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熹妃和弘历他们二人毕竟是名义上的母子,日常的请安,弘历还是要做到份上,却没有想到今日恰好会和悦贵人见到。
弘历早就听说自己的皇阿玛如今颇为宠爱宫中的悦贵人,悦贵人的宠爱就是对上从前的玉贵人也不遑多让。
熹妃不得宠,皇阿玛已经许久不传召她侍寝,更何况就算是熹妃得皇阿玛宠爱,以熹妃那个胆小怕事的性子,也不会在皇阿玛跟前替自己说好话。
自己出宫立府也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却依旧在尚书房和那些未成婚的阿哥一起学习,皇阿玛丝毫不提让自己去前朝参政,自己空有一身的抱负和才华无处施展。
他本就和弘昭同岁,可是弘昭如今早已经由怡亲王带着参与军中事务,他却只能无名无份的当个阿哥,如今就连贝勒都不是。
就连齐妃所生的五阿哥弘时,日日呆头呆脑的也得了个贝勒位分,他自认比弘时聪慧能干,如今却能只是个阿哥!
果然是天也助他,自己如今不正是缺一个在皇阿玛面前替自己说好话的人吗?
悦贵人是熹妃宫里的人,又没有子嗣,皇阿玛如今已经老了,自己毕竟是皇子,更何况在自己做的梦中,自己可是未来这大清朝的国君。
若是讨好悦贵人,让悦贵人适当的在皇阿玛面前说上自己几分好话,给自己在前朝之中谋个职务,那自己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交大臣了吗?
见熹妃娘娘所出的皇子对自己十分客气,悦贵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着说道:“阿哥不必多礼,原是我着急回来梳洗打扮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才不小心撞了阿哥,还请阿哥别和嫔妾计较才是。”
弘历有些讨好开口道:“悦娘娘这话,儿臣可真是承受不起啊,今日之事确实是弘历的过错,待儿臣回府,定会精心替悦娘娘准备一份厚礼,以此来表达儿臣今日的歉意。”
“时间已经不早了,弘历就不在这儿叨扰悦娘娘了,先行告退。”
看着弘历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走着,苏氏不禁感叹道:“七阿哥为人真是客气,只可惜啊,如此风度翩翩的男儿,却偏偏身患隐疾。”
见苏氏在这里大发感慨,珊瑚赶忙开口提醒道:“小主,快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是要尽早梳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才是。”
“小主若是真的想有个好归宿,那就乖乖地听主子的话,只要主子事成,必定会保小主一生荣华富贵。”
苏氏由珊瑚搀扶着回到宫中,梳洗打扮一番就来到了承乾宫给宜修请安。
而弘历自从来到了尚书房,也不再听夫子今日到底讲了些什么内容,毕竟现在在弘历心里头,夫子讲这些实在是小儿之术,根本就不适合他这种有大抱负的人。
如今还是要想着怎么讨好一下那位悦贵人。要说那位悦贵人长得也不算是绝色,可为何就会得皇阿玛如此宠爱?
不知不觉,悦贵人的那一张脸浮现在弘历的脑海之中,弘历只觉着有几分熟悉。
对了!自己就说为何看着悦贵人那般的熟悉,悦贵人的长相分明就有几分相像那位承乾宫的皇后娘娘!
皇阿玛和皇后娘娘夫妻三十余载,皇后却仍然能得皇阿玛十分敬重,可是皇阿玛也是男子,男子爱美色,这点弘历心知肚明。
如今皇阿玛宠爱悦贵人,色衰爱弛,这对皇后娘娘来说可不是好兆头。
可是这件事情对自己却是十分有益的,皇阿玛一旦不再宠爱皇后,连带着皇后的那几个孩子也会失宠。
皇后所生的几个孩子失宠了,那自己上位的机会不就大大的增多了吗!
想到这里,弘历干劲满满,盘算着回到府中到底要取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来送给悦贵人。
宫中日子如常,转眼已到六月中旬。
启祥宫东配殿,文贵人的胎瓜熟蒂落,生下了宫中的十三皇子。
胤禛大喜过望,文贵人生产当日,晋文贵人为文嫔,满月后迁居储秀宫正殿,皇十三子赐名弘旻。
而雨薇则是被迁居到了修缮好的景仁宫,雨薇原本还想着跟着破产姐妹花同住,实在是很有意思,可是长久相处下来倒是被那蠢笨的贞贵人日日弄得头疼。
如今雨薇能去景仁宫,也算是美事一桩。
雨薇迁宫当日,刚一进景仁宫,雨薇便上下好奇的打量着这景仁宫。
雨薇迁宫,宜修自然是要过来帮她热闹热闹。
看着上一世困了自己一世的景仁宫,宜修心中止不住的一阵感慨。
宫中时日如常,可是凌云峰这边却并不消停。
如今已快七月,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
果郡王府之中,琇莹如今也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产。
舒太妃自己就有过生育,知道女子生产艰苦,坐月子更是熬人。更何况琇莹自从入府,将果郡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舒太妃是极满意自己这个出身名门的儿媳妇的。
便也建议允礼让琇莹来清凉台住着待产,在清凉台生产,坐月子可以松乏些。
更何况,清凉台离安栖观极近,舒太妃也能来及时的看到自己的孙儿。
第二日,阿晋便准备好了马车,在马车之上铺好了几床松松软软的鹅绒垫子,便驾着马车,带着王爷和福晋一同来到了清凉台。
允礼自然是乐得自在,清凉台不但离安栖观近,离凌云峰也是近的很。
琇莹照常在清凉台修养,只是,琇莹到发现最近允礼有些异常。
允礼现如今在朝中有了职位,之前自己有孕,日日忙着安胎,倒也顾不上他。
允礼也曾借口去清凉台小住过一段时间,可是自从自己来清凉台小住之后,允礼倒是出去的越发频繁了。
叫来阿晋,询问王爷最近都去往何处。
阿晋也有些无奈,王爷现在去凌云峰看甄娘子,大都是独行,日日也不带着自己。
福晋如今身子重,若是听闻王爷和一位废妃有所牵扯,只怕是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