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对酒不感兴趣,毕竟酒哪有饮料好喝,而且这还是在太空,喝醉了搞不好要出事,所以摇了摇头。
而齐格飞就表现的挺有兴趣,毕竟作为一个纯正的欧洲壮汉,哪有拒绝一瓶威士忌的道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太空喝,以后回去了,吹牛都有资本。
“那就给我来一点吧。”
他翻找了一下自己座位旁的小收纳盒,从里面找到了一个玻璃杯,递到了瓦尔特的身前。
而瓦尔特也是微微一笑,拧开了酒瓶的瓶盖。
咔嚓的启封声传入了王然的耳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里是太空啊!水没有重力会乱飞的!
想到这,他连忙看向了瓦尔特,但还没开口阻止,就看到一团淡棕色的水球直接从瓶口飘了出来。
一下糊在了齐格飞的脸上。
“!!!唔!咕噜...”
“快拿毛巾擦!不然就呛死了!”
看着不知所措正在自己脸上乱抓的齐格飞,王然有些急切,这别还没到呢就非战斗减员吧!
“这倒是我疏忽了。”
瓦尔特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正在用毛巾擦脸的齐格飞,伸手递过去了一根吸管。
毕竟是去找第二律者打架去了,很多东西都没考虑到,一时忘了太空里东西都会乱飘这件事了。
“太空还真是奇妙啊。”
齐格飞也没有计较,只是感叹了一句,随后接过了吸管,慢慢的喝起了酒杯中的酒。
看着又没什么话说的两人,王然一时感到有些无聊。
“别这么沉闷,都说说你们小时候都干过什么有意思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飘到了两人的面前。
对于这两个可以说是传奇的人来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吧。
“...我小的时候离家出走过,我的家族离城市很远,那一天...”
齐格飞只是沉默了几秒,就开始讲起了他小时候干过的那些淘气事。
像什么用弹弓打别人家窗玻璃啊,掏鸟蛋啊,这些都干过。
看着侃侃而谈的齐格飞,瓦尔特也微微一笑,讲述起了他小时候的干的那些缺德事。
王然倒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小时候居然这么调皮。
在接下来的48个小时里,三个人就哪种类型的树好爬,哪种树上住的鸟多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丝毫看不出这三个人是准备去月球执行危险任务,反而像是出来度假放松一般。
不过,美好欢快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阿拉哈托终究还是带着他们,落在了月球之上。
“刚好赶上,这样最后一个计划也完成了。”
看着显示器上的时间,瓦尔特反而感觉有些放松了,这样一来,第二律者也没理由继续向地球投放陨石了吧。
机甲落地时轻微的震动感传来,瓦尔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随后径直走向了机甲出口。
正在穿着宇航服的齐格飞看见了,立刻提醒道。
“喂!你没穿宇航服!”
“你傻呀,律者不用穿,没看到第二律者都快把月球当自己家了吗?”
站在他旁边的王然伸手戳了他一下,宇航服这种东西对律者来说就是累赘。
“啊这...”
听着王然的话,齐格飞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手中抱着宇航头盔,看着准备进入气密舱的瓦尔特,满脸的复杂,这律者还真是作弊啊。
“你们先呆在这里,等待时机。”
站在气密舱里的瓦尔特只留下了这一句话,舱门就关闭了,随后丝丝的泄气声便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好了,别愣着了,快穿好,等下还得行动。”
看在还在发呆的齐格飞,王然又伸手戳了他一下,这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发呆呢,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反应过来的齐格飞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利索的穿好了宇航服。
感受着厚重的宇航服对自己行动的阻滞感,他正准备转头和王然吐槽两句,就看见他正趴在玻璃窗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兄弟,你看什么呢?”
“看美女..不对,是观察敌情。”
他刚刚正在看着飘浮在外面的一个白色长发的美少女,虽然不知道它是谁,但并不妨碍王然欣赏它的美。
所以齐格飞这么突然一问,王然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自己的措辞不对,立刻改口。
不过齐格飞可是老涩批了,那两个字就像灯泡的开关一样,一说出来,就立刻打开了他体内那盏黄色的灯。
他立刻跑了过来,将王然挤到了一边,口中还不断的问着。
“哪呢?美..奥不,敌情在哪呢?嘶...这个..不错奥!”
“...”
王然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带个相机过来,不然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发给塞西莉亚看,那景象一定很美妙。
“齐格飞,认真点,它肯定不是人类,你看到它背后的翅膀了吗?它说不定就是第二律者的伴生崩坏兽变成的。”
月球上应该就只有西琳和她那条叫贝拉的崩坏兽,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少女,再结合他前世隐约记得的一些消息。
王然觉得这家伙必定是贝拉无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美少女的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等下的情况必定会变得非常复杂。
“我当然知道,它和瓦尔特都离开了,我们也快点行动吧!”
这种情况瓦尔特当然知道了,他也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紧张而已。
毕竟等下要做的事情,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月球上。
虽然他不害怕死亡吧,更何况还是为了拯救人类而死,但这总归不是在地球上,心中的那抹不安,可不是那么好排解的。
“呼...这种感觉真是奇特,明明站在地上,却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月球表面,穿着宇航服的王然一脚踩在了月壤上,心中一阵发慌。
而在他前面不远处,两道淡紫色的流光突然出现,紧紧的追着一道血色的流光向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