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的话,属下一定转达侯爷!属下还有一事,这是侯爷让属下送与世子的请帖,三日之后,便是侯府公子的大婚之日,侯爷想请世子您捧捧场!”
莫甘双手捧上请柬。
周平给赵甲递了个眼色,赵甲上前将请柬接了过来,拿到周平面前。
周平打开一看,正是吴平卓和李太彤的的婚礼!
李太彤?李太白?
周平眉头微微皱起,问道:“这个李太彤可还有亲人?”
周平这么问,自然想问这个李太彤与李太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甘忙回道:“回世子,李太彤出身贫寒,她是越州少年才子李太白的亲姐姐,李太彤家中除了李太白这个弟弟之外,还有一双身份卑贱的父母!”
周平闻言心头一颤,想起了前世李太白说给他的一些往事。
周平记得,太白的姐姐就是嫁给南越侯之子后,被其蹂躏,最终不堪其辱,自缢而亡!
果然如此!
周平眼神渐渐变冷,他瞥了一眼莫甘,冷声道:“你回去告诉南越侯,婚礼,本世子会去的!”
莫甘叩拜应下,犹豫了一下,躬身道:“世子,您看,我们侯府公子还需要回去准备婚礼,他在府门外也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想必心中也知错了!世子可否放过吴公子,这是侯爷的一点心意!”
说话间,莫甘拍了拍手,一名侯府护卫端上一个托盘,掀开托盘上面的布,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金子。
若是以前,周平见到这些金子还能看上一眼,可是,自从周平取走虞国的宝藏之后,这点金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周平连看都没看一眼,摆了摆手,道:“若想让本世子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不过,需要用一个人来换!”
莫甘微微有些疑惑,心想,不会是蒹葭夫人吧?
“不知世子要用何人来换?”莫甘问道。
“李太白!”周平眼中满是坚定。
莫甘心头一惊,却有些想不通,周平刚到南越城,又是如何与李太白结识的。
不过,莫甘也没有多想,区区李太白的一条贱命,换堂堂南越侯的公子,自然是笔划算的买卖。
“请世子放心,只要吴公子安全无恙地回到南越侯府,便立即放出李太白!”莫甘保证道。
周平吩咐道:“赵甲,你和周义云走一趟,接到李太白,便将他带回来!”
“是,世子!”赵甲躬身应下。
周平目光再度瞥了一眼莫甘,懒洋洋地道:“滚吧,回去告诉南越侯,让他好好管教他这个儿子,他若不管,本世子就替他管……”
一句说完,周平便眯起了眼睛,不再搭理莫甘,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莫甘这才起身退了出去,带着吴平卓回返南越侯府。
南越侯府。
昏暗的柴房里,少年太白苟延残喘……
浑身狰狞的血痕,右臂被打断了,少年太白就像是昏暗空间里的蛆虫,蠕动着不甘的躯体。
他用左手努力在墙角上刻着“复仇”两个字,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要被吴平卓那个畜生蹂躏,他就内心愤恨!
这天下,这世道,这苍生,仿佛永远暗无天日!
少年太白一直在期许一罅阳光,照亮世界的一线光芒!
可是,少年太白看不到这线阳光,他的面前唯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到底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到底何时才能驱散黑暗……
少年太白感觉自己的心快要沉沦下去了,沉沦到万丈深渊,沉沦到暗无天日……
可是少年太白的心有不甘,为什么贫民连活着都成了奢望……
这世道,何时会变啊?
此时,昏暗的柴房里,忽然招进来一线阳光,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旋即,少年太白便看到一名侯府护卫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太白,道:“你这家伙还真是命好,竟然会有人点名要救你出去,你命不该绝,走吧!”
少年太白眉头微皱,他没有听明白这护卫的意思,他不知道到底谁会冒着得罪南越侯的风险肯救他出去……
“还不快走,侯府外还有人在等着呢!”那侯府护卫有些不耐烦了。
少年太白艰难地爬了起来,手上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衣衫褴褛,浑身伤痕,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忍受着剧痛。
可是少年太白仍旧满眼坚定,他咬着牙一步步朝着府外走去。
出了南越侯府,赵甲和周义云便迎了上来。
李太白连忙朝着赵甲和周义云躬身一拜,道:“多谢二位恩公相救,太白无以为报!不知二位恩公为何要救我一个素未蒙面之人?”
赵甲看着少年太白,轻声道:“救你的是我们公子,至于,我们公子为什么要救你,也只能你自己去问了!我们走吧,公子还在府中等你!”
李太白更加狐疑了起来,他满脑子搜索,也想不起何时认识这么一个有身份的公子。
这公子,到底是谁呢?
南越侯府。
莫甘将周平的话尽数转达给南越侯。
南越侯越听目光越冷,手掌用力抓着椅柄,由于过于用力,手指都微微有些泛白。
南越侯身边,一位美若天仙的年轻人女子端庄而坐,她轻轻握着南越侯的手臂,表示安慰。
那女子样貌清美,一身轻盈的白色纱衣,白肩轻露,如白雪般的肌肤与白纱衣搭衬,露出白皙玉脖,冰肌藏着玉骨,衬领半露酥胸。
让人看上一眼,目光就好似被吸住一样,难以移开目光!
此女,正是拥有沉鱼落雁之名的蒹葭夫人,美艳之名仅次于拥有“江南第一美”之称的云锦公主。
当然,蒹葭夫人更多的是媚,这江南八州的人间绝色,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比得过蒹葭夫人的媚!
莫甘仍在下方躬身禀报道:“侯爷,这琅琊王世子果然狂妄至极,他当着属下的面竟然公然说是为了夫人而来,丝毫不把侯爷您放在眼里!”
南越侯眼中泛起一抹凶光,轻轻抚了抚蒹葭夫人青葱一般的手,冷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也敢跟本侯斗?本侯当年跟南蛮滇国大战之时,他恐怕还在吃奶吧!”
南越侯之子吴平卓一脸怒容地道:“爹!不能放过他,他敢对我下动手,这就是在挑战我们南越侯府的权威,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堂上,南越侯吴剑狠狠咬着牙,冷声道:“既然他要来参加婚宴,本侯亲自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