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不离开这个家,便放不开手脚,原本是没有打算带上她的便宜爹娘与兄弟姐妹的。
是童舟几个自己要跟着童昭的。
她不是原主,更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之间的情感可以说是没有。
至于想帮助他们做点什么,完全是因为她只想为原主童昭做些什么而已。
……
叶淳熙没有想到的是叶一两天的时间,便把宅子的事办妥了。
他深感怀疑地问道:“这么快便解决了,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找的宅子确定能住人吗?”
叶淳熙严重怀疑叶一的能力,是不是给他找了一个小草棚子,风一吹便会倒的那种。
小心灵严重受伤的叶一为主子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委屈极了。
“主子,你不相信我,我是在桃花镇上买了一处宅子,与住在远山屯东头的王地主家换的,只有他家是砖瓦房,而且地契我都办好了,别人我也不认识,所以我便用了童昭的名字,反正你我不说她也不知道。”
桃花镇上的宅子和远山屯的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傻子才不愿意换呢!
王地主大方地把菜地一并给了叶一。
他虽与童昭不是很熟,但叶淳熙没有啥意见,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见到她。
“宅子何时能腾出来。”
“明天我们就能入住了,要不要我们找几个人打扫一下。”
“不用找人,我已经找到打扫的人了。”
“主子,找到打扫的人了,谁呀,”叶一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主子说找到的人不会就是是童昭吧!”
倍感自豪的叶淳熙挺了挺胸脯,仰起他高傲的头说道,“嗯,去找个办事强的人牙子,明天去童家买人。”
叶淳熙一直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童昭的极品爷奶见到了钱,便会放人的。
叶一便不敢多言,应了一声,“是。”
夜深人静的时候,童昭见家人都睡着了,便闪身进入了玻璃空间。
因那日差点被叶淳熙看到后,童昭便没再进入空间了。
回到她熟悉的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后,她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
手里多出了一个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苹果吭哧吭哧地吃着。
空间外是黑漆漆的一片,童昭想着去趟上房探下路,好方便行事。
玻璃空间她还没有完全熟悉并使用,还有隐藏的功能并未完全知晓。
意念一动,这边童昭悠闲地坐在沙发里吃着苹果,空间已经离开了房间飞去了上房。
上房内,童老爷子与张氏睡的正香,童昭发现炕梢处有个上了锁的炕柜,值钱的物件应该就在里面。
童昭试探着慢慢进到柜子里。
空间连墙都能穿过,穿柜子更是不在话下了。
里面的物事一览无余,在一块料子下面有个小包裹,好东西应该都在里面了。
果不其然,地契,房契,三十多两的银子都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童昭没有动这笔银钱,一切放回原位,转身出了上房,童昭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淋浴澡,才出了玻璃空间。
她倒是想在空间里睡上一觉再出来,可又怕谁晚上起夜见不到她,会被吓到。
只能出来睡又硬又潮的床和被子,房梁上还时不时有耗子在打架。
童昭都免疫了,累得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像是给童家报喜来的。
童家才吃完早饭不久,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岁,穿着绸缎衣裳的女人来到童家门前。
女人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一双精明的眼眸四处打量。
女人站在童家的大门前问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赵氏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你找谁。”
女人和颜悦色地道:“请问这里可是童家。”
“是,是童家。”赵氏道。
“我是牙行的,我姓周。”
“牙行的,到我家来有事吗?”赵氏疑惑不解。
姓周的女人满脸堆笑,“你家不是要卖人吗?”
“我家啥时候说要卖人了。”
童画听到有牙行的人来了,转身去叫童昭了,不知从何时起,童昭便成了他们几个兄妹的主心骨了。
上房也听到院外的动静了,童老爷子,张氏,还有童大发和李氏都出来了。
童老爷子走上前问道:“老二媳妇,发生何事了。”
“爹,这位是牙行的,说是上咱家来买人的。”赵氏道。
童老爷子眉头微皱,“谁说我家要卖人了。”
又觉得在大门口让乡邻见到不好,让赵氏把人请到了堂屋说话。
刚到堂屋,童老爷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道你们牙行听谁说的我家要卖人了。”
这时童昭兄妹四个都站在堂屋外,没有急着进去,听堂屋里说什么。
牙行周氏有些不耐烦,“你们家不是有四个要自卖自身的吗?要不我来你家干嘛!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不成。”
要不是那位她一看就惹不起,这趟差事她才不来。
赵氏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
说的是他家的那四个孩子吗?
前两天几个孩子说要分家,他们只是说了一句别分了的话,几个孩子便不悦地都跑了出去。
童昭走时说了一句,她要把自己卖了也要离开这个家的话,没想到她说的都是真的。
几个孩子同样的,宁肯卖了自己也要离开这个家吗?
童老爷子也懵了,问道,“我家啥时候要卖人了,还四个。”
张氏接了一句,“那就卖老二家的正好四个。”
赵氏一听,忙哭求道:“娘,不要啊!不能把我的孩子们都卖掉啊!求求娘了。”
“没听人家说要四个嘛!那就卖你家的四个,正好。”张氏幸灾乐祸道。
童老爷子气的恨不得上前给张氏两巴掌,“你给我住口,要卖也要先把你这个搅家精先卖掉。”
张氏见童老爷子发火了,不敢多言了,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童昭听着屋里的话,眼眸越发的冰冷了。
大伯家的儿子童池在镇上的私塾念书。
她的哥哥和弟弟只能在家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