨叨了!这几年你看到的我就是这个叨叨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啊,李欢欢!还不快闭嘴!”
“我不!我要说!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对你好?为什么你就不懂我的心呢?你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
“拜托!李欢欢,现在是什么状况!”
“平时哪有我说话的机会啊!”欢欢眼泪都要出来了!哽咽的声音让富贵不再言语,他的心软,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
“富总,我要说的话,或许你会很不高兴,甚至可能会炒了我,但我也豁出去了!”
“那就别说”
“不,我要说!”欢欢咬牙说:“富总,我知道你爱丝草,可是丝草不爱你呀,她只是你的同学而已!”
富贵发手一抖,车猛烈地跳了起来,吓的欢欢一声尖叫。
“你说的什么鬼话!给我住嘴!”
“我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丝草其实另有所爱,如果你老是这样对她,她会很困扰的!她的生活够累的了,就不要增加她的痛苦了,好吗?”
“困扰?这是她说的?”
“不是!但完全可以感觉到!”
“这些都是你胡说的!不准再说了,我不想听!”
“富总,天涯何处无芳草!我配不上你也好,不够好也罢,但也请你多看看周围,不要错过美好的情感!这……是我的心愿,也是丝草的心愿!”
“丝草的心愿……”富贵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话,没想到平时不善言辞的欢欢,说的话竟一语中的,敲打在他的心房,像锥子般生疼!
“丝草一直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爱你,疼你,我……富总,放手吧,好吗?”
“别说了!”富贵难受地大喊!
平时,他也知道丝草总是“拉郎配”地开着他跟欢欢的玩笑,他也总是刻意忽略,只是凭着自己的耐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俘获丝草的心!
可是,旁边的李欢欢给了他透心凉!一通话说得合情合理,令他很是难堪!恼怒的他,把车开得更快了!
“富总!”欢欢害怕地叫着!
丝草,我这样爱你,真的会造成你的困扰吗?你眉间的凄楚,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吗?
富贵伤心地想着,对丝草,那是一如既往的感情!
虽然在高中时,和王梓熙有争风吃醋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心的喜欢!那件惨烈的事情发生后,在医院里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丝草,她温柔地看着他,双手拉着他,美丽的双眼满含泪水。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把一切归咎于她,故意骂她,赶她,但她都好脾气地哄他,像对待一个孩子!从此,更是依赖上了她,爱她,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现在,要他“放手”,他能吗?十年的感情,岂是说放就可以放的?叫他情何以堪?他的心在呐喊!
富贵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颤抖,欢欢看在眼里,心里很是害怕,刚才的一番话,会不会太无情了?想想,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对他这么说话呢?天啊,还不得会被他批死?看来在雁兴工作是干到头了!唉!
丝草,这些都是你教给我的,可是,看起来一点效果也没有啊,猛药下去了,万一身体受不了,出大事怎么办?丝草啊丝草,你现在在哪里?快给我支支招吧,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人行道上闪出一个人,看来是个醉汉,只见他摇摇晃晃,根本不看后面,只是一味地想横过马路,边走还边对着酒瓶,对着嘴喝着。可能是没酒了,醉汉拼命地摇着酒瓶,干脆停下,不再走了。
这大大出乎富贵的意料,眼看就要撞上富贵那开得飞快的车了,欢欢吓得闭上了眼睛,富贵脸色苍白脚下一个急刹,把方向盘狠命向右一转,“轰”的一声,车,猛地撞在了树上!
不知过了多久,车上的欢欢清醒了,她摇摇头,想了一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寻找着富贵。
富贵歪在方向盘上,眼睛闭着。
“富总!富总---------”
天啊,欢欢恨死自己了,要不是刚才的一番话,让富总那么痛苦,伤了神智,也不会出现这场车祸了!富总啊富总,可千万别有事啊!
富贵隐隐听得耳畔的哭泣,头,艰难地抬了起来!
“富总!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死!呜呜呜,太好了,呜呜,你醒过来了!”
这个蠢女人,怎么张开闭口都是死的!我啐!
这时,听到远处警笛“呜呜”的向这边驰来!
龙湖酒店,会议室里,大家正埋头看着文件,王梓熙威严的声音在会场里回响
丝草穿着正装,端坐在王梓熙的旁边,目不斜视地看着文件。
杨沁坐在王梓熙的另一边,时而恨恨地看着丝草,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现在宣布,夏小姐重新加入到签约行列,负责总裁先生全部行程兼翻译工作。其他工作人员的安排不变!请大家打好十二万分的精神,确保这次签约顺利进行!”
“是”
“明白”
“知道了”
……
就在这时,总台秘书匆匆忙忙进来,小声地说了什么。
王梓熙一挥手“散会”
众人战战兢兢,鱼贯而出。
丝草收拾物什,正准备出门,王梓熙叫住了她。
“夏小姐,德克拉先生一行到了,我们到贵宾厅迎接吧”
“好的”
看到他们俩个完全把她排除在外,杨沁气得直瞪眼。她指挥着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尾随而去。
8楼贵宾餐厅,此时布置得富丽堂皇,王梓熙和丝草站在门边,像一对璧人!
大病初愈的丝草,比以往沉静了许多,整个人成熟了许多,眉间发梢,无不显示出妩媚的韵味。
王梓熙的眼光经常在她身上驻足,时而体贴地耳语,时而温柔地点头。杨沁又嫉又妒,酒店员工们看着他们奇怪的关系,都投来疑问的眼光。
杨沁这才懂得了王梓熙对她说的“报复计划也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是什么意思了!但现在箭已经出手,断无收回来的意思!伤就伤了吧,对付夏丝草,就得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阵容庞大的车队缓缓驶来,酒店服务生早已恭敬地等待在那里,丝草看见了德克拉先生和副手大卫,她迎了过去。
德克拉先生是一个略显肥胖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见到丝草,高兴得哇哇大叫!
“哇,美丽的夏!”
“德克拉先生!”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先生,这是王总”
又走到杨沁面前,说:“这是杨副总”
德克拉先生客气地跟王梓熙握手,满身笑容的眼睛却暗藏犀利,正审视着王梓熙。
没有想到的是王梓熙年纪轻轻,却有跟年纪完全不相称的器宇轩昂和成熟的味道!他感觉很满意。
他想起在国外丝草拼命地跟他解释王梓熙的为人,那些话看起来并不假哦,德克拉先生向丝草眨了眨眼睛。
丝草心有灵犀,不好意思地笑了,脸有点红。
热情的大卫,展开迷人地笑容,对丝草笑道:“夏,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我们都在想你!”
众人笑了,除了那蹩脚的中文外,还有那热情地语气。
王梓熙暗暗生气,切,什么家伙嘛,竟然生得比他还好看,简直一个玉树临风!真气死人了!
丝草竟然还灿烂地看着她,怎么看我的时候就没见这么笑过?哼!
杨沁在心里冷笑:哼!整个一个交际花!看你高兴得多久!
“怎么了?夏?怎么瘦了?”德克拉先生关心地问。
“先生,现在潮流以瘦为美嘛!”丝草灿然一笑。
“那可不行!瘦了不好,男人不爱!”
大家笑了起来。
“来,喝一杯”德克拉先生高高举杯“谢谢夏,我的救命恩人!”
丝草被他搞得很不好意思,忙站起来:“不要这样,先生,那只是举手之劳”
大卫插口:“夏,现在我们的总裁先生感觉不知道有多好,你的技术惊艳全场啊,一枚小小的银针却有如此大的魅力!”
“是啊,我们中华医学奥妙无穷,等我们的事情办完后,我再带你们认识几位医生,让你们更进一步的了解中医!”
一席话,说得众人总算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都鼓起掌来。
“如果不是一个做事认真,细致,性格善良的人,是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问题的,你们的公司有这样一位员工,真的很替你们高兴!”
德克拉先生对王梓熙真诚地说!
王梓熙也诚恳地点头,赞许地看着丝草。
杨沁不得不跟着也鼓起掌来,读书时的挫败感又回来了,已经消失了十年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她很是悲哀,“既生瑜何生亮”啊!
“来,喝一杯”德克拉先生高兴地举杯。
丝草踌躇地举着酒杯,考虑着要不要喝。王梓熙走到她的跟前,拿过她的酒杯,说:“夏小姐不会喝酒,我来代她喝”
大家都惊呆了,从来以冷酷出名的王总,竟然肯为一个员工出头,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啊。
德克拉先生好奇地看着他们俩,说:“夏?”
没想到丝草却拿过酒杯,笑着说:“不,德克拉先生远道而来,又是那么尊贵的客人,哪有让人代酒之理?”说完,豪爽地喝下。
天啊,丝草没想到酒那么烈,她难受地涨红着脸。
王梓熙愕然地看着,又担心又气愤。
大卫见状,也过来敬酒:“美丽的夏,我们来一杯吧?”
王梓熙又站了起来,没想到丝草仍然强忍着站了起来,拿起酒杯:“来,大卫,干了!”
说完,又是一仰头。众人鼓掌!
王梓熙这下是恐惧了,丝草眼里是亢奋的表情,只有他知道,那里仍然有压抑的痛,他的心紧紧地纠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