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命大,钱强那三下都没打到我要害。
经过一周多的修养,我除了不能大幅度运动怕伤口裂开外,其余已和常人无异。
次日清晨,我正遵循着医嘱,下床活动关节。
忽然,门开了。
我抬头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只见徐老五领着一个身材精瘦、面如刀削般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得意的站在门口,冲我揶揄道:“怎么小友,见到我很意外?”
“很意外。”我眯着眼,声音冷冽道。
“呵呵,我徐凤山在县城混了几十年,照理说交下几个救命的朋友,也不是很过分吧?”徐老五摊了摊手,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意外你为啥还能出来。”我声音阴沉道。
“那你是?”
“我挺意外你为啥敢过来送死。”
音落,张剑向前一步,与精瘦男子对峙起来。
徐老五见我要来真的,他立马收起嚣张气焰,自顾自的打起了圆场:“小友,不要生气嘛,今天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赔罪?你不有朋友吗?还需要向我赔罪吗?”我讽刺道。
“呵呵。”他干笑一声,尴尬说道:“唉,这不是之前不知道小友认识吴家嘛,你早说有吴家帮衬,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为朋友呢。”
“朋友?你配吗?”
他被我连怼几次,面色也沉了下来:“沈从文,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明说吧,你别觉的有吴家撑腰就可以在县城为所欲为,好虎还怕狼多,真把狼惹急了,说不定也能把虎生撕了!”
“没错,好虎确实怕狼多,可你能算狼吗?你瘠薄顶多算条哈巴狗!”我冷笑道。
“对,我就是条狗,但这些狼还真得靠我这条狗吃饱饭,不然,他们就得饿死!”他威胁完,又梗着脖子说道:“沈从文,这次我认栽了,我旗下的场子任你挑两家,然后我再邀请道上的给你摆桌酒席赔罪,咋样,够给你面子了吧?”
说真的,要是他一直像开始时那般硬气,我倒还真怵他几分。
毕竟在哪里生活,就要适应哪里的法则。
如果上面人真要硬保徐老五,我要还想继续在县城混下去,还真不好对付他。
但他这会儿又是给我挑场子,又是大摆宴席给我道歉,这是他的风格吗?
不是!
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心虚!
说明他目前的处境绝不像他表现的这般从容!
不然他决不可能作出如此大的让步!
想通一切的我嘴角挑起冷笑:“徐老五,你说你要没了,是不是你的一切就全归我了?”
他闻言脸上的青筋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声音愤怒道:“沈从文,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踏马找杀手来刺杀我的时候咋不说欺人太甚呢?”
他似乎是被我逼急了,开始口不择言道:“沈从文,你别以为吃定我了,真把我逼急眼,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就你也配跟我鱼死网破?徐老五,你是不是有点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要不是我拦着,你信不信我这帮兄弟早就把你剁成肉酱了?”
“我信!”他不住的点头,但面容却变的愈发狠戾:“但沈从文你信不信,我能花钱再雇几十个杀手,没日没夜的让你不得安宁!”
“是吗?我踏马还真想体验一下不得安宁的滋味!不行你帮帮我呢?”我狞笑道。
“沈从文!你别瘠薄”
“我去Nmd!”
未等他说完,我一拳头就将他撂倒在地。
精瘦男子见状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就要奔我袭来。
但张剑却根本没给男子这个机会,他快如闪电般攥住男子拳头,继而用力向下一握,男子一吃痛,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而后张剑提起左腿携风雷之势朝男子小腹部杀去!
“啊!”
伴随着又一声凄厉的哀嚎,男子直接瘫倒在地,捂着小腹疼的满地打滚。
见自己重金聘请的保镖被张剑两招治服,徐老五都快被吓尿了。
他面无血色的靠在墙上,眼神中满是惊恐,颤抖着嘴唇哀求道:“沈...沈从文!咱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别...啊!”
还瘠薄别动手?
我踏马都想干死他!
这段时间我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可为了我这帮子兄弟的前途,我是一忍再忍!
可我没想到这老东西今天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真是作死!
我骑在他的身上,照着他那张老脸就是一顿大电炮子!
正当我打的来劲儿时,张剑忽然将我拉开:“文哥,别打了,再打你都快把自己打死了!”
“你说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打了,你身上的线儿全崩开了。”张剑无奈道。
我闻言低头一瞅,好家伙,浑身的绷带被血染的殷红殷红的。
“老东西!你要玩人脉,我随时奉陪,你玩阴的,我也接招,但你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这一次机会你要不把握住,我肯定整死你!”
说完,我就在张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骨科走去。
缝完针回去的路上,张剑见我疼的龇牙咧嘴,他忍俊不已道:“文哥,以后打人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不用你自己动手。”
“唉,我也不想啊,这破医院都我住够够的了,可我一见徐老五那装逼样,我就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悲催道。
“哈哈哈!”
回到病房,我刚躺在床上,吴勉的电话就来了。
刚一接通,他无奈的声音便响起:“从文,各方施压太大了,我没办法,就先给徐凤山放了,这事对不住。”
“吴哥,我能理解,各有各的难处。”我安慰道。
“但我也为你争取了一个机会,就看你想不想要。”
“机会?啥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