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云扫了呆若木鸡的二女一眼,淡然道:“其实,世子以纨绔的表象示人,他之所以会向我和丛老表现出本真,是因为世子知道,告诉我们他的秘密,我们也不会暴露!”
“可是,你们就不同了!以你们的秉性和心胸,若是告诉了你们,就一定会暴露!这件事关乎琅琊的生死,世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总之,世子绝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废物,他隐忍五年,为了就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挽救琅琊的命运!”
“而今,世子做到了!他此去江南,也是为了救王爷,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周义云话音方落,一名军士快步奔入帐篷中,单膝跪拜道:“丛老,义云将军,丛将军带兵回营了,王爷和世子也在其中,他们都安然无恙!”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军士激动得都要快哭了……
“当真!”
丛二丁和周义云都激动得站了起来,二人连忙奔出帐篷,那前来通报的军士也跟了上去。
此时,中军帐中,就只剩下周义兰和周义竹二女,显得有些多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平……
半晌,周义兰看向周义竹,缓缓说道:“看来,我们真是错怪世子了!这么多年来,一直给王爷传递不好的信息,我,我们的心胸……是有些狭窄了……”
周义竹脸色惨白,就像是闯了大祸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面对世子啊……”
周义兰叹息一声,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求世子原谅吧……”
二女都面露颓然,一想到周平就愧疚到不知该如何面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营地外。
丛二丁和周义云迎出军营,待二人果真看到安然无恙的周霸天和周平父子之后,二人激动得都快要哭了!
“恭迎王爷、世子回返琅琊!恭迎王爷、世子回返琅琊……”丛二丁很少向周霸天行跪拜礼,而这一次,他却行了跪拜礼,足见他心中的激动。
此时,丛二丁和周义云心中都极为崇拜周平,要知道,周平可是从整个大觐朝的严防死守下救出了周霸天!
以一己之力,干翻了整个王朝,这是何等强大的实力!
“都起来吧……”
周霸天能够在看到自己的老部下,他心情极好,经历过生死的人,心境都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周义云则躬身问道:“世子,您此去江南救出王爷,我真的有些好奇,您到底怎么把王爷救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周义云都快哭了,这件事,已经压在心里整整一个月了……
周霸天则沉声道:“我们进帐篷再说吧!”
众人应下,正要朝着中军帐走去的时候,周平则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们聊,我有些累了,去休息……”
仍旧是一副慵懒的纨绔模样,可是此时此刻,这副慵懒的姿态,落在众人眼中,却怎么看着都比以前舒服……
现在,谁还敢说周平是纨绔啊?
哪个纨绔能以一己之力,斩杀三名九品武者,力战十余万军队吗?
哪个纨绔又能以一己之力,孤身前往洛京,在千军万马之中毫发无损地把人救回来?
若这些,都是纨绔能做到的,那也太高看纨绔了!
看着周平懒洋洋离开的背影,此时众人心中,唯有崇敬。
周霸天微微一笑,眼中也满是欣慰!
得子如此,一生何求!
周平回去休息,其他人簇拥着周霸天前去中军帐。
半路上,周义云向周霸天禀报道:“王爷,义兰和义竹从洛京逃回琅琊了,义梅和义菊现在还在江南,没有音信!”
周霸天叹息一声,道:“苦了她们了……”
中军帐中,众人进来之后,周义兰和周义竹也还在。
二女一看到周霸天,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连忙上前跪拜行礼。
“王爷,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王爷,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周义竹和周义兰都神色激动地说道。
周霸天将二女扶起,沉声说道:“都坐下说吧……”
众人落座,周霸天坐在主位上。
周义竹关切问道:“王爷,我们在回返琅琊的一路上,也在不断打听你的消息,铜墙铁壁、千军守护的洛京城,您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义竹常年居于洛京,自然知道洛京城常年重兵把守,一旦戒严,想要飞出个苍蝇都难,更别说救一个大活人出来了!
众人也都看向周霸天,显然是想听听周霸天所亲身经历的具体细节。
周霸天叹息一声,回想着自己这数月来的经历,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
“司马狗贼以先皇忌日朝拜为由,本王率领三万虎锋军渡过涿江,然而,不曾想到的是,这根本就是司马狗贼的一个圈套,本王在凉州遇伏,对方军阵之中,有一个会御空飞行的神秘强者出现!”
“那个人,便是司马狗贼,他已经突破到了开元境!”
周霸天话音微顿,众人心头一惊!
此时,周义竹和周义兰心中更加好奇,重兵把守之下,再加上一个开元境强者镇守的洛京城,这般困境下,难道真是世子把王爷救出来的吗?
“遇伏之后,我被抓到了洛京城,关押在镇抚司的大牢中,就等着被砍头了!”
“那时候本王就在想,没有人可以救我了,整个琅琊,又有谁会是司马睿这个开元境强者的对手呢?”
“想了又想,本王便知道,不会有任何办法了,就算你们率大军前来营救,除非司马睿故意放我离开,否则,以他开元境的实力,想杀我易如反掌!”
“砍头的当天,我被禁军用囚车拉着,上了行斩台,一直到刽子手举起斩刀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还有活的可能……”
“也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