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说他是土匪,就是当年截杀田家镖局的匪冦,因为,霸占了田一晴,所以,放了田家人;田家人为了顾及颜面,所以,不敢对外说;要不然,他哪有那么多钱,一出手就是七百两银子。
仇诺道:“你觉得哪种最靠谱?”
南沙道:“军人!”
仇诺道:“为什么”
南沙道:“直觉!”
仇诺不语,倚着椅背,心情说不清的失落。仇诺看着南沙欲言又止的模样,示意他有话就说。
南沙道:“少师,属下跟随你已经十年了,从未见你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一个女婢身上,心中不知你在怀疑什么?所以,想要问明原因,也好更好的配合少师行动。”
仇诺一愣,自己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她的身上了吗?怎么会,这些不都是例行该做的调查吗?既然,可疑,必然要查啊?
仇诺道:“你觉得她并不可疑?”
南沙道:“对!她自幼在京城长大,认识她的人员对她和她的家人都很熟悉;她和她的家人这些年也从未失踪,消失过;而且,当年许姨娘救下田一晴的事情,也有很多证人在场;这些都是可以证实的。”
仇诺被南沙的话,惊到了;是啊,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仇诺道:“既然,无嫌疑,那就不必再查!”
南沙松了一口气一般的点头,离开。
晚上,仇诺再次来到此仇院,只是今天,他是带着仇许许一起入睡的。
一连几天,仇诺都是在许一夏的此仇院度过的;在府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连今年的许一夏的生辰,仇诺也要求金温书好好办理,他要给许一夏一个惊喜。
这让从来都波澜不惊的金温书,也不由恨意大发,不住的想要撕毁仇诺现在的美好。
皇宫内:
十六岁的皇帝金傲,此时,正在太后宫内,被太后训斥不务正业,一天天的只想着摆弄火器,拉弓射箭。
金傲十六岁;英俊伟岸,高挑帅气;先帝驾崩两年,他便在两年前继任先帝之位。金傲继位之时,才只有十四岁,众臣皆因皇子年幼,不懂政事为由;纷纷表态反对,只有仇诺等臣,站在金傲这一边;最终,仇诺力排众议,以十一皇子:仁德好学,以军为盾,以民为天;十二字为切入点;将十一皇子:金傲;扶持在了帝位。
金傲平时最喜欢摆弄火器,研究木器;所以,对于政务这一块,他并不太上心;但也从没有因为贪玩,就将政务遗忘;身为皇帝该有的作风,他还是有的。
金傲懊恼道:“母后,你叫朕来就是为了训斥朕不务正业?”
金傲不用想,也知道今日母后叫他来,便是为了训斥他这几日总是逮到机会,就和少师针锋相对;上次的运河事件,灾荒的处理,甚至:是张侍郎草菅人命一事;即便,少师言辞凿凿,证据确凿,金傲也是百般刁难;直到将事情拖到不得不做的时候,这才颁旨下令。
太后责怪道:“皇上,你继位两年了,有些道理你应该懂了。本宫问你,你近期是不是又故意给仇爱卿难看了?!”
金傲好笑道:“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你操心的多了吧!”
太后气恼道:“阿傲啊!仇爱卿是先帝给你指认的顾命大臣,也是你的少师;你父皇自幼对你最为偏心,为了帮你收服仇诺的心,他连你姐姐都愿意让她委身下嫁;他生前既然要求仇爱卿做你的少师,做你的顾命大臣,就说明他的忠心和能力无需质疑;你什么时候,才能愿意静下心来,好好与仇爱卿多做学习,不再时时顶撞。”
他金傲即便志不在此,但是,对于掌权执政也没有沦落到必须靠着姐姐下嫁,才能获得臣子忠心。每每想到自己的姐姐委身下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金傲就想毁掉那个男人:仇诺。
金傲不以为意道:“又是老一套的话题;母后,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话题;朕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他既然是忠臣,又怎么会在意朕的顶撞呢?”
太后道:“即便再忠心,你如此胡闹下去;仇爱卿的心也会寒。”
金傲反讥道:“那他还真是忠心不二。行了,朕知道了,母后无事,朕就先回去了。”
金傲出了坤慈宫,便问道跟随自己时间最长的侍卫:云游;云游出家人打扮,光滑溜圆的脑瓜,只是头顶并无戒疤;青色的沙弥衣衫,陪着他手中的佛珠;这样的打扮,根本就是一个位级不高的小沙弥而已。
云游:十八岁,金傲自幼的伴读,七岁陪着金身寺住持入宫讲佛法;被先皇看中,留在宫中,本想将云游安排给暴力成性的太子伴读,奈何,太子不喜,对他非打即骂;先皇心中不忍,最后,还是金傲主动出面,要求云游陪自己玩耍。如今云游待在金傲身边,已经十一年了,是金傲最信任的人之一。
金傲道:“云游,他最近忙些什么呢?朕最近不管怎么气他,过了一天,他好像火气就全消了;气不到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云游道:“属下听闻,仇少师最近和他的二夫人:许一夏恩爱有加,不仅不再软禁她,甚至,将兰院再次给她居住,而且,已经连续半个月,都只在兰院留宿;听说,他们现在吃住都在一起。连他刚入门不久的四姨娘:平景灵,都多有抱怨。”
金傲紧紧将拳头攥紧,心中愤恨。
当年,皇姐心中已有爱慕男子,就是因为他的出现,逼得皇姐不得不委身下嫁;竟和一个叛臣贼子的女儿一起做了他的平妻;若是他真心对待皇姐也就算了。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拉下自己的岳父,就娶了解大将军的女儿为妾;不到两年,又娶了红缨国的歌姬为妾。
金傲道:“季硕还没有下落吗?”
云游摇头道:“一直在找,了无音讯。”
金傲攥拳道:“继续查。少师府那边,再派人给我盯紧了;若是少师再多次宠幸那个许一夏,就别怪我亲自去会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