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勋点点头:“好,这次就让娇娇保护我了。”
两人的话落到泥巴脸的耳中,他的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开了半个小时,四人来到了交易的地点。
在车上,楚娇故技重施,又给刀疤脸和泥巴脸“下了毒”,两人也都一再保证绝对会配合他们。
“什么人!”楚娇看到丛林里有人举着机关木仓。
她用刀比着刀疤脸,刀疤脸站起来扯着嗓子回答:“是我啊,我们来了一个大主顾想和你们交易。”
那人说:“还没到交易的时间,你们现在过来做什么?”
刀疤脸看了眼宋家勋,宋家勋变幻成狠戾的声音说:“要不是急用钱,谁会找不认识的人出货!”
在车上,他和楚娇简单地化了下妆,整个眼睛和脸上线条的变化就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那人似乎见惯了为了钱铤而走险的毒贩子,冷笑一声:“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收的,样品带了吗?”
刀疤脸赶紧接上:“大哥,不带上货我也不能让人过来。”
那人听了用木仓对着他们一摆:“进去吧。”
宋家勋发动汽车继续前行。
楚娇以为应该前边会像前世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个小木屋,两个毒贩,一人手拿毒品一人拿着钱开始交易,谁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厂房。
刀疤脸解释道:“这里是宋卡大小姐的工厂之一,我们的古柯就是卖给他们,他们收购后制成成品再往外销售。”
宋家勋冷眼打量着厂房,心里想着:看来还得继续往下挖,不知道他们交易的对象,不摧毁毒品运输管路,他们就能不断收集毒品、新建新的工厂。
就在这时,几辆摩托车围住了皮卡车,车上的人举着木仓让宋家勋等人下车。
宋家勋朝着楚娇使了个眼色,楚娇握紧木仓随时准备射击。
宋家勋推开车门,就在这时,刀疤脸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喊道:“快杀了他!”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那些打手们直接对着宋家勋举枪射击,几声沉闷的枪响打中了宋家勋穿在衣服里边的防弹背心,宋家勋的木仓也在同一时刻响起,那些打手们瞬间变成了一具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楚娇看到刀疤脸想跑,一枪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突然,泥巴脸趁她不备,直接抢走了楚娇的木仓。
糟了,楚娇此时有些后悔跟着男人过来,到底还是拖了他的后腿。
宋家勋看到楚娇的木仓被人抢了,刚想射击,就见泥巴脸朝着远处开了一木仓,应声倒下了一名狙击手。
楚娇看着泥巴脸,没想到泥巴脸救了自己!
有了泥巴脸的帮忙,宋家勋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激战当中,大约几分钟后,工厂里的枪声停止了。
宋家勋拿着木仓走了过来,他看着泥巴脸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
“但是,你是贩毒团伙的一员,我不会放了你。”
泥巴脸因为脸上都是干了的泥巴,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就听他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
既然他救了楚娇,宋家勋不打算瞒他:“我们是华国战士,等摧毁了这个工厂之后,我会把你交给当地警方。”
收缴了泥巴脸的武器后,他让泥巴脸走在前边,三个人走进了工厂。
里边干净整洁,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生产一些白色的晶体,很难相信这些纯净的晶体就是把多少人家害得家破人亡的可卡因。
“举起手来!”
宋家勋一声冷喝,那些人也许本身就吸食毒品,所以反应有些慢,过了好半天才知道这家工厂被人端了。等到他们想拿起武器反抗的时候,已经被宋家勋打倒在地。
看着搜罗出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毒品,泥巴脸看着宋家勋道:“把这些拿到黑市上交易,哪怕亏损一些,这辈子你和你的妻子也再不需要为钱发愁了。”
答复他的是一声冷笑,宋家勋除了留了一斤可卡因作为寻找运输端毒贩的诱饵外,那些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毒品全部被他销毁了个干净。
泥巴脸看到这一幕,眼里全是异彩。
接下来,宋家勋在工厂一间上了锁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下家的联络方式。
知道了这些之后,泥巴脸也不再有什么作用。
宋家勋对泥巴脸说:“之后你就留在这里等待警方的到来,法律会给你公平的裁决。”
说着,他就要把泥巴脸给绑起来,泥巴脸一闪身躲了过去。
“等等,也许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
听了他的话,宋家勋有些疑惑地看着泥巴脸,泥巴脸露出了一个微笑:“同志,我是彩云省缉毒大队的缉毒人员,接到上级指示,潜伏在这里,代号苍鹰。”
“你是缉毒警察?”楚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脸泥巴的滑稽男人竟然是缉毒警察。
苍鹰点点头。
他说:“兄弟,别怪我不把姓名告诉你们,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
“我的父亲就是一名缉毒警察,五年前,在一次特大跨国毒贩抓捕行动中,和毒贩殊死搏斗中壮烈牺牲,之后我就申请调到缉毒大队,子承父业,继续守护国家的和平。”
苍鹰的话平平淡淡,但是楚娇从刚才的经历中就知道他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和这些毒贩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命的危险,就算已经有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如此强大的心理压力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如果不是内心有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他根本没法坚持下来。
说到这,苍鹰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点燃了一只烟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自从我的父亲当了缉毒警察后,家里连他的照片都没有。父亲火化的时候,别人都有遗照,都有家属送葬,为了怕毒贩报复我们,我的父亲就那么孤零零地去了。”
他忍着泪笑着说:“现在家里也没有我的照片了,等到下次我们再见面,咱们就当从来没有见过。”
宋家勋听了,重重地拍着苍鹰的肩膀。
楚娇看着他眼里的泪光,想起了前世听过的一首歌: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孤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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