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子言那天订婚发生的事情,陆思甜一直想要抹去那些记忆。
她开着车,看到手机里跳出的关于霍家和梁家联姻的新闻,下面的配图是霍子言和梁以蓝拥抱的照片。
很突然,没有一丝征兆,就连自己爸妈都没有被通知。
气愤加上疑惑,致使她忘记自己还在开着车,眼瞧着就要撞上前面的货车,快速左转弯,改撞到马路上的保险杆,而她,因为受到惊吓和剧烈的撞击,昏迷了过去。
醒来被医生告知胎儿刚40多天,没有保住。
陆思甜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怀上霍子言的孩子,毕竟他们防护措施做的一向很好,虽然她做梦都想要个孩子,与霍子言的孩子。
碍于两人关系,陆思甜从来都是把这一奢望埋在心底,从未对霍子言提起,奈何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错失了孩子。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然后为了不被发现,找了度假的借口去了法国,在那里,她终日以泪洗面。
而霍子言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了她10几年的男人,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过她。
在巴黎遇到唐寒昱时,是陆思甜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苏瑾联系不到,她又没人倾诉。
异国他乡遇到一个不嫌弃自己,每天听着她抱怨的男人时,陆思甜果断的提出了和他交往。
唐寒昱知道她心里有人,同样,他自己心里也有。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达成一致,回国就见了各自的父母。
现在陆思甜想一想,所为孽缘应该就是如此吧?因为让唐寒昱忘不掉的那个女人就是霍子言的未婚妻梁以蓝。
这种复杂的四角关系,让唐寒昱完全心疼陆思甜,所以那晚两人在公寓里喝酒畅聊。
第二天唐寒昱离开,霍子言推门进来,看到陆思甜全身的红痕,完全不问原因,只当成他们两人一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事实却是,陆思甜沐浴时对其中一款沐浴露过敏,猛一看以为是吻痕。
霍子言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她吼,陆思甜那会儿本来就在气头上,也就没有解释跟他吵了起来。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解释?根本就没用!
——-
回忆结束时,陆思甜已经濒临崩溃状态。
而霍子言在听到陆思甜说到失去的是孩子时,眸色黯沉,凝视着她,“你再说一遍,那天怎么了!”
“因为你订婚,我经受不住打击,差点发生了车祸,我的命保住了,可是孩子却没了!霍子言,你现在听到这个答案满意了吗?”
......
最终,霍子言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离开了公寓,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陆淮璟。
陆淮璟赶到酒吧时,霍子言已经喝的微醺。
他站起身高举着杯子,“来来,四哥,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干杯。”
“那么晚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霍子言用力的摇着头,原本痞笑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四哥,行动吧,我特么已经等不及了!”
话落,手中的杯子使劲的扔了出去!
“我要让沐家为我的孩子陪葬!”
孩子?
陆淮璟现在对孩子这两个字相当敏感。
“你的孩子?”
“对!我和甜甜的孩子!......”
霍子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陆淮璟,包括为什么陆思甜到现在都不原谅他。
说到最后时,霍子言瞳孔泛红,头靠着沙发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她,所以我疼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知道她敏感多疑,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对她讲,订婚宴我想先瞒着她,所以连二哥和二嫂我都没有告诉,但事情还是被我办砸了!”
“四哥,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平常家庭的孩子那样?不用生活在聚光灯下,我们想跟谁恋爱就跟谁,不用怕曝光,外面的人都羡慕我们,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旦我们从塔顶摔下来,就会被所有人唾弃!”
“所以我们的家人从小到大都告诉我们不能输,因为输了以后太难翻身!可是现在呢?我们赢了,还不是跟输了没任何区别?我连她都保护不了!孩子也没了!”
陆淮璟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但眸底涌动的却是一种坚定。
到了最后,他才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霍子言点点头,“这次就算是输,我也要拉着沐家陪葬!”
————
开车将霍子言送回家后,陆淮璟没有回酒店,而是回了老宅。
将近凌晨,只有自己家的那处灯还亮着。
推门走进去,父亲在客厅里坐着,还在吸着烟。
看到陆淮璟后,没有丝毫的诧异,就像一直在等他。
“坐。”
陆淮璟走过去坐在父亲旁边,听到他轻微的咳嗽声,才扭过了头,夺走了他手中的烟。
“我在医院的这几天,医生说的都是让少吸烟。”
陆振华释然的微微一笑,“吸了那么多年,戒不掉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似乎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用这种方式聊天。
陆淮璟别过脸去,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说道:“我和他如果有一个要输,您希望谁赢?”
关于答案,三年前的陆振华就想过。
那次陆氏虽然损失不算严重,但一夜之间成为北城的笑话时,陆振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孩子倔强的站在他面前,指着陆氏大楼对他说:“那里,迟早我都会名正言顺的走进去!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陆振华至今都忘不掉那刚满12岁的孩子,眼中有的却是不属于孩童的狠厉。
或许是因为对他的亏欠,陆振华很多次都暗自希望他能赢,但这次,儿子陆淮璟当面质问,让他做出选择时,他却犹豫了片刻才回答。
“淮璟,我不想看到你们互相残杀。”
几乎在父亲话落的同一刻,陆淮璟失笑未语,站起了身。
“已经不是您想不想看到的问题,是他不想让我活。”
——
陆淮璟离开了老宅,回到酒店时,来到隔壁的房间门口,伸出手却又停了下来,改拿出手机拨通了苏瑾的号码。
苏瑾刚睡着,听到手机振动马上滑了接听。
“我在门口。”
手机那端的陆淮璟说完这句话后就结束了通话。
苏瑾困意很浓,眯着眸瞧了眼熟睡的女儿,悄悄走下床。
打开门看到眸色凝重的陆淮璟,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
陆淮璟没回答,拉起她的手转身回了自己房内。
那扇门关上的瞬间,他微凉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瓣。
苏瑾脑海是空白的,她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状态,直到那浓重的酒气直冲鼻腔,还有他口腔中起初的微凉变炙热,以及禁锢在腰部手臂正在有力的磨挲时,终于意识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陆......”
话都没说完,陆淮璟肆虐的吻已经落下,他这次的吻像足了一头猛兽,跟前几次都不同,完全没有再控制自己的情谷欠。
他猖狂的将她身上披的的羽绒服脱下来,用力的扔在地上。
一双手很快跨越那层毛衣,在她白皙娇嫩的腰部揉捻。
“陆淮璟你别闹!不要耍酒疯!”
按住他手臂,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苏瑾这会儿怕的要死,虽说女儿就在隔壁,并且隔音效果有很好,可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发生关系。
“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了,你醒一醒!”
男人没有回答,拦腰将她横抱起来。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你清醒还这样对我!”
陆淮璟一边抱着她朝床上走,但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特么有多想要了你!”
......
苏瑾的脸刷的一下绯红,抓紧了他的大衣,把头埋的极低。
到了床前,陆淮璟连扔带摁的把她压在大床上。
“瑾儿,你这三年有没有想过我?”
他问的很认真,而苏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脸扭开,却又被他扳了回来,尤其是眼犀间流窜的火苗,越来越旺,危险气息逐渐加重。
“有没有?回答我。”
苏瑾这一刻突然愣住,迷离的眸迎上他的炙热。
想起在巴黎怀孕妊娠反应最严重时,有多想他能在身边陪自己说说话,还有临近生产,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她恐慌的大喊着他的名字,还有女儿出生后,她的无助和彷徨......
*
凝视着苏瑾恍惚的表情,陆淮璟突然起身把大衣脱掉,修长的手指从上向下的解开衬衣,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当他再次覆身,含住她的唇时,撬开她的檀口,勾住再次纠缠。
苏瑾一直期盼自己的挣扎和捶打能把陆淮璟的谷欠望给浇灭,可该死的,最后她竟然不自觉的妥协。
因为在长吻的时候,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的某种细胞全部因陆淮璟抚摸而唤醒,然后被他带引,一次次的丢掉束缚,沦陷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中。
苏瑾不敢相信那样绵柔的嘤咛声喉咙间发出的吟声,都出自己口中,最后她攀上陆淮璟的肩膀,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发出满足而愉悦的求饶声。
可他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折磨她,怎么都不愿结束。
如果说三年前的苏瑾在情事上是抗拒这种亲昵的,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开始贪恋。
嘴上喊着不要,却缠的相当紧。
对于自己的口是心非,苏瑾是抗拒的,很多次她都捂嘴止住那些声音,偏偏陆淮璟疯了般的拉开她的手,一双眸格外清醒的盯着她隐忍的表情。
“瑾儿,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生理也好,心理也罢,到底有还是没有!”
起初,她不停的闭眼摇头,而陆淮璟根本没想放过她,像是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一次次的强有力。
然而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就是地狱,在这种最愉悦的感觉下,苏瑾的心却莫名的悬空,仿佛跌进无边无际的深渊。
她带着哭腔开始闷吼:“想你又怎样!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得抑郁症的时候有多痛苦吗!”
陆淮璟的动作突然停下,眸中的火苗正在慢慢熄灭,望着女人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的心同样也会抽疼。
俯下身吻住她的眼角。
“我们复婚好不好。”
“瑾儿,让我用余生弥补好不好。”
此刻的他不再有以往的专制与霸道,就像再害怕失去一样,连同接下来的力道都变得轻柔。
苏瑾继续摇着头,“我不要,为什么说结婚的是你,离婚是你,复婚的也是你!你当婚姻是游戏吗?”
“那你想让我怎样!”他妥协了,感觉自己已经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一次次的用这种方式感受到她,虽然他知道每次都适得其反,但他真的已经想不到其他,所以此刻的陆淮璟是焦躁的,那种害怕再失去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离开我!我说过,你是我的,苏瑾你懂不懂!”
陆淮璟失控了。
因为这女人的倔强以及她的无法沉心,成功让他完全失去理智。
但他见不得她的眼泪,还有委屈的面容,只能将她转过身去。
“陆淮璟!你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我!”
苏瑾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她身体的抗拒,陆淮璟都能感觉到,但她越是这样,越加大了男人的征服感。
横抱起她的身子来到窗前,虽然隔着窗帘,但足以把苏瑾的心弦绷紧。
“你疯了!这是落地窗!”
“你还知道这是落地窗?”陆淮璟深邃的眸中火苗再次熊熊燃烧,他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额头相抵,气息炙热的萦绕在她的鼻腔。
“怕了?”他突然邪魅一笑,手掌托住了她的腰,“你不是一向胆大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挑衅,却还是一次次的触犯我的底线?”
话落,埋头在她的耳根,连同力道都重了起来。
“唔......陆淮璟你......”
苏瑾揪紧了身后的窗帘,皱起眉想要咒骂,因为她的挣扎扭动,露出一丝缝隙,外面的月光洒进室内,原本黑暗的房间有了一丝微光。
就因为这一点光,她脸颊的红晕全数被陆淮璟收进眼底。
低头看着她咬紧牙关锁眉的表情,以及刻意的压抑,还有她白皙颈下的美好。
陆淮璟只想独吞掉她,早在再次见到苏瑾的那一刻,她的优雅与自信还有与三年前相比更加成熟的身体,所以他最见不得她穿那些显身材的衣服,每次都想把她藏起来。
每次面对她的挑衅!都逼得他失控,更不用提再次拥有过她的美好后,还要将她放手。
“你知道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达方式是通过什么体现吗?”陆淮璟的嗓音已经低沉暗哑,从喉咙间发出,在苏瑾的耳畔响起,每个字过后都会引起她的颤栗。
“是占有!越爱越会失控!苏瑾你感觉到了吗?”
苏瑾克制着,拧着眉嘲讽道:“荒谬!陆淮璟你丫的只会下半身思考!”
陆淮璟轻笑,“我要是只会下半身思考,早在你三年前怀孕的时候,我大可以让人把你和沐琛的孩子流掉!然后再把你绑在身边!,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因为我以为你会对我有愧疚!然后闹够了再回到我身边!可是你苏瑾没有!没有!”
......
伴随着陆淮璟的怒火,苏瑾选择了妥协......
事后,陆淮璟拥着她来到浴室,温柔的为她擦拭身子,以及看到因为自己不考虑她的感受只顾发泄时弄的她满身都是痕迹。
“记住,下次不要惹我。”他从背后拥着她,下巴在她的颈间磨蹭着。
苏瑾已经没有了力气,因为怄气,还在保持沉默。
直到全身的疲惫终于得到一丝缓解,才被陆淮璟抱着离开了浴缸。
深夜是安静的,连同空气中都是压抑和气馁。
已经整理好衣服的苏瑾坐在沙发上,情绪看上去已经有些激动,但陆淮璟却开始保持沉默状态。
如果说时光的历练可以让一个男人成熟,那么现在的陆淮璟浑身所散发的是一种王者般气场以及经历风霜过后的沉稳,一旦他不说话,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凝固一切。
苏瑾一双眸暗淡无光泽,双手捂着脸,似乎是在做痛苦的挣扎,原本她就对过去难以释怀,更别提现在陆淮璟的性格不稳定。
所以她决定趁着现在把以往所有的疑问都问出口。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明明做了结扎手术,却还是逼着我吃避孕药?既然心里忘不掉时霏儿,那么看到她没有去世,还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应该去找她呀,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死缠着我这个婚内出轨,怀上别人孩子的女人?”
陆淮璟站在窗前,听到她的问话后,缓缓转过身,走到茶几前,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目光淡淡的从她满是红晕的脸颊上扫过。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明明你苏瑾背叛了我,可是为什么在你离开的三年里我却总是想起你?”
“你不要说想我这句话。”苏瑾自嘲的笑道:“我这种女人不配你想我。”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哪种女人,在我选择原谅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回到我身边,而不是一味的跟我周旋!”
听罢,苏瑾笑的更浓了,她从来觉得这般廉价过。
原来自己的躲闪,反而被这个男人当成了欲擒故纵。
“陆淮璟,我没有跟你周旋,我苏瑾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发生关系,说明我苏瑾贱,我贱不假,但并不代表我非你不可。”
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见苏瑾已经准备愤然起身,陆淮璟马上站起来大声呵斥住:“你给我坐下!”
苏瑾不想再继续下去,她觉得这样继续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站起身要离开,听到身后的陆淮璟闷吼:“为什么你就不能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我!”
“你可以相信梁祁凡,相信沐琛,相信所有人,为什么唯独不信我?”
脚步停下,苏瑾垂眸低笑,眼眶中含满泪光,“你又何曾信过我?”
“陆淮璟,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光靠爱情是走不到最后的,婚前是爱情,婚后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是信任,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彼此,只适合恋爱,不适合婚姻,这就是为什么往往爱的最深的两个人婚后全是争吵,没有白头偕老,因为不适合。
“纵然我们两人复婚,等待我们的还是无尽争吵,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上关系的原因,因为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好一个不适合,陆淮璟冷笑,“所以你的漫画中,夏才没有跟秋在一起,而是跟了那个最适合他的青木?”
苏瑾心一狠,点了头:“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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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陆淮璟没有再拦苏瑾,眼睁睁看着她关门离开,那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
那本漫画他从头看到尾,里面青木的性格还有说话的方式完全跟沐琛如出一辙。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苏瑾在创作秋和青木时,分明就是拿了他和沐琛为原型。
现在苏瑾又是亲口说出,陆淮璟要是不火才怪。
拿起手机拨通程严的号码,接通只说了两个字。
“行动!”
不只是霍子言等不到春节过后,他亦是如此!
......
第二天,苏瑾没有跟陆淮璟打招呼,带着女儿去了医院。
她还不清楚陆淮璟和霍子言的计划,到了医院后就把手机关机。
因为封华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到了医院就转到了距离北城一百公里的晏城。
到了那里后,很意外的是,陆淮璟没有跟她联系,一通电话都没。
就好像那晚聊完后,两人又恢复到了平静期,因为,年三十晚上,大年初一,他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除了,偶尔浏览新闻,看到关于陆淮璟和霍子言的新闻,以及关于陆氏股东的变更。
苏瑾发现报道中竟然出现了沐琛的名字。
关于商圈,她并不清楚具体的规则,但总觉的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原因。
连续好几天,桑迪,陆思甜包括温凡在内,都打来电话祝贺她新春快乐,但一向准时的沐琛和陆淮璟一样,连信息都没有。
安打来电话,说《如果我离去》的结局迟迟都没有,读者已经快把出版社的电话打爆了,问她什么时候将结局放出来。
苏瑾只能不停的安抚他。
“安,你再给我点时间,结局我还没有想好,等我继母的病情稳定后,我会把稿子交给你的。”
安明白她现在的纠结,若是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那还倒罢了,现在知道了她的过去,以及跟陆淮璟和沐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自然明白为什么结局迟迟都没有完工。
“苏苏,我知道结局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这边我会先帮你稳住,你安心的照顾老人,无论结局夏是跟秋还是青木,我都挺你!”
“谢谢你安。”
“跟我见外了不是,等你忙完我们再见。”
......
大年初五,苏瑾忧心忡忡,这几天她的心总会时不时的砰砰乱跳,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网上关于陆氏股东变更的新闻基本上已经成为每天商业版面的头条。
就连久久都没露面的陆老爷子也被媒体拍到开始频繁的进出陆氏。
陆淮安每次的照片都是一脸愁容,反观沐琛,总是一副运筹在握的姿态,面对记者,唇角永远保持一抹弧度。
于是网友纷纷评论说:“这次陆氏说不定会改名为沐氏,毕竟一些股东看陆家势头太弱,都将股权高价卖给了沐琛。”
“陆淮璟就算回来也救不了陆氏了,这几年沐家在北城拿下那么多地,陆氏也就靠着以前手上的资源,根本发展不起来。”
......
事态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苏瑾没办法再待下去,因为陆思甜的婚期是阳历二月十四情人节,再加上内心的猜测,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在封华病情稳定后,苏瑾就带着瞳瞳一起回了北城。
苏瑾下车后是陆思甜接的她。
回到公寓后,把瞳瞳哄睡着,陆思甜便开始了数落:“你就是多管闲事!”
陆思甜自然明白她这次来的目的。
关于陆氏这次的大变动,已经成为全北城人议论的话题,纷纷都看着到底谁会胜出。
霍子言从年前那晚离开后,到现在都见不到他的踪影。
按道理说他除了和四叔投资几个项目,额外的身份还是律师,虽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他接案子。
“这商圈呀,就是男人的战场,女人插手反而被认为多事,再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我们陆氏到底怎么回事,沐琛怎么会持有股份了呢?还有,四叔跟你离婚后就被爷爷赶出陆氏了,他怎么还有股份?对对,一说这事我就想起来我爸。”
“说真的,我们一家对你苏瑾可算是不薄,这次就算是要帮,你也得帮我们,要不你去找找沐琛?劝他放手把股份卖给我爸,这样四叔也赢不了,反正陆氏本来就是我们陆家的,我爸和四叔谁当总裁都一样,外人还看不了笑话。”
在苏瑾面前一顿狂说后,她的面容只会越来越阴郁,明明艳阳高照的天气,却比下雨天还让心压抑。
苏瑾本不想掺入进来,但想起沐琛对陆家的恨意,她就不寒而栗。
若是真的因为当年自己,他才那么针对陆家,苏瑾就觉得自己是那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