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书、邢老太太都让人去宫门口候着,等邢冰消出宫,将人拦截带回到邢府。
没拦到人。
翌日一早——
在废除掉“父母在无私产”这条规定之后,邢冰消名下的资产冒出来了。
先是一处庄子。
“是酿造金酿酒坊的特级金酿的酒坊!咝——那出了名的贵,出了名好喝的特级酒,竟是邢大人名下的庄子产出的!这一年……得多少利润啊……”
乍一知道这消息的人,眼圈都红了。
“虽说,邢大人只是将庄子租出去给人使用,在金酿中参与一股,可那分红利润……”也惊人呐!
“咕咚”
就这一条消息,就让许多人馋得想流口水。
紧跟着,邢冰消名下又冒出一处产业。
邢冰消在上京城中拥有五套房产!而且最小的一套也是两进院子,价格四千两的那种!最贵的一处宅子,则是五进的大宅子,价值在十几万两!
光是五套房产,邢冰消手里就有四十万两之巨!
“咝——”
“不是,邢大人不是贪官吧?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呢?”
“邢大人在十一岁就去参军了,当时军中默认规定,收获的战利品五成上交国库,五成留在军中让将领士兵们分!这条规定,现在还在呢!”
“哇……十一岁就参军了,是不是太小了?”
“可不是太小了吗?”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儿呢?可我又说不上来是不对。”
“……”
“五处房子,我打听到了!”
“邢大人将那最大的五进的房子规划成了福利院,里面是专门用来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的!”
“哇,邢大人大公无私啊!”
“……”
邢冰消的名声太大,太好,也不好,若一个臣子的名声大于皇帝,会被认为功高盖主。
可此时,讨论的人完全没意识到。
“邢大人打算把名下那处四进的宅子弄成养老院,专门给老人用的,也不知要怎么弄……”
“这个好,若是这样,等老了,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无处可去了?!”
“……”
邢冰消名下的私产越来越多的冒出来,如雨后春笋似的。
各个商行的分红、房产、田产等等……
邢老太太、邢夫人、邢尚书、邢大公子与邢二公子他们听到,眼圈都红了。
他们早料到邢冰消名下有巨财!
只是没想到,竟是那么多!多到令他们眼红不止!
紧跟着暴出,邢冰消手里还有一个五百人私兵,可那五百名私兵,也不知被他打散去了哪里,成了邢冰消手里的隐形势力。
被传得纷纷扬扬的邢冰消下职了,直接避开邢家人,回到私宅与赵程月汇合。
邢冰消的私宅内——
“已画好地下图,”邢冰消拿出一张图纸递给赵程月。
这是他亲自绘制的上京城地下通道图,以及众多出口的图。
赵程月接过,满是惊奇的展开。
纸是特别大的一张,直接将桌子铺开来。
图纸以上京城地下为主,可也会在几个点,标上上京城地面的一些房子做为标识。
赵程月目光快速扫过,惊讶得不行。
上京城地下,竟有那么多的暗道!
像是一只密密织就的网!
赵程月将图都记录在自己脑海里,她决定,不等邢冰消了,她要亲自去贤王府瞧瞧!
书房内的空气变得安静。
邢冰消站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
赵程月将图都记在脑海里了,随即她扬起脸,冲邢冰消露出一个明媚开朗的笑,愉悦的扑向邢冰消。
邢冰消下意识的想躲,可不知为何,身体僵了一下,顺势就把人抱住了。
“嘻嘻,真好!我可以回击了,”赵程月双眼晶晶亮。
她的确是证明了六个案子都不是她做的,可有人想要栽赃她,是事实。
她总不能只一味的承受别人的栽赃吧?!
“要怎么做,记得先与我说声,”邢冰消说。
这次潘予蓉是彻底惹到赵程月了,他担心赵程月回击时,会守不住底线,尽管……就算真让潘予蓉去死,赵程月其实也没错,但不能是私刑。
“嘻嘻,”赵程月仰起脸,让邢冰消能更清楚的与她清澈无害的大眼睛对视。
邢冰消看到赵程月乌黑的双眼仁中,满是他自己的倒影,一阵恍惚。
“啵——”
机会难得,机不可失!
邢冰消即不反对抱住她,也能接受与她亲密接触,那她偷香一个,也没什么吧?
邢冰消感觉到下巴上有软弱的东西碰了他一下,高大的身形瞬间如石头般僵住,他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向赵程月。
赵程月则继续用清澈无害的眼神看向邢冰消,仿佛不明白邢冰消为什么要用震惊的眼神看她?
邢冰消一下子将赵程月推开,狼狈的转身逃出去,连重要的地下通道图纸都忘了拿。
赵程月皱眉。
难道邢冰消是排斥她的??!
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
她在他那儿,莫不是洪水猛兽?!
* * *
入夜——
赵程月拿着邢冰消给的夜明珠,进入到了上京城地下通道中。
外面天黑,通道里面只会更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走在地下通道时,呼吸声微大些,就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的回响的声音。
进入到这样的地下通道内后,她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与脚步,不带出任何异常声响。
可就算是这样,通道内还是会因为走动,而带动风声,而发出细碎小的声音。
她一边走,在脑海里,将错综复杂的通道,一一与邢冰消给绘制的地下通道图对上。
凭着邢冰消给的图,她走到潘家宅子下面的暗道出口处。
她脑海里,快速绘制出潘家宅子的图纸,小小惊讶了下。
这处的小出口,竟在潘家后宅女眷们居住处!
赵程月先是上了楼梯,然后听着动静,也就是此时……通道之中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
赵程月心脏一紧,急忙自七十五度角倾斜的石阶上下来。
一时左右环顾,她竟寻不到可以藏身之处!
她已经能听到她自己紧张到如打鼓似的“怦怦怦”心跳声。
不知是谁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