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很高兴听到您的来电，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张明军平静地回答道。
商务代表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非常理解您的情况，但我希望您可以考虑到目前网络游戏市场的竞争激烈程度。”
“我们坚信我厂的资源和技术优势将为您的游戏业务带来长远的发展，并且我们有信心可以为贵公司提供更多的支持和资源，据我所知，目前贵公司的游戏头盔已经预售了千万了，想必你们的产能和服务器都会担心跟不上吧！？对于像至尊公司这样的互联网初创公司想要涉足游戏领域我们能够理解，但是经营一个游戏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不如交给我们专业的人来做。”
张明军听后顿时警惕了起来，这个商务代表打电话之前可是做足了工作！他们能够立马想到自己目前困境，想必也已经用这种办法谈判过不少企业了。
“我明白，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机会，但我需要对我们的业务计划和发展方向进行全面的考虑，毕竟这是一项重要的决策。”张明军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会在这里几天之内给你回消息的。”
听到这里的商务代表没有施压，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我们鹅厂静候佳音！”
等张明军挂了电话以后，他兴奋的不行，原本还想着如何组建新的游戏团队这下子倒好，主动有人送上门来帮忙了。
张明军一个电话打给了任真。
“任总，我有一个好消息……”
张明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任真，结果没有想到直接拒绝了。
“不行！”
“张明军你说什么也不能够答应和鹅厂签订合作。”
张明军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随后转成不解。
“什么？为什么？”
“任总，鹅厂可是游戏领域里的一把手，多少热门游戏都是从鹅厂里走出来的，包括他们和棒子国代理的那些游戏，个个都是爆款。”
任真没有跟他多废话，只说了两个字。
“策划！”
“鹅厂的确是个大厂，背靠大树好乘凉我能理解。”
“可是你好好翻一翻鹅厂的黑历史。”
“多少好游戏都因为策划栽在了他们的手上。”
张明军不算是一个十足十的游戏迷，毕竟他的年纪摆在那里。
可是听到任真这么说，张明军还是有点抵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年的确有不少游戏，因为策划的原因栽在了鹅厂自己手里，可你不要忘了他们是商人，我们也是商人，只要这个游戏能够利益最大化，你管这么多口碑的事情干什么？”
“而且你也说了，这个游戏头盔就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副业而已，就算有一天砸在咱们手上了，咱们也不心疼，我们的主业是什么你知道吗？眼光，格局，你可以大胆的想象！”
这话或许也就只有张明军会说了，换做其他人也不敢这样子和任真聊这些利益上的事情。
任真此刻也沉默了，换做几年前自己作为一个玩家，的确很痛恨鹅厂这样子的行为，毕竟那些策划的脑子就像是一个马桶。
可是仔细想想，现在自己的角色不同了，到底是利益还是口碑？怎么权衡？
“你容我想想吧。”
任真挂了电话，陷入到了思考。
如果自己组建游戏团队，运营的成本就摆在这个地方放着。
这个时候助理突然来敲了门。
“任总！交管局的人找你。”
任真没那么多时间想这个事情，起身忙其他事情去了。
......
自从至尊公司预售了千万个虚拟现实游戏头盔后，这一款备受期待的产品就再也没有在市场上销售过。
网上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直播、视频和帖子，许多网友和博主纷纷分享他们在玩至尊公司研发的虚拟现实游戏时的体验,描述着这些游戏所能提供的极致沉浸感和震撼的体验，它们几乎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界限。
然而，随着这些强烈的体验传播开来，那些无法购得这款虚拟现实游戏头盔的玩家们开始不停抱怨。按说吧，这千万的发行量已然不少，但这可是款虚拟现实游戏，但凡是玩过游戏的人，那就没有不向往的。所以这区区千万还真真是不够，远远不够。
“晚上这么多博主发视频，真的超级期待至尊公司的虚拟现实游戏头盔！可就是买不到，真是急死了。”
“我觉得至尊公司这招挺厉害的，这么一来，大家都对他们的游戏产生了强烈的需求，这种营销手段可真是厉害。”
“至尊公司向来喜欢饥饿营销！”
网络上那些不满的网民开始各种抱怨，而鹅厂这边已经三番两次在催促张明军什么时候可以洽谈合作？
张明军这边给的回复只有一个，任总目前在魔都出差，暂时没有时间谈合作的事情。
而鹅厂的电话很快也打到了任真这里。
“任总你好，我是鹅厂商务代表。”
任真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有些意外，他甚至有些责怪雷姆怎么没有给他过滤掉这些打广告的。
雷姆读取了任真的心思解释道：“主人，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合作商，您可以考虑合作事宜。”
可任真这边的回答也很直接：“抱歉，目前我们并没有打算要把游戏的代理权卖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商务代表却说出了一番令人意味深长的话。
“任总，你能够把一家小小的网络公司经营到今天，可见你的实力和眼界。”
“可我不妨提醒你，要么与我们为友，咱们好好的商讨合作的事宜，要么咱们这是敌人，我相信你不愿意站在我们鹅厂的对立面吧。”
任真听到这话，立马响起了鹅掌此前各种的抄袭行为。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公司也要做一款和我一样的游戏了？”
“不过你们倒还真客气，还知道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我是不是还得要谢谢你？”
然而商务代表依旧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客气口吻：“任总，我们是真心来求合作的。”
但这一次任总可不怕鹅厂的威胁。
“想抄袭就抄吧，这样吧，明天我让工厂送5个游戏头盔到你们公司，给你们做模板怎么样？”
任真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不，应该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