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玉珍悄悄进入了司马云锦的闺房。
“公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宋玉珍在司马云锦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马云锦则像是被抓住偷桃子的孩子一般,如惊弓之鸟,明显有些慌乱。
“公主,你是不是现在很好奇,那个琅琊王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宋玉珍就像是司马云锦肚子里的蛔虫。
司马云锦微微一叹,拉着宋玉珍在一旁坐下,怅然道:“若是我和他没这个婚约,我定然会毫无顾忌地去王府见他,我真的很想看看,能写出这种传世之作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公主,你就不怕这诗是他抄的?”宋玉珍看着司马云锦的眼眸。
司马云锦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直觉,这诗,很有可能就是他写的!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
司马云锦话音微顿,柳眉又皱了起来,道:“可是,最近听了那么多关于他的负面传闻,我又真的很难想象,那样声名狼藉的一个人,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诗才!和他比起来,无论是应天书院的大儒,还是你哥这样的青年才俊,仅此诗才一项,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宋玉珍看着司马云锦那柳眉纠结的样子,掩嘴一笑,道:“公主,过些日子就是围猎的日子,我听闻,位琅琊王世子也会去参加围猎,到时候,你自会见到他了?”
司马云锦却摇头道:“可是我不想等那么久啊!有没有什么办法,今天就能见到他?”
司马云锦一脸希冀地看向宋玉珍,顿时让宋玉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公主,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宋玉珍一脸警惕。
司马云锦挽过宋玉珍的手臂,眼神里泛起一丝狡黠,道:“玉珍,不如,你就以你的名义,把琅琊王世子约出来,我就装作你的婢女,跟在你身旁,这样,不就能见到他了吗?”
“这……公主,人家也是名声在外的好女孩呢……这样约一个声名狼藉的王世子出来,这,这怎么能行呢……”宋玉珍面露为难。
司马云锦却连忙央求道:“哎呀!就是见一面嘛!你和他又没有婚约,堂堂内阁首辅之女,邀请琅琊王世子见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好嘛,我的好玉珍……”
宋玉珍拗不过司马云锦,在其央求之下,终于吐了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真搞不懂,你自己将来的驸马爷,还要让本姑娘帮你约……”
司马云锦却是嫣然笑道:“你最好了,玉珍!我毕竟与他有婚约嘛,要矜持,矜持你懂不懂?”
宋玉珍一脸无奈,心道:就你知道矜持,本姑娘就不需要矜持了?
“好,我的好公主,我就让人去琅琊王府送帖子,就约在风来楼吧!”
宋玉珍答应下来,实际上,她心中也万分好奇,能写出如此旷世之作的纨绔王世子,会是长成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琅琊王府。
周平一回到王府,就被府中管家叫到了王文君面前。
一进入堂中,周平就感觉气氛不对!
怎么有种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难道,最近的事情,又惹我娘生气了?
周平心中这般狐疑着,旋即一脸谄笑地看向王文君,问道:“娘,您找我啊?”
王文君微微颔首,道:“平儿,你坐下,娘有些事情要问你!”
周平应下,旋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婢女给他倒茶,周平则一个劲地给周霜递眼色,刺探军情。
周霜则一个劲地发出“嘶嘶”的声响,实际上是在提醒周平是“诗”的事。
王文君瞥了周霜一眼,周霜连忙住了口。
周义兰和周义竹都一脸笃定的神情,在她们看来,那两首诗若是出自世子之手,她们二女可以当面表演吃屎!
如世子这般不堪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种传世之作!
王文君清了清嗓子,终于进入正题,沉声问道:“平儿,娘记得,你小的时候,娘在织布的时候,就曾教过你读诗作诗,那时候的你也不甚认真,娘知道你倒是会写些诗,但应该没有诗文大才,这两首,是你写的吗?”
说话间,周义竹和周义兰便将《将进酒》和《清平调》的拓片,展现在周平面前。
周平终于知道自己的娘亲为何会如此郑重地询问自己了,连周平都没想到,这两首诗竟然传的这么快,都已经传到自己娘亲这里了……
周平干干一笑,却是所问非所答,道:“娘,你觉得这两首诗写的怎么样?”
王文君顺势而答:“这两首诗当然是难得的惊世之作,只是,平儿,这两首诗定然不是你写的吧?”
周平笑了两声,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娘,您真是慧眼啊!娘您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在山里砍柴的时候,遇到过一位仙人,这诗就是他给我的!”
仙人?
王文君和周义竹、周义兰都是眉头紧皱,总感觉这理由听着十分不靠谱……
唯有周霜一看便知,自己的哥哥一定在撒谎,忍不住掩嘴偷笑……
“平儿,你说的是真的?”王文君似乎并不相信周平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