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瀚海对此事存有疑虑,但由于他经常在网络上浏览一些信息,所以他的思想相对更为开放。
“只要网站有流量,何愁找不到商家来打广告呢!”
白瀚海接过桑静云气呼呼地扔过来的钱包,
“你还不了解这小子吗?他虽然脸皮有点厚,但我深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又看向白良,语带笑意地说:
“他买东西孝敬你,你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但桑静云似乎仍然心存芥蒂,她追问白良:
“那你昨晚跟我们说那么多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白良有些无奈,
“我只是想向你们表明,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单身,希望你们能有个心理准备,以后别老是在我耳边催促我。”
话音刚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低头一瞧,是云梦竹发来的信息,不由得嘴角上扬,但嘴上还是不忘重申自己的态度:
“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我暂时是不会找女朋友的!”
说着,拿起手机转身回房了。
老两口相视无言,惊愕了好一会儿。
“老白,这小子应该是在和喜欢的人聊吧?”
“差不多吧,你刚看到他那个表情没?就像你当年收到我的情书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瞎说什么呢!”桑静云羞得脸色微红,责怪地瞪了白瀚海一眼
......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与云梦竹简短地聊了几句。
云梦竹现在还在楚安,看来假期是不会回天河了,到时候会直接去学校报到。
两人聊得不多,很快云梦竹就离线了,大概是因为家人在附近不便继续。
就在白良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陶以蕊突然发来了一条消息,请求他去季英博的酒吧帮忙照看一下季博常。
经过询问,陶以蕊向白良透露了关于季家姐弟俩的一些内情。
季凝心和季博常的亲生母亲在数年前因病去世。
而去年,他们的父亲又再婚了,给他们找了一个继母。
季博常对此一直都很抵触。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更因此频繁地吵闹,更不用说对这后妈给予任何善意了。
这也难怪他会持这样的态度,毕竟他的这个后妈,仅仅比他的姐姐季凝心大一岁。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情况已经算是相对较好的了。
有些人的后妈,年龄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小。
正因如此,季博常今晚再次因为这个问题与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直接气冲冲的跑到酒吧。
当季凝心收到季英博的信息赶到酒吧时,季博常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陶以蕊因为现在不在天河市,因此她想到了请白良前去探望并劝解季博常。
作为朋友,白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直接骑上老母亲的摩托车匆匆出了门。
大约十分钟后,白良将摩托车停在门口不远处,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
秋夜的微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凉意。
一踏进酒吧,白良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通常来说,此时应当是酒吧生意最为繁忙的时段,尤其是在假期期间,理应更加热闹才对。
季英博经营的酒吧却显得异常冷清。
当服务员指向角落时,白良的目光立刻就被坐在卡座里的季凝心所吸引。
不难看出,季英博在经营方面似乎并不在行。
尽管身为富二代,季英博的聪明才智毋庸置疑,但他的个人主义倾向却过于明显。
与许多富二代一样,他对于商业经营的热情并不高,反而更倾向于打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在这个小天地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设计每一个角落,使其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和品味,而赚钱则成了次要的目标。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样的开店方式无疑充满了吸引力。
但白良看来,这样的做法就像个送财童子。
做生意本质上是与人打交道的过程,它并不应该仅仅是一个展现个性的舞台。
开店更是商业经营本质上是一种社交活动,不能仅仅成为展示个人性格和品味的舞台。
特别是在做生意时,更应该注重迎合大众的口味和需求。
白良慢慢地走向季凝心独坐的卡座,只见她孤身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宛如一朵隐匿在阴暗角落的冷艳玫瑰。
此刻,她单手支着下巴,手肘轻搁在桌上,双眼带着些许迷离,双颊微红,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白良暗自揣测,看来今晚她也饮了不少酒。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凝心的面前。
季凝心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白良的内心不由得轻轻一颤。
在这一刹那,季凝心所散发出的美丽震撼了白良的心灵。
酒精的熏陶下,她原本高贵的气质中融入了些许妩媚,而冰冷的外表之下又隐约透露出一丝迷惘,这种美,简直令人难以用言语描绘。
看到白良的出现,季凝心显得有些吃惊。
她微微张开淡红色的双唇,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
“白良?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是陶以蕊告诉我的,她说季博常喝醉了,所以我就赶过来看看。”
白良微笑着解释,同时环视四周,接着问道:
“小常呢?他不在这里吗?”
“季英博刚把他送回家了。”
季凝心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
“坐吧。”
“好的。”
白良点了点头,顺势坐了下来。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呢?”
“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季凝心端起面前的红酒,浅尝一口,随后侧首问道:
“你想喝点什么吗?”
“哦,不用了,我喝水就好。”
白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可乐,拧开瓶盖啜饮一口,含笑继续道:
“小常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酒量就不行,怎么还喝成这个样子。”
听到白良的话,季凝心摇了摇头:
“没什么,他只是因为想念母亲了。”
白良转过头,凝视着身旁这位始终保持着清冷气质的女子,
“嗯?那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