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洞洞的q口,说不怕那是纯粹的扯淡。
但卷毛知道,他要真吐了,暴露自己蒋家人的身份,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
而且是人都有侥幸心理,所以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诸位大哥,你们真搞错了,我和我朋友就是附近农村种地的,你们说的我真不明白。”
许刚这几人是宁家仅存的老班底,他们对周贤,对宁家的感情自然毋庸多言。
可以说,若不是以大局为重,卷毛俩人早就成了q下亡魂。
但卷毛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滑令本就杀气滔天的三人彻底失去耐心,就在他们刚要扣动扳机的刹那,仓库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刚哥。”
许刚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卷毛二人,挑眉问道:
“没吐?”
“嗯,嘴挺硬。”
许刚闻言嘴角挑起冷笑,拎着q半蹲在面色煞白的卷毛面前,声音很是平淡道:
“我叫许刚,听过吗?”
卷毛一听‘许刚’二字,原本苍白的面容愈发毫无血色,整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的摇头道:
“没......”
许刚笑了笑,继续语气平淡道:
“不错,还算是个有种的汉子,但有些事,有种没用,你得有命。”
话音落,许刚轻轻掀开衣角,当露出绑在腰间的Z药时。
卷毛二人瞳孔骤缩,全都傻在了原地,面容被无尽的恐惧覆盖!
“你说我都没打算活,我会在乎你俩的贱命吗?再不说,你俩永远都不用说了。”
说完,许刚像是烦了一般直接站起身,就在他刚要摆手宣判卷毛二人的S刑时,卷毛连忙惊呼道:
“我说!”
“说。”
卷毛瘫软在地,颤抖着嘴唇问道:
“我说你真的放我俩一马吗。”
“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
卷毛眼神无比黯淡,像是认命般耷拉着肩膀,面如死灰道:
“我俩是蒋世民派来探路的......”
“给蒋世民打电话,就说这没人,记住,演像点你俩还能活,演的不像,我先拿你俩的狗命祭旗。”
“是......”
卷毛哆哆嗦嗦的应和完,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找到蒋世民的电话拨了出去,同时不忘摁下免体键。
片刻,话筒传来蒋世民略显焦急的声音:
“咋样?”
“大哥,仓库就没人,就沈林、兰柔还有一个司机。”
卷毛为了活命,啥义气不义气的,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像是戏精附体般卖力糊弄道。
卷毛他俩跟随蒋世民挺多年了,也没少干脏活,所以后者对卷毛的话并未有所怀疑,很是欣慰道:
“这事你俩办的不错,回头去财务那一人拿四万。”
“嗯!大哥,你们还有多久到?”
“马上了,你俩小心点,别被沈林抓住,这小子不是啥善茬。”
蒋世民这人性格暴躁归暴躁,但能让这么多手下忠心追随,光靠钱肯定不行,人品也是其中之一。
起码,身先士卒这一点他做的很好。
无论大事小情,他只要有时间,一般都会自己领队,办一些脏活。
听着蒋世民的关心,卷毛不免一阵脸红愧疚。
但他再一想起刚出生的孩子,等他回家的爸妈,还有自己的小命,他终究还是将这股愧疚压在心底,违心说道:
“放心大哥,不能。”
“嗯,活办完了你俩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好。”
撂下电话,卷毛深吸口气,咧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心惊胆战道:
“大哥,我说的您还满意不?”
“挺好。”
“大哥,那我”
“亢!”
“亢!”
未等卷毛说完,他的表情便定格当场,然后身子一软,彻底横在血泊之中。
他的同伴亦是如此。
许刚眯着眼盯着卷毛额头的x洞,轻声呢喃道:
“我都没的选,你能有的选。”
说完,许刚看向其余几人,咧嘴笑道:
“任务完成了,去码头吧,船备好了。”
“刚哥”
未等他们说完,许刚就拍了拍肚子,笑道:
“我一个就够了。”
......
此时,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朝废弃工厂进发着。
蒋世民领着几个贴身保镖坐在为首的奔驰车内,刚放下手机,左手旁的保镖就嘀咕道:
“大哥,卷毛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
“咋不对?”
蒋世民没当回事,随口回了句。
“我......我倒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味儿。”
“政民,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太谨慎,卷毛都跟我多少年了,不能有事。”
说到这,蒋世民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笑道:
“你们别看卷毛这小子平常办事不咋着调,但绝对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李政民闻言压下心头淡淡的不安,点点头没再多说。
经前者的提醒,其实蒋世民也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对李政民有意见,而是他也感觉卷毛有点不对。
可来都来了,事也发展到这步了,说啥都没用。
与其怀疑自己兄弟,倒不如安抚人心,只要人心不乱,就算硬碰硬他自认为也不怂宁家!
麒麟荟的仇不能再拖,陈龙的死他必须要讨回个说法!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他是谁?
他是蒋世民!
蒋家的嫡子,光身上明面的光环就不计其数!
就算这是个局,一个没背景、没身份的沈林敢拿他如何?
真把他搞死,那后果不是一个沈林能承受的!
所以纵使有所怀疑,可出于种种原因,蒋世民还是去了。
其实他想的确实没啥毛病,他一没,那安县都不能用颤三颤来形容,应该说是大地震!
如今宁家早已岌岌可危,别说大地震,随便一阵小风怕是都会激起千层浪。
蒋世民这次也挺出息,也算是算无遗策。
但他忘了一点,真任由这场地震肆意蔓延,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远的不说,恐怕安县这些上层的G员们,怕是头顶的乌纱帽都会不保。
那如果你是这群G员你会怎么做呢?
似乎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法不责众。
既然都得S,那就不如让一个死人去S。
起码,活人能活。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