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今天过的太充实了!小美那个家伙不来看我表演!哼!我不要面子的吗?我不演了!我要玩!哼!】
【星期一】
【感觉睡的好好,就是今天都没见到人,好奇怪啊,前面的人做了什么?】
【星期二】
【小美来了,哈哈,我把她切成可对称的两半,后面的人应该会特别爱吧!不用谢我!哈哈哈……】
【星期三】
【好伤心,星期二那个疯子杀了小美……还好,小美来了,告诉我被杀掉的不是真小美,这真是个好消息~】
【星期四】
【我问小美什么时候怀孕的,她说没有怀孕,还给我看体检报告!星期六你个骗子!】
【星期五】
【没有女人活不了是吧?小美小美美个没玩了吗?我就没见到小美!奇怪,我便利贴去哪儿了?星期六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我就累死你!】
【星期六】
【我看到没人就出去了,所有门都大开着,医院好像被洗劫了……好可怕……我应该睡觉的,只要我把自己埋被子里,就不会被抓走了吧……】
……
郁书棠默默看完另外六位的日记,心中开始怀疑起3号病房这条线索。
她明明是根据保安室的值班日记找过去的,却一推开门就……就黑了?
她是失去了意识,还是寄了?
不行,她一定要再去看看!
郁书棠整理好仪容,便再次来到了3号病房。
将一叶孤舟放到门口,她蹲在一叶孤舟内推开了病房门。
里面漆黑一片。
郁书棠从背包杂物拿出一个手电筒,往里一照,发现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在天花板看她。
吓得她又拿出一个手电筒来照。
哦,原来是只狼啊……
等等!病房里面有只狼?
这特喵的是不是世界线崩坏了!
郁书棠仔细看向这只狼,眼神无悲无喜,似乎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郁书棠又用手电筒光照了好几遍,它都没有反应。
它的眼睛呆板无神,仿佛没有视力。
即使如此,郁书棠也没有轻视它的想法。
推门杀的心理阴影还在呢。
郁书棠用手电筒照了3号病房的陈设,跟她所在的病房没区别,她扔了落日神弓出去。
落日神弓的胆子比她大多了,一路翻了过去,动静还贼大。
那头狼静静地趴在床上,似乎连听力都有问题。
不一会儿,落日神弓带了一条宝石项链过来。
郁书棠戴了手套接过,宝石见光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信息。
郁书棠晃了晃宝石项链,想起了电影里经常演的情节。
“催眠吗?”
是谁催眠了谁?
郁书棠收起项链,使唤落日神弓去翻那头狼。
说不定它身下藏着什么线索呢?
落日神弓勇敢无畏地戳了戳狼身,狼站了起来,跳到了病床上,卧下。
在它原来呆的位置,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郁书棠立刻收起一叶孤舟,让落日神弓护着自己,大着胆子去看地上的东西。
这是……
郁书棠看了眼狼。
地上划下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血痕,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将血痕记到脑子里,郁书棠打算退出去,临到门口,她看了一眼狼。
它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玩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郁书棠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发现它的耳朵是割掉后再接上去的。
郁书棠掰开它的嘴,竟然发现它丢失了舌头。
舌头。
这跟之前两个副本,她发现的情况一模一样。
可惜,它是一头狼,不然,她还可以用真言符回答她的问题。
郁书棠顺了顺它的毛,意外的好摸。
摸了两把,郁书棠离开了3号病房。
借着走廊的灯光,她翻开了之前在护士站顺来的病历簿。
3号病房,性别男,毛发旺盛。
病情:妄想症。
emmm,医院还治狼的妄想症啊。
真是开了眼了!
郁书棠往下翻去,看到了4号病房的病历。
今天,就把病房逛一遍吧。
先从4号开始。
4号病房整理的特别干净整洁。
郁书棠没有找到半点个人生活痕迹。
这个人不吃不喝不拉,也没别的爱好的吗?
连头发也不掉一根的吗?
郁书棠再度看了眼他的病历。
4号病房,性别男,长的不一般。
病情:长这样怎么会得抑郁症呢?(抑郁症圈红)
郁书棠看向5号病房。
5号病房,性别女,演员。
病情:太入戏导致自生幻觉。
再往后翻。
是小美所在的6号病房。
6号病房,性别女,偏执狂。
病情:病娇这种病,怎么解?
郁书棠看向最后一页:
7号病房,性别男,人格分裂。
病情:天知道他那么多人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哦,7号病房是她。
郁书棠转了转几个没去过的病房。
5号病房里有化妆品,值得在意的是:其中一支是烂番茄色的口红,呈打开的状态放在台子上,已经干成一坨了。
6号病房床上的枕头不见了。
难道她怕被自己欺负,抱着枕头去太平间睡了。
这是她自己的猜测,与事实没有半点关系。
郁书棠翻了翻衣柜,找到一个用心包起来的星星罐子。
纸叠的星星啊,那就跟表白有关系了。
拿回去研究研究。
郁书棠翻开纸叠的星星,只看到几个线段,她不死心的全给拆开了。
一个字也没有。
她拿星星纸拼了半天,终于拼出个字来。
【犬】
郁书棠正想着什么意思呢,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好家伙!
这是定时黑屏啊!
等她意识再归拢时,日记再次有了更新:
【星期日】
【今天摆烂真开心,我发现了小美的秘密!她的星星罐子里藏着大秘密!你们猜是什么?】
【星期一】
【我管她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刚起来就被她按着注射镇静剂了!谁懂我的痛!这该死的香水妹!】
【星期二】
【咦?小美的尸体不见了?好无聊啊,好想杀点东西玩一玩……】
【星期三】
【小美软乎乎的,真可爱……】
【星期四】
【星期三我要跟你决斗!小美是我的!】
【星期五】
【有谁知道我的便利贴去哪儿了吗?我明明藏在非常隐秘的地方了!星期六!是不是你!】
【星期六】
【我真冤种,星期五的便利贴说是我弄的,小美的孩子说是我搞的,我这么能耐的?我怎么自己不知道?服了!】
郁书棠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没有写日记的记忆。
那星期日的日记是谁替她写的呢?
郁书棠再次翻了日记本,对比了笔迹。
七种不同的笔迹和截取日常生活轨迹的一部分,都可以当成是游戏副本在杜绝她们互相传递消息的可能。
日记里的每个人都不存在说谎的可能,但不代表没有断章取义。
星期五的厉可修一直在强调便利贴,不是星期六的厉可修,就是小美。
一开始,他怀疑的对象是星期四。
是什么让他怀疑对象从星期四变成星期六的呢?
郁书棠在病房里转了一圈。
他一定给自己留下了提示信息。
譬如便利贴。
譬如3号病房狼身下的画。
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