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黄子馨他们离去,梓木手机铃声响了,来电声音听着既熟悉又陌生,再看一眼电话号码,似乎又有些熟悉。“你好,你是谁?”
“好小子,没听出来我是谁?不可能啊。”
电话里,梓木听着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真没听出来,这边有点吵,你刚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你是谁?”
“你懂不懂,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在大堂客厅等你,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出国。”
梓木终于听清楚了,有些诧异,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心底的那个声音告诉他,这似乎和自己心底的那个迷有关,自己是谁,谁在关心照顾他,这近二十年的光阴。“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出国,出了什么事。”
对方被问的没办法只好作答,“好吧,我给你长话短说。我认识你爸,你称呼我四哥就行,之前我是给你爸办事的,现在依然是给你爸办事的,这辈子都是。你爸出了点事暂时不能出面,那些人在调查你爸,但是我们没想到的是居然调查到你这,所以临时决定送你出国,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哦,你认识我爸,可我都不认识的我爸,这个所谓的爸还有个比他亲儿子还亲的你?我梓木,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就行,不用管我,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逃。”梓木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他曾经想过或许会有的一天认识所谓的爸爸,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画面,想想就觉着滑稽可笑。
四哥依然用他浑厚的嗓音耐心说到,“你爸为了你不跟着他受苦,给你雇了养父养母,让你平安且衣食无忧的快乐生活,他没错啊。”
“哼!他是他我是我,他怎么认为与我无关。”梓木懒的继续说,说自己诡异的奇葩人生安排。
四哥听他这个态度,也就不多做解释,直接说,“你今天必须走,这是我必须要办到的事,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按时走。那些人已经害的你爸很惨,还有我们几十个兄弟们,我侥幸是因为我刚好出去办事,所以才逃过一劫。我还没搞清楚是些什么人,这些人无底线,你绝对不能出事,你爸是救过我命的人。”
“他不出事时,我也没见过他的面,他现在出什么事怎么能扯上我,我对他一无所知,更无任何关系。我还忙着给我女朋友庆生,没时间和你闲聊。”梓木对电话里说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李锦身上,她们几个正在笑着聊天。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希望她不要因你被牵连。”
四哥的声音不知道是威胁还是提醒。这话的意味,听着颇带威胁的意思,不知道四哥是在传达将要面临的,还是传达他自己的意思。
梓木听的有点愤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和你们这些破事有什么关系。”
“有,这些都是关系,我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就是此刻送你离开。”
“我离开,李锦就是安全的?”
“对,离开。你们俩都是安全的。”
“要走多久?”
“一两年,也或者五年十年更久,好地方那么多,你想去哪都可以。”
听到这里,梓木的心里像狂奔着一头吼狮,四处冲撞,却又留在原地喘息。他愤怒的力量透过手指,一层层加重,“砰”,指尖的玻璃杯被他捏碎,手指间的血液被酒水冲掉。
电话里四哥见梓木没说话,就又继续说,“知道你为那姑娘上心,你放心,以后的每一天哥都替你看着她,直到你腻了为止。”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打电话的梓木,他只是挂掉电话,将另一只手里的碎酒杯放在桌盘里,再拿纸巾擦了擦手。他没有看伤口,只是用纸巾不停的擦拭着,他在想,怎么说如何做。
大厅那端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涌进来几个时尚的男男女女。
再定睛看时,在场的人都看清了前面被簇拥着的女子,是佳佳,她今天可是盛装打扮。
李锦迎了上去,挡在佳佳前面,“好久不见,今天我生日,不过没有准备你们的坐席。”
傲气的佳佳仰着头,只瞥了一眼李锦,就将万千柔和的目光落在远处一个人的身上。“我们是应邀而来,你还真以为谁都能来这。你呀,就是穿几天华丽的衣服而已,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别真以为自己就是……看错眼而已。”
李锦听着这寒酸自己的话,确实没毛病,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笑着说,“是呀,我是因资助才上的学,而且我还要打工维持生活,试问你就比我好很多吗,多几件漂亮衣服而已。”说完,李锦又朝里面喊了一声,“梓木,你的客人到。”
“来啦!”梓木已走过来,走到佳佳的身边,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佳佳精致的脸庞,这张脸今日呈现的是粉面桃花的妆容,很适合今日的气氛。
李锦看着梓木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忽然淡漠的神采,难道是因为佳佳等人的出现?或是,这就是他们相处的一种方式一种画面。
“这是什么节目?梓木,你不会是邀了前女友团来一块庆生的吧。”吴辛调侃道。
却被一旁的蔡菲菲抬起手臂轻碰了一下,“什么脑回路,没看出来是来挑事的么。”又对着佳佳她们说,“人多有用吗,上次不是以一对十了嘛,这么快就忘了。”
梓木还是没有看任何人,包括身后的李锦,他依然只对着佳佳说,“这是个重要的日子,多少天……”梓木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等佳佳说。
“三十二天,超过了两天。”佳佳说完已经将身体贴到了梓木身上。
李锦看着梓木对佳佳说,居然超过了两天,回头补给你。然后是梓木低头吻佳佳。
周围是佳佳的闺蜜和男友们的欢呼声,人群里也有声音说,“梓木的女朋友本来就三十天而已。”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顿,李锦没有听到蔡菲菲和吴辛在说什么,她只看到最后梓木抬起头,对着她说,“李锦,生日快乐,也祝我们分手快乐,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够难忘吧,你应该会记住我一辈子,再会。”
李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认真盯着梓木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真正的答案,可是她放弃了,她垂下眼睑不在看他们,当听到分手快乐那四个字时,心里就想这是结束语吗?静默片刻后,李锦说,“再会。”就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此刻的她只想离开这里,她是边走边听完身后梓木的话。
身后是蔡菲菲的声音,“梓木你太过分了,早知道如此我们当初就应该劝李锦别理你这样的人。”
吴辛也愤恨的说,“哥们,你这手段和人品也太渣了,不知道爱惜女同学。我是真鄙视你。”说完又看着那一群人,“有什么好拍的,不就分个手么,你们乐什么乐。”
梓木看着离去的人,自嘲的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常换口味才不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