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舟再次伸手要抓阮砚。
这时阮砚看见有个漂亮的omega路过萧烬的身边,脚也莫名其妙的崴了一下,萧烬动作极快的扶了她一把。
那个omega顺势往萧烬的怀里扑去,嘴唇撞在萧烬的胸口处落下一枚唇印。
萧烬蹙眉把人推开,
因为那个omega的手里端着酒杯,若是让他摔过去,酒杯里的酒会直接泼到阮砚。
阮砚视线落到了萧烬胸口上的唇印,温和的脸色冷了下去。
拙劣的伎俩。
那个omega看着萧烬胸口上的唇印,有些羞赧的说,“啊,对不起,我家的车上有一套新的衣服,要不你跟我去车上换一下吧。”
这话的意思,无疑就是邀请了。
这样的宴会,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自然也会有一些抱着别样心思的人。
萧烬心里烦闷,淡淡落到阮砚身上的晦暗视线像蕴藏着尖锐的刀。
“好。”
冷漠的吐出一个字刺骨微凉。
听到他答应,那个omega应该高兴才对,可听到这个字,却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
但很快又被喜悦淹没,“请跟我来。”
萧烬转身离开,除了最开始的那句话,他没有跟阮砚搭一句话。
阮砚指腹蜷缩着,在萧烬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想叫住他,眉间浅浅的拧起,看着那个omega摇曳着跟上萧烬,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
江亦舟一把抓住了阮砚的手,不给他挣扎的机会问,“阮砚,你刚才说的联姻可是真的?”
阮砚从他的手中抽出,“没有。”
江亦舟,“可我刚才听到你说了答应。”
“我可以反悔。”阮砚抽回手,“你觉得你是真的喜欢我?其实不过是因为我的拒绝导致Alpha的占有欲作祟。”
而他现在也对萧烬有了点占有欲。
Alpha一向是受生理支配的生物,萧烬标记了他,那么萧烬现在就是他的Enigma,属于自己的人却被别人勾走,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
阮砚起身,想离开这个各种味道混杂的地方,却被迎面走来的阮宏给拦住。
阮宏身侧还站着一对中年男女,江亦舟跟着阮砚走过来。
他唤了一声,“爸,妈。”
阮宏跟那对中年男女介绍,笑得很慈和,仿佛是个慈父,“这便是我家的小儿子,阮砚。”
江亦舟的父母只是睨着眼上下打量着阮砚,这就是他们儿子心心念念的人?
甚至还为了这么一个Alpha跟家里闹。
罢了,以现在的医学能力,经过实验改造后Alpha未必不能怀上孩子。
阮家的门楣,倒也算是配得上江家。
阮砚被他们的视线打量得很不舒服,他就好像一件商品被人打量着合不合格。
阮砚没说话,也不想说,更何况,他没考虑过联姻。
见阮砚半晌没说话,阮宏蹙着眉浅声呵斥,“阮砚,叫人。”
他突然开口,“很抱歉,我没有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的想法。”
话落,阮宏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沉着声音,“阮砚,你说什么!”
就连江家夫妻俩的脸色也霎时变得难看。
站在阮砚身侧的江亦舟,胸腔起伏不定,这已经是阮砚不知道第多少次拒绝他。
或许真的是Alpha占有欲作祟,可就算不是这个,他也不想放过阮砚。
他想驯服这个天生冷淡的人。
阮砚没看江亦舟,他现在就希望那边的人快点找出陆离的画,然后离开。
这时,阮砚收到了一条通讯。
那边翻找了他所说的地方,依旧没找到画在哪里。
阮砚蹙着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找不到只能是阮宏已经把剩下几幅画卖掉。
他冷冷的看着阮宏。
还真是迫不及待。
阮宏脸色难看,因为还在宴会才没当场发作,可阮砚并不在乎,只淡淡的对阮宏说,“你没有决定我婚姻的资格。”
话罢,他转身离开宴会。
给找画的人发了撤退的消息。
阮砚走出阮家,以后的他,跟阮家再没有一点关系。
还有宴会拖着,阮宏根本不可能追出来。
倒是江亦舟追出来抓住他的手。
“阮砚......我——”
江亦舟还未说完,突然手中的人被一股大力扯走,等江亦舟反应过来,阮砚已经被摔上了一辆车的副驾驶。
江亦舟反应过来,要追上去,车身快速的从他身侧擦过。
江亦舟记得带走阮砚的那个男人,上次也是他带走了阮砚。
阮砚跟他什么关系。
车上。
阮砚看萧烬开车,心里疑惑他怎么自己开车。
萧烬的脸色很不好,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是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他说答应跟江家的联姻所以才生气的?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原因。
阮砚正了正神色想要解释刚才的事,鼻翼间却突然闻到一丝甜果的香气。
是omega的味道。
阮砚脸色微微一变,眸光下意识的落到萧烬的胸口处,那枚口红印已经没了,显然是换了内衬。
那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淡丽的眸敛下,微薄的唇紧抿着。
一边有些难受,但又一边忍不住想,以萧烬的体力应该没那么快才对。
回家的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萧烬的三层小别墅门口停下,憋了一路的阮砚忍不住开口,“你......你跟那个omega......发生什么了?”
萧烬拉住门把手的动作一顿。
他回过头来,晦涩的视线落到阮砚的身上。
过了两秒,他伸出手按在了阮砚的腰窝。
阮砚身子一颤,平日里,萧烬最喜欢玩他腰的位置,只要碰他的腰,就是‘想要’的意思。
阮砚最近不会拒绝他了,他摩挲着衣角,眼眸潋滟着几分哀嗔,闭眼准备不反抗,但omega信息素的味道在阮砚闻到却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十分刺鼻。
他忍不住推了萧烬一把,“你太难闻了,离我远点,发消息也不回......”
最后一句嘀咕声没说完,阮砚就住嘴了,当即脸一热,刚才那话莫名有两分像情侣之间追问回信的口气,他哪里像这样过。
“难闻?消息?”
萧烬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他身上的衣服是回自己车换的,平常季端都会在车上备上一两套衣服。
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臂闻了闻,当时换上衣服下车,还被那个omega纠缠了一下,抓了他的手,信息素应该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还有阮砚说的消息,须臾,他挑眉,“阮砚,你没发现我的通讯器落在家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