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狗狗卖艺。
萝扎在旋转，跳舞，随着郁书棠的步子跳动起来。
但很明显，萝扎不会跳舞。
郁书棠抓着她的爪子旋转腾挪，看起来优雅极了。
但萝扎被转的脑袋晕晕。
围观群众纷纷鼓起掌，打赏的钞票面额也越来越大。
一舞结束，郁书棠弯腰，优雅行礼。
萝扎见状，狗狗眼里情绪流转。
郁书棠拉着她一起谢幕。
被赶鸭子上架的萝扎迎来了友善的笑声和掌声。
离开广场后，郁书棠点了点钞票，一千四百多块钱。
这里的人真有钱啊。
郁书棠感叹着，分了一半给萝扎。
但萝扎没有揣钱的兜。
一人一狗便朝宠物中心走去。
迎面竟碰上了清纯女子，她正在给赛犬买衣服，看到郁书棠时站起来打招呼。
“是你呀，过来买衣服吗？”
郁书棠点点头，把萝扎推过去让她自己挑。
清纯女子看着萝扎的模样，由衷地夸奖：“你好厉害啊，昨天我看萝扎的表情孤傲，很难搞的样子，今天她的眼睛变得清澈多了。”
郁书棠笑了笑，“你家德古拉也很帅气呢，准备什么时候去绝育？”
话音一落，德古拉朝她目露凶光。
郁书棠丝毫不慌。
细犬就算凶起来，看着也没有杀伤力。
清纯女子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德古拉他还小，不急的。”
郁书棠像是随意提起一样，“哦，也不知道奥尔加绝育没有？说起来，你不觉得这些狗的名字很有意思吗？跟人一样。”
清纯女子笑笑没说话。
付过账后，清纯女子与她礼貌道别，携德古拉离去。
郁书棠打量了一番清纯女子的背影，笑容淡淡。
“老板，除了刚刚那条狗试过的，都给我包起来吧。”
买了一麻袋狗衣服以及宠物用品，萝扎帮着郁书棠驮了东西回去。
就连宠物中心的老板都啧啧称奇，说萝拉是他遇见的最有眼力见的狗狗。
能不有眼力见吗？
郁书棠可是真会要狗命的！
转到一个没人的巷子，将所有东西收到无限仓库。
郁书棠抱着萝扎又去买了两床棉被和生活用品。
等回到小平房，邻居在门里探头探脑地看到。
郁书棠差点没笑出声。
块头比虎还大，胆子却比针眼还要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业。
郁书棠和他打了招呼，他吓得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郁书棠与萝扎对视一眼，开锁回家。
换好床上用品，郁书棠拿了几块面包出来，和萝扎分着吃了。
“面包不好吃，你觉得呢？”
“汪。”
“还是汉堡包好吃啊……”
“汪。”
“明天再吃吧，今天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对了，昨晚上那个狗肉馆，我感觉问题很大，你觉得那真的是狗肉吗？”
“汪汪。”
“我也这么觉得，那老板娘明明看到我带着你，还拿全是狗肉的菜单页给我，也许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你。”
“汪。”
“她的目标是我，昨天那个老男人是她用来试探的引子。”
“汪。”
“今天她肯定要派个更厉害的来！萝扎你害怕吗？”
“汪汪。”
“萝扎真棒！说起来，好久没有跟魔镜聊天了呢！让它发挥一下余热吧！”
郁书棠拿出魔镜。
魔镜谄媚的笑容在看到萝扎好奇的狗狗眼时，笑容不再。
“主人快离这个怪物远点！快快快！”
萝扎友善的表情消失，萌生了拆镜子的想法。
魔镜还在怪叫。
郁书棠撕了一包面包塞进它的嘴里。
“魔镜魔镜告诉我，这个副本最大的boSS是谁？”
魔镜的叫声戛然而止，快乐的咀嚼起面包。
“最大的boSS？当然是（嚼嚼嚼）你旁边这只假狗了（嚼嚼嚼），她是被强行塞进这个身体里的，三天内不换个人类皮囊（嚼嚼嚼），她会爆体身亡的，主人还有吗？”
郁书棠给它又塞了一块面包。
魔镜咀嚼着食物的滋味，激动不已。
它太久没进食了，它在主人的仓库里待着，和主人的时间是同步的。
主人在副本待多久，它就待多久。
“主人看起来（嚼嚼嚼）已经收服她了，那boSS就有可能（嚼嚼嚼）是其他玩家的狗了，主人要小心哦，穿上人类皮囊的（嚼嚼嚼）狗狗跟人类看上去没有区别，唯一的破绽在后脖颈，那里是它们褪去皮囊以及重新选用皮囊的出入口。”
郁书棠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把它放了回去。
“听到了吗？不换皮囊，三天内你会爆体而亡。”
“汪。”
郁书棠扔出了那个老男人的尸体，“要不要换个身体？”
“汪？”
郁书棠只当她同意了，一张还魂符贴上，强劲的吸力是她根本拽不动的。
她干脆兽化为穷奇状态，轻易就将还魂符撕了下来，贴在了地上老男人的身体里。
老男人很快睁开了眼睛。
“我？”
萝扎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变成人了？你真的是神！”
郁书棠示意她熟悉一下新身体。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直接当场翻了两个后空翻。
“乌拉！”
郁书棠：“……”
萝扎的兴奋不似作伪。
“你没有魔镜说的那些记忆吗？”
萝扎一边拉伸着新身体的四肢，一边分心回答她的问题：“没有的，我只有活着以前的记忆，也是这段记忆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
记忆。
又是记忆。
郁书棠蛾眉紧锁。
直觉告诉她，造成萝扎记忆现状的人，跟在她记忆神殿做手脚的并锁住她记忆的是同一个人。
郁书棠有种被别人当猴耍的即视感。
这个人能清除记忆，能改变记忆，那能不能创造记忆呢？
一瞬间，她为自己的推测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她还是她吗？
她身边的人，还是原本的自己吗？
她强迫自己停下思考，这种层面的思考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渺小，从而打击自己的自信心和勇气。
落日神弓在手，郁书棠拽起了萝扎。
“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个狗肉馆！”
萝扎顶着一张男人脸怀疑人生，都不做战前规划的吗？就这么冲过去？她现在用的这个身体不会有问题吗？
当她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郁书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还要做战前规划的啊？那做一下吧，到时候我突突突，你嘎嘎嘎，我们联合端了这狗肉馆！”
萝扎：“啊？”
郁书棠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在那儿围观，保证自己不被牵连就好了。”
萝扎：“这……啊啊啊——我恐高——”
萝扎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恢复人身，而是变成人的半个小时内就被一个女孩子拽上了一把伞。
这把伞还是弓变得！
这把伞它还会自己飞！
这特喵的真的不是拍武侠电视剧吗？
但想想自己的经历，嗯，好像人变狗变人更玄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