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郡放任二人扭打在一起,许久,才让官差将这对奸夫淫妇分开。
崔雅志脸上两道血痕还在滴着血,怒视林娆,骂道:“你个泼妇,本官今日就得让你知道知道本官的厉害!来人,上刑!”
而这一次,卢郡却不阻拦了。
数名衙役上前,将林娆的双手十指都放在木枷里,然后用绳子拉紧两端,此刑名叫拶刑。
大堂之上,响起了林娆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然而,大堂之上却没有任何人同情她,这是她活该受的惩罚!
“林娆,你招是不招?”崔雅志一脸凶狠之相。
林娆怒视崔雅志,咬牙骂喊道:“崔雅志,老娘真是瞎了眼,你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崔雅志冷哼一声,一拍惊堂木,怒道:“本官看你这泼妇还是嘴硬啊!来人,打板子!”
崔雅志一声令下,两名衙役按着林娆,旋即一名衙役褪去林娆的裤子,露出白光光的屁股。
大觐律法,打板子要脱下裤子,这是律法所载!
旋即,两名衙役开始朝着林娆白花花的屁股上打板子,林娆一边哀嚎一边叫骂,崔雅志让人把林娆的嘴堵上。
这一顿板子下来,林娆直接晕死了过去!
崔雅志冷哼一声,道:“此案证据确凿,乃是高家少夫人林娆诬陷孙老妇无疑,立即将林娆押入大牢,孙老妇无罪释放!”
堂外的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尤其是修莹,高兴地又蹦又跳,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崔雅志顶着脸上的两道血痕,上前朝着卢郡参拜,谄笑道:“大人,下官这么审案,不知您可满意?”
谁知,卢郡看都没看崔雅志一眼,直接起身走下大堂,亲自将孙老妇扶了起来。
孙老妇受宠若惊,堂堂知府大人亲自扶她,这得多大的面子啊!
当然,这面子都是周平的,若没周平这层关系,卢郡贵为知府,就算有爱民之心,但也绝不可能会去扶孙老妇这样的贱民。
将孙老妇扶到周平面前,卢郡恭敬地朝着周平躬身拜道:“公子,此案已结,不知公子还有什么要求,下官一定做到!”
眼见扬州知府竟然对周平如此恭敬,孙老妇和她女儿都一脸讶然,他们心中越发好奇周平的身份?
周平睥了卢郡一眼,沉声道:“好,本公子就提醒一下,盐城知县崔雅志,与高家勾结,收取贿赂,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你该把此事彻查清楚,该杀的要杀!该送京的要送京,明白吗?”
卢郡顿时明白了周平的意思,躬身道:“请公子放心,下官一定将此事彻查清楚,绝不姑息任何人!”
周平满意点头,这才带着孙老妇和她的女儿离开了县衙。
回到孙老妇家中,孙老妇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仿佛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没想到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孙老妇的女儿刚要出去打些水来,然而,却见外面围了一群军卫,整齐列队,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修莹都吓懵了,连忙跑回屋内,惊恐道:“娘,娘,外面好过官,官兵啊……”
孙老妇推门一看,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多官兵。
周平则将母女俩拉进屋中,沉声道:“大娘,你不必惊慌,这些军卫是等我的!”
“啊?”孙老妇和修莹都面露惊骇,不可思议地看向周平。
周平让母女二人先坐下,他对着母女二人说道:“大娘,外面的都是琅琊军卫,是你的两个儿子让我来接你们前往洛京城去享清福的,等你们到了洛京城,自会与他们相见!”
孙老妇闻言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握住周平的手,道:“真的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修莹也一脸兴奋,不过,她可没有孙老妇那么好骗,修莹知道,他的那个两哥哥在琅琊军中可没这么高的地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出动如此之多的琅琊军卫来迎接他们母女俩,这显然不合常理啊……
不过,经过今天这一事,修莹能够感觉出来,周平对他们没有恶意。
“大娘,你们母女俩收拾一下,稍后,便随我一路前去洛京!”周平沉声道。
孙老妇应下,她也确实太想她的儿子了。
半个时辰之后,队伍离开了南阳村,继续北上,朝着洛京城的方向赶去。
周平把马车留给了孙老妇和她的女儿,自己改为骑马。
孙老妇和修莹还是第一次坐如此豪华的马车,一路上心情更是极佳,笑声不断。
周平与赵甲并驾齐驱,赵甲对着周平禀报道:“世子,洛京传回消息,陛下有意让您尽快回返,说是有关云锦公主招亲一事!”
“招亲?招什么亲?”周平没听明白。
赵甲尴尬道:“世子,皇御司传来的消息便是如此,不过,这段时间,属下飞鸽传书,询问过沈芸了,事情是这样的……”
“云锦公主去求皇后,皇后请求让陛下收回云锦公主与世子您的婚约,想必,定然是因为世子您的纨绔之名,但是陛下不肯,双方僵持之下,最终各退一步,打算遴选五位驸马候选人,进行一场驸马遴选赛,以此法来遴选驸马!”
“世子,您的名字自然也在这五名候选人之中,所以陛下才急着让你回京,参与遴选驸马一事!”
周平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他脑中着实对云锦公主没有什么印象,此时的他也完全不知道,他与司马云锦其实早就已经相识相知了,却还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世子,明明是对的人,此时却都还以为对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本世子弃权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周平满不在乎地说道。
赵甲一脸黑线,尴尬道:“世子,皇御司的消息中,陛下叮嘱了,世子您必须要参加……”
周平眉头微皱,颇有些不耐烦地道:“本世子可不想当什么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