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明白了,那场战争的真正原因。”残魂“瀚”嘴角噙着笑意看向方醒,盘坐在地上的祂显得很放松。
“你不过是残魂,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到底是瀚还是什么?”此时,方醒对对面这个残魂“瀚”的戒备已经达到了最大,他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残魂“瀚”根本就是瀚本身。
“无数星辰汇聚成了瀚,而瀚从不会计较这些星辰从何而来。”
看着残魂“瀚”如本体一般的温和笑容,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方醒脑中轰然巨响,瞬间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无数星辰汇聚成了瀚,相反每一颗星辰都是瀚,所谓残魂,和本体的区别,可能只是实力而已,本质……
“不对!瀚的本源已经被我吸收了!”方醒忽然想起,就算瀚能化身无数星辰,可是本源只有一个。
“纠结我是谁,这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因为我对你没有恶意,这点我想你也感觉得到。与其纠结我是谁,莫不如尽快提升文思慧的空间之力,尽早进入原始宇宙,那里有你一切问题的答案,也有一切问题的解决办法。”残魂“瀚”站起身,人性化地拍了拍屁股,似乎这片虚空中有泥土一般。
见到对方似乎要结束对话,方醒连忙喊道:“暗面在哪?为什么古老者没有进入原始宇宙,还有怎么能尽快提升空间……”
还没等方醒说完,就见残魂“瀚”转身向虚空深处走去,直到愈行愈远,抬起右臂摆了摆手,身形彻底消失不见,方醒看着虚空深处,暗骂了一声装模作样。随即,虚空消散,方醒重新回到中华门上空,而文思慧似乎也刚刚从血色空间出来。
“方大哥,刚才那个巨大的虚影是什么东西?力量投影吗?”文思慧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似乎血色空间从来不曾存在过。
“嗯,只是这个力量投影有点特殊,等回去给你细说……”方醒按了按眉心,对于残魂“瀚”极不负责的离开,方醒也有些无奈。
“那它怎么处理?”文思慧看了看委顿的血渊,此时的血渊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再也没有挣扎。
方醒再次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在拿到那块陨石的时候,方醒就得知了血渊的来历,说起来这血渊倒是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这血渊叫陈迅,正是临渝关基地首领陈猛的哥哥。原本陈迅在取回陨石后,一路护送陨石到了一号地下长城,随后所有参与任务的人员都被隔离。尽管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可这批最早接触陨石的人还是出现了变异,陈迅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感染的人员不断袭击,一号地下长城的防御迅速崩溃,整个地下长城沦为丧尸的乐园,不论是守卫的军人还是中枢的高官,无一幸免。
这也是为什么二号长城没有任何回应的原因,因为二号长城的开启是要经由一号长城授权的,而一号长城,早在末世之初就彻底由内部沦陷了。
也许是与陨石接触最深的原因,陈迅成为了一只Z型丧尸,而且刚刚变异就直接进阶到了2阶,因为Z型丧尸的天赋能力,他很快就整合了一号长城的尸群。
随着等阶的提升,陈迅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来源,那是一种召唤,于是陈迅循着召唤找了过去,在一个实验室内找到了当初的那块陨石。
在得到了陨石时候,陈迅的神志得到了一定的恢复,智力远超同阶的变异丧尸,更是超出了Z型丧尸的水准。但是同样的,他的神志也被一股力量所取代,这股力量就是古老者的意志。
毕竟这块陨石虽然是蕴含死亡之力,但是却被铸造成了古老者最大的一尊雕像,被古老者的信徒日夜祭拜。而古老者神族又不是什么虚幻的存在,自然对自己的信徒是有所回应的,也就会有力量投影通过雕像降临,自然雕像沾染了古老者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血渊在使用这块雕像残片,也就是陨石施展神降术的时候,实际上是利用古老者的气息,撬动了那位虚空暗面的力量。否则别说血渊,就是方醒的实力,也不足以引来原始宇宙强者的注视。
如今,撬动了一丝虚空暗面的力量之后,陨石内所蕴含的古老者力量和气息彻底耗尽,血渊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可这原本的样子却是一头丑陋的丧尸。
没办法,就算是方醒也没能力将被感染的丧尸恢复,这是从肉体到精神的彻底感染,肉体的感染还有可能转变,精神的感染则在完成的一瞬间,丧尸就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意识。
“杀了吧。”方醒没有和文思慧说这是谁,这并没有意义。末世中亿万人类感染成了丧尸,悲剧随处上演,陈猛、陈迅兄弟俩只是这亿万人类中的一份子,除了陈迅在末世狂潮中多掀起了几点浪花,其他并无不同。
“嗯!”文思慧自然不知道这些内情,只是觉得这只丧尸有些不同,才询问方醒的意见,现在听到方醒要求杀了血渊,也便直接施展能力,将空间囚笼的力量缩进,直接施展出空间绞杀。
可是就在文思慧施展出绞杀之时,原本已经几乎失去生息的血渊忽地睁开了眼睛。
“别杀我!”血渊,或者说陈迅竟然开口求饶,这让文思慧和方醒一时愣住了。
“你再说一遍?”方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渊,按照他的估算,当古老者力量消散之后,这血渊不可能还有意识,就算他是十一阶的丧尸,也还是一只野兽而已。
“别杀我!我不想这么死!”超出方醒的预料,血渊眼中竟然不是求饶,而是决绝。
“你是谁?”方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出口询问道。
“我是血渊。”血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说道。
“血渊,那就是丧尸,你可以死了!”方醒哼了一声,右手抬起,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透入空间囚笼之内。
“我是陈迅!”感受到那股狂暴的力量,血渊无奈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