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抚着他的腰窝爱不释手。
他的呼吸落到阮砚的耳畔,带着愉悦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凉得吓人,“下次再说那种真正让我生气的话,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再不见天日。”
好像彻底沦为被人禁锢的金丝雀,阮砚有些害怕,还有些抗拒。
之后他被萧烬撩拨得酥麻感遍布全身,彻底陷入情、欲的陷阱。
几个小时后,阮砚躺在床上微喘着气,感觉手腕处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缠着自己。
不似铁链那样冰凉得让人心悸,情、欲退去,阮砚扛不住疲惫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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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照进房间。
阮砚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醒来的姿势是侧躺着,他能清晰感觉到背部紧紧贴着的温热和强有力的跳动。
手腕处传来异感,他动了动,把手腕从被窝里拿出来,然后发现手腕被一条像老虎尾巴的东西缠着。
愣神了两秒,阮砚他反应过来,这是萧烬的分化兽状态。
人类的身体进化,有了信息素分化兽之后人类的身体也会出现一些跟自己分化兽相同的特征。
据说联邦还组建了一支军团,招收的全是拥有强大分化兽的Alpha,人在分化兽态下,战斗力是平常的两倍不止。
但分化兽兽态不是谁都会有的,他虽是高等级Alpha,但分化兽却很弱小,自然也没有兽态。
他看着手腕上毛茸茸的尾巴,纹理规整漂亮,跟大白的一模一样。
萧烬以前没在他的面前露出过兽态。
张了张嘴,想让萧烬放开他,可昨晚嗓子用得有些过度,喉间有些干哑,偏头看见床头放着一杯水,他起身去拿。
动作牵动了手,他没注意睡得正沉的人已经醒过来。
刚喝一口水正包在嘴里,感觉手腕突然被一股重力扯了一下,被扯得转过头,突然嘴唇便对上一抹柔软。
两唇相抵住,绯红的舌卷走了阮砚口中的水。
阮砚脸颊染上绯红,“你——”
萧烬松开揽着他后颈的手,嘴角勾着笑,神色缠蜷,“怎么?我喝口水都不行?”
阮砚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可以,怎么不可以。”
话落,手腕一松,萧烬收回了自己的尾巴,想要起身,却被扑过来的阮砚扑倒。
阮砚听见他问,“怎么了?”
“没事。”阮砚靠在他的怀里,衣裳半露,暴露在空气的肌肤红痕交加。
萧烬抬手触及他肩上暧昧的痕迹,抬手抚了抚,“弄疼你了?”
不用阮砚回答,萧烬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傲娇着不说话,或者死不承认,他就是喜欢阮砚这股傲娇的劲儿,让他这血腥的生活多了些许乐趣。
“嗯。”阮砚突然应了一声,甚至还说,“腰有点疼,你揉揉。”
萧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莫名的,他觉得阮砚好像从哪里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阮砚都乖乖的待在别墅里哪儿也不去,家里的实验室他也再没进去过。
整日的待在萧烬送给他的花房。
甚至在萧烬每日忙完回家后,都会在前院看见等着他的阮砚。
直到有一日,萧烬提早回家,却在阮砚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询问了许姨才知道,阮砚在生日后,再没去过学校。
今日,萧烬回到别墅,没在前院看见阮砚,他大步朝后院走去,果然在花房里看到了那道忙碌的身影。
他没进去,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看着阮砚,这段时间的阮砚再没给他一种初见时的狠劲。
就像旅途者,突然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等着困住自己的那方世界彻底崩塌。
阮砚很专注的整理着土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人。
萧烬蹙着眉看了许久,阮砚很认真,他没有出声打扰。
阮砚把十个盆的土培全部弄好,再混了一点营养土才把种子种下。
把十个盆搬到架子上,嘴角扬了点笑意,看起来很高兴。
萧烬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或许应该庆幸,阮砚还有值得高兴的事。
他放下小土铲,走到旁边的水池洗手,
洗完手,他抬起手甩了甩水渍,好似察觉到什么,他突然转身看见靠在门上的萧烬,嘴角勾着笑朝萧烬走过去。
然而萧烬突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摸出了一包烟,从里面取出一根叼在嘴里。
萧烬观察着阮砚的脸色,然而阮砚只是在他拿出烟的时候潋滟的眸闪了闪,再没有任何阻止他的举动。
萧烬没等到他的反应,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的金属盖,‘嚓’一声,打燃一簇火苗,他说,“这次不丢我的烟了?不怕我的烟味影响到你种的花吗?”
然而阮砚却摇摇头,长睫扇动,“这花房本就是你送的,也是属于你的,你想抽就抽,而且我就是一个乖巧的情人,哪里有资格丢金主的烟呢。”
萧烬嘴角不可察觉的抿起。
因为不在乎。
所以根本就不在意他抽不抽。
就像合格的无欲无求的情人。
萧烬扬了扬下巴,猛吸一口,从亮着爪子的猫突然变成彻底不会反抗的小白兔,还真是不爽啊。
金属打火机上的那簇火苗映着阮砚俊美的脸。
看着他俊美又淡然的脸色,萧烬的心沉下去,又浮起来。
“晚上十点,我带你去个地方。”丢下这句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眼神很冷,“穿好看点,就像你生日那天,至少,你这张脸得好好运用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