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当真是累的很了,靳瑜一觉睡到大天亮。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有人拍门的声音。
靳瑜一个激灵立刻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赶紧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又收回去,这才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谁?”她在门口问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了季晏清的声音:“是我。”
靳瑜打开门,就看到了季晏清愧疚的脸,他说道:“昨天是我太粗心,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住人?”
靳瑜笑道:“没事儿,我今天就去买些家具什么的,将就一下就行,你还是在家里多陪陪阿姨。”
季家发生那样大的事情,靳瑜要是还计较这点小事儿,倒是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看季晏清的黑眼圈儿,靳瑜就知道,他恐怕一晚上都没睡,轻叹一口气,他开口:“已经问出来了,季敏红十几年前就知道她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啊?这么久?”
我的天,靳瑜真的不敢想象,这个季敏红竟然藏得这么深,昨天验血之前,她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亲生的。
“嗯,那时候我爸爸经常有外出的任务,我妈要照顾我,照顾爷爷奶奶,忙得很,就一直没发现异样。
他们谁都没想到,季敏红这个闺女不是亲生的。”
季晏清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从小就跟季敏红亲近不起来。
“那,你们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季敏红知道自己不是亲生,肯定是有人告知,背后这个人,肯定跟当初换孩子的事情有关。
季晏清点点头:“问出来了,不过那人不在京都,而是在京都下面的县里。
是一个护士,我妈生孩子的时候,就在她就职的医院。
我跟我爸爸要去调查这件事情,可能要外出几天,这几天就拜托你去我家住一段时间,陪陪我妈。”
“行,没问题,那你们赶紧去吧,早点把事情解决才好。”
反正靳瑜也没事儿,左右也不过是些家具,她准备找人定做,也不用多费心。
靳瑜跟季晏清回季家的时候,绕路去了一趟张师傅家,把房子尾款付掉之后,立刻说了家具的事情。
张师傅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有认识的熟人,他家做的家具,又好看又耐用,保准给你做的好好的。”
两方约好定制家具的时间,靳瑜就跟着季晏清回了季家。
洪舒有些焦躁不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自从季同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洪舒就一直想着自己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死是活。
得知父子俩要去调查这件事,她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去,只是季同并不答应,她心烦,就在院子里转圈。
当她转了三十圈儿的时候,季晏清带着靳瑜回来了。
洪舒看到靳瑜,立刻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歉:“昨天是我失态,你们才回来,我就……,我该好好的招待你们的,不能让你自己往外头去住。”
“阿姨,没事儿。
昨天那种情况下你伤心的厉害,哪里能想到那么多?这都是人之常情。
再说今天我过来就是要陪着你的,你要相信,叔叔跟季晏清很快就会把事情查清楚,咱们好好的待在京都,不给他们添麻烦这才是真的。”
来的路上季晏清跟她说了,洪舒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把她的身体弄垮,就不好了。
“可是我担心啊。”洪舒一想到这里就心疼的不行。
“叔叔跟季晏清在前头打前阵,咱们帮不上忙,做好后勤工作,却是咱们必须的。
您心里对那个孩子肯定是很愧疚的吧,到时候叔叔跟季晏清找到人肯定会把人接回来。
咱们不如在家里面给她收拾一下屋子,顺便添置一点儿衣裳铺盖,这样人接回来了也能直接住下。
阿姨,你可有的忙啊。”
靳瑜这话一出口,季同立马附和:“靳瑜说得对,这些都是你这个当妈的该准备的,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张罗一番,这样,孩子回来了也能知道你的心意。”
听到这话洪舒立刻打起精神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拿钱票。”说完立刻往屋子里去了。
季晏清跟季同同时松了一口气。
季同看着靳瑜感谢道:“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你,这几天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你阿姨了。”
“叔叔,你放心,我肯定会看好阿姨的,你们放心去查。”
听到靳瑜这样说,季同跟季晏清也没多待,立刻起身往外走,很快就离开了季家。
洪舒有了要做的事情,立刻开始规划起来,拿着钱票,跟靳瑜骑上自行车,就往供销社跟百货大楼里去。
棉花,布料,衣裳,还有各类的生活用品。
但凡洪舒能买到的,她都买了一份。
趁此机会,靳瑜也买了不少布料跟棉花,准备给自己也做一套新的被褥。
之后,洪舒就在家里面做被褥,顺便指导了靳瑜一番。
在这段时间,靳瑜也跟张师傅商量好了家具的样式,靳瑜付了定金,只等家具做好就能搬进去。
与此同时,季同跟季晏清也来到了那家医院,根据季敏红提供的消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护士。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护士现在已经成了护士长,听到有人在会议室等她,金红梅立刻往那边去。
只是推开门之后,看到会议室里面的人,是医院院长跟季同父子俩,她面上立刻慌乱起来。
这时候,她听到医院院长说:“她就是金红梅。”
这话让金红梅警惕,她转身想走,却不想被季晏清一把抓住胳膊,一下子就拉进了会议室。
“你是金红梅?”季同沉声问道:“你跑什么?”
季晏清说道:“看来她这是心虚了。”
医院的院长这时候也说道:“金红梅人家已经找过来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听到这话,金红梅心情复杂无比,季同当真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她直勾勾的看向季同:“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这样一副质问负心汉的表情,让屋子里的三个男人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