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红听到这个消息人直接傻了。
“你说什么?我女儿没了?”
程思远被问的抬不起头,却恼恨的把一切都怪到季敏红头上:“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总是闹幺蛾子,你还是季家的女儿。
我们也不会丢掉工作,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季敏红,你就是个搅家精,你怎么不去死!
我不过就是打你们一顿出出气,谁家不是这样,你矫情什么?”
他们程家因为季敏红一败涂地,现在没有单位愿意要他们,幸亏程母手里头还有些养老钱,要不然他们一家子现在就得喝西北风了。
他不过就是打一下自己的妻子女儿,想出出胸口的那些气,这又怎么了?
打老婆孩子的男人多了去了,他也不过就是下手重了一点,季晏清凭什么要报公安,那些公安又凭什么要管他?
公安局的人这种事情见识的太多了,当下也不跟程思远争辩,带着两个人很快离开了季家。
洪舒看着季敏红被公安拖着走,嘴里面还不时的念叨着程芬的名字,心里面酸涩得很。
季明希带着两个女儿去安慰洪舒,一时间倒是母慈子孝。
季敏红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心里越加愤恨,明明季家女儿的位置应该是她才对,凭什么现在季明希要取代她!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季敏红眼神怨毒,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底慢慢形成。
院子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季晏清跟靳瑜一起去关上了门,往回走的时候季晏清长舒一口气:“这大过年的,让她这样一闹,好好的心情都没有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有很多活儿等着咱们做呢,抓紧时间回去。”
洪舒是没有心情再做炸货了,两个小姑娘在屋子里陪着姥姥解闷。
季明希,季晏清还有靳瑜接着炸东西。
尽管季晏清撤掉了柴火,可锅里面的那些丸子还是炸糊了。
眼见是不能要了,季明希却还是不忍心扔掉:“还能吃的,我吃吧。”
季晏清连忙阻止:“咱们谁都不要吃,这东西吃多了不好,现在咱们家不缺钱,这点肉还能浪费得起。”
季明希见状长叹一口气,她斟酌着问道:“那个季敏红……”
她说不下去了,刚才洪舒的表现明显是心里面还有这个人。
季晏清嗤笑一声:“那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最爱闯祸,有时候把我们一家子都往泥坑里拉。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出了事,我们季家只能替她擦屁股。
现在我才明白一个道理,龙生龙凤生凤,季敏红那就是个老鼠,专门打洞。
姐,她跟你根本就没法比,你不用为她烦恼。
母亲伤心也不过就是因为养了她一场,大家多少有点情分罢了。
现在,季敏红已经把这些情分全都耗没了。”
靳瑜拉着季明希的手笑道:“姐姐,你不用担心,叔叔跟阿姨早就看清楚了季敏红的真面目,他们不会再姑息那个人。”
季明希这才放心不少。
之后他们三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再也没说什么话。
吃过午饭之后,靳瑜拿了一些儿炸货回了自己家。
季敏红闹得有点大,他们一家人还是要好好的消化一下的。
自那之后靳瑜就没去季家,倒是季晏清经常过来。
腊月二十九那天,季晏清过来把程思远犯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家没钱没工作,程思远整天很暴躁,季敏红又因为假身份的事情被我们家厌弃。
当初处罚了金红梅,季敏红到底是我爸妈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就没找她的麻烦。
自那之后,程思远就开始对季敏红家暴,打她也打程芬,
这一次是程思远下手太重,程芬的肋骨被打断,插到了内脏里。
医生想要动手术救人,可是季敏红没钱,程思远又不作为,生生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真是渣男,老婆孩子都打!”
季敏红是活该,可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程家,没想到程思远竟然会那样对她。
“那程思远是怎么判的呢?”
“程芬是他的亲生女儿,季敏红如今有些疯疯癫癫,程家老娘替自己的孙女原谅了程思远这个亲爹。
大概率不会判死刑,应该是终身劳改。”
季晏清说的气闷,这样的一个人渣也配当父亲?
靳瑜也觉得跟吃了苍蝇似的,这年头的法律还没有后世的健全,他们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这个年,大家过得似乎都不大好。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八。
这一天正好是三郎屯几个人赶火车的日子。
方平安亲自赶着驴车送几个人去县城。
“到了学校,跟家里面说一声,省的我们总是惦记着。”
话说着说着,方平安就有些伤感。
方圆圆这一次去的可是京都,不是他们想见就能随便见的。
“爹,你放心,等我放假就回来看你。”
闺女的话让方平安心中安慰:“我跟你娘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好好的上学就行。”
方聪跟费茉莉一人抱一个孩子,正低头说话,显得很恩爱。
丁叶抱着孩子却一言不发,王祥的脸色一时间兴奋,一时间忧虑,跟个调色盘似的。
很快,他们一行人到了火车站。
“电报拍完了,到时候靳瑜肯定会去火车站接你们的。
路上千万要小心一点,孩子一定要看好,行李也多加注意。”
看着众人上车,方平安还在絮絮叨叨。
可听到方圆圆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众人在火车上跟方平安挥手告别,慢慢的,火车启动起来,很快,方平安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靳瑜这边收到电报之后,就开始跟季晏清商量着去接人。
季同很给力,直接找邻居借了三辆三轮车回来。
两个人又叫了季明希帮忙,三个人一大早就到了火车站。
丁叶抱着初夏跟着拥挤的人群往外走,看到靳瑜拿着一个大牌子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