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
南越侯府。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拉个车都这么慢!快拉!”
两名侯府护卫,捏着鼻子,手持藤鞭不断抽打着一名拉车的少年人。车上装满了侯府的恭桶。
少年便是李太白,他眼神坚韧,尽管又饥又渴,但他依然在坚持地迈步向前。
奈何,护卫的鞭子不断抽打着他。
终于,少年太白脚下一滑,摔倒了下去,一车恭桶滚落在地!
眼见这一幕,那两名护卫顿时怒起,上前开始用鞭子猛抽李太白!
这两名护卫便是侯府公子吴平卓身边的护卫,他们在此的目的,就是要故意刁难李太白,将他蹂躏在脚下。
而李太白与吴平卓的恩怨起因,便是少年太白曾经写诗暗讽南越侯父子俩,结果,诗被奸人传入了南越侯父子俩的耳中。
侯府公子吴平卓平日里有两大爱好。
第一,就是蹂躏穷人,最喜欢看着穷人生不如死,他就会很兴奋。
第一,喜欢蹂躏女人,尤其是喜欢将女人蹂躏到生不如死之后再送去妓院。如今吴平卓只有十九岁,却已经娶了三十六房妻妾了……
但凡吴平卓在街上看到哪家小娘子长得美貌,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娶回家门,日夜玩弄,不少女子都最终不堪其辱,自杀而亡。
就在两名护卫抽打少年太白的时候,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李太白,你不是很狂的吗?起来继续跟本公子狂啊!”
侯府公子吴平卓缓步走进院子,看向少年太白的目光中满是玩味。
那两名护卫连忙上前朝着吴平卓行礼。
“公子,您来了!”
吴平卓缓步走向少年太白,少年太白已经被抽得浑身血痕,两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已筋疲力尽。
少年太白缓缓抬起头,眼神里依旧满是坚定的神采。
吴平卓冷哼一声,一脚踩在李太白的脑袋上,将其踩在地上,冷笑道:“李太白啊李太白,你不是很会写诗吗?你不是很清高吗?你继续爬起来狂啊!继续狂下去啊!”
吴平卓用脚碾着李太白的脑袋,脸上满是狞笑。
少年太白依旧一脸倔强,就如同一块风干的泥巴。
吴平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太白,傲然道:“李太白,你区区一个贱民,也妄想斗过本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姐姐为了救你,三日后,她便会成为本公子的第三十七房小妾,本世子会好好蹂躏她,玩够了,就把她送去妓院,供万人骑乘,是不是很有意思?”
吴平卓脸上泛着狰狞的笑,少年太白终于慌了,他朝着吴平卓嘶吼着:“有种你冲我来!你放过我姐姐,放过我姐姐!”
吴平卓却是伸了个懒腰道:“放过她?怎么可能!我不仅不会放了你姐姐,还会把她玩弄死!还有,你的老父母,也已经被弄去采石场了,你也知道,他们这个年纪,能在那活十天都难喽……”
吴平卓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张狂,他睥睨着少年太白,张狂道:“李太白,本公子就是把你踩在脚下,你们一家人在本公子眼里,都是蝼蚁!踩死你们,轻而易举,真是很容易呢……”
旋即,吴平卓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李太白朝着吴平卓的背影嘶吼着。
“吴平卓,你不得好死!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的!一定会有的!”
然而,吴平卓听到这话却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倍感有趣,玩味道:“好啊!本公子就等着,在这越州,能收拾我和我爹的人,还没出生呢!”
“继续给本公子打,打断他的手!本公子让你一辈子都写不了诗!哈哈哈……”
吴平卓的背影已经消失了,但是那狂傲的笑容却远远传了回来。
南越城。
侯府。
书房里,南越侯正与自己的谋士莫甘对弈。
“侯爷,派公子前去迎接琅琊王世子,属下怕公子不是此子的对手!听闻,此子在洛京城可是极度嚣张跋扈的,就连鲁国公府都被其踩在了脚下!”
莫甘点下一颗棋子,出声提醒道。
南越侯却是冷笑一声,道:“区区一个纨绔世子,卓儿前去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难道,还让本侯亲自去迎接他?我南越侯府可不是鲁国公府,南越城也不是皇城,就算是龙,他来了也在这老实盘着!”
说这话的时候,南越侯眼中满是轻蔑。
对于久经沙场、一身杀伐气的南越侯来说,他自以为周平不过就是一个不长脑子的纨绔子而已,竟然还敢染指他的蒹葭夫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过,若不是因为皇帝有话在先,他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个纨绔子。
似乎,皇帝陛下对这个琅琊王世子疼爱纵容有加,还特地火马急信,叮嘱他不要与此子对抗!
可越州天高皇帝远,南越侯只要做做样子,区区一个纨绔世子,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城门外,以南越侯公子吴平卓为首的一众人,在此等候周平。
吴平卓远远看着周平的队伍渐渐靠近,脸上满是轻蔑。
“本公子特地准备的’接风酒准备好了吗?”吴平卓眼中泛着玩味。
吴平卓身边的头号跟班钱五,点头哈腰地说道:“公子您瞧好儿吧!都准备妥当了,乃是小的刚刚尿的,还泛着热气儿呢,这琅琊王世子若是喝了这尿汤,便代表着他屈服于公子您的淫威之下了!从此,就彻底被公子您踩在了脚下!”
吴平卓玩味一笑,目光盯着渐渐行进的队伍,眼神里满是玩味道:“这里是越州,是我吴家的地盘,就算他再张狂,到了本公子的地盘,他也得老老实实跪着,待会都给本公子硬气些,挺直腰板,一个贱民出身的世子而已,踩他就跟踩蝼蚁一样!”
吴平卓仍旧一脸狂傲,自以为自己可以像踩其他人一样,将周平这个琅琊王世子也踩在脚下!
却殊不知,有些人,是他天生就踩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