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脑子不好;想要杀了楚华路,机会多的是;非要挑着他陪皇上打猎的时候行刺;简直就是秀逗了;除非,他还有别的目的,非在那天下手不可!我听闻楚华路这两年在京城名声极差,你都不管管啊?”
仇诺道:“十王爷,许久不见,我们到街上走走!听闻京城新开了一家名叫:嬴境阁的茶楼;里面歌舞升平,吟诗作画的少年,比比皆是;我也是图个新鲜,算是向十王爷赔罪了!”
仇诺和金骁刚刚出了书房,便见平景灵端着燕窝走了过来;听闻仇诺要去街上,平景灵也吵着要去,仇诺不悦皱眉,实在为平景灵没大没小,不知分寸而恼;却又在看着她脖子上的长命锁后,叹气让她留下。
十王爷倒是无所谓的笑道:“才子素来配佳人,阿诺姐夫,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话题,我可听闻你的三夫人能歌善舞,诗词作画更是一绝;对了,倒不如也把舞舞妹妹也叫上,舞舞妹妹喜好闹腾,我们四人一起行动,岂不畅快妙哉。”
今天早上,田一晴刚刚雇车离开,不到一刻钟,便有一队官兵驾着马车来查;昨日行刺之事,车马店的主人自然据实相告;并拿出账本,将昨日雇车的名字:‘李夜’;和定银一一交给官兵。
官兵看着账本,李夜今早又来借车;心中奇怪,一边派人去查,一边继续询问有关‘李夜’的事情,可是,老板对‘李夜’知之甚少,也是第一次见他,官兵更是奇怪;心中更是将‘李夜’锁定为当晚刺客之一。
官兵的头头,便将人埋伏在了车马店附近,一旦李夜出现,势必将他擒拿。
老板似是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心中咒骂‘李夜’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中午,田一晴驾车自西城门归来,一路向着车马店驾车而去。
来到车马店,便被官兵层层包围;田一晴连忙举手做投降状!
官兵看着一身米黄色的衣衫,模样普通的田一晴。
老板不解道:“怎么是个女的?李夜呢?”
田一晴连忙装作无辜道:“奴婢不知!”
官兵头头,道:“你是谁,为什么是你驾着马车回来,快点说!”
田一晴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幸好换作了女装,否则,一旦被抓个现行,就百口莫辩了。
田一晴道:“奴婢:田一晴,是少师府中的女婢;奉主子之名,为她出城找寻侍卫;回来的路上,实在太累,便有一位粗狂的大叔,邀我上车;我实在太累;只好上车,接近西城门的时候,他突然下车,并告知奴婢,要将马车送回车马店;还说多出来的定金,就给了奴婢;奴婢心中窃喜,其他的实在不知了。”
追拿刺客的官兵,正是:太师府;楚华路的贴身侍卫:阿肆。
阿肆看到这身衣服,本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听她如此一说,心中自然明白他为何觉得这衣服眼熟了,田一晴是少师府的人,不管,她所言是否是真的!只要,太师可以借助此事,拉下少师,那他就立了大功了;想到这里,阿肆立刻命人拿下田一晴。
田一晴没有办法,也不能在此显示自身功夫,只能被动被擒。
嬴境阁一共三层,一楼二楼都是茶楼,唯有三楼有歌姬起舞献唱;当然,进入三楼也需要本钱的,十两银子的入场费,而且,是一人十两。
仇诺看着身后的侍卫,不由头疼,可是,不带着侍卫十王爷若出事情,他自然脱不了干系;只能咬牙付了所有人的钱,这才踏上三楼;一二楼层,布置的都很雅致,优秀的诗词画作也都悬挂于半空之中。
仇诺不由有些期待三楼美景;果然,一入三楼便看到多位妙龄的女子,翩翩起舞,吹拉弹唱,各有韵味;一曲终了,她们轻舞云袖,优雅退场;公子们似是还没有看够,只想让她们再舞一曲,奈何囊中羞涩,实在无缘再次欣赏。
金骁嘴角一扬,对着三楼的几位壮硕的小二,道:“有雅间吗?”
几位壮硕的小二,腰中都配有武器,显然是三楼的打手,想来也是老板心思周全,担心有人将舞场变为青楼,这才招来打手,以护住舞女们的安全。
一位相貌堂堂的壮硕少年,上前道:“三楼雅间更有十二间,以十二生肖命名;其中,辰龙的雅间最贵:两百两一间四个时辰;其它生肖房间:均是一百二十两一间四个时辰。食材歌舞的费用另算。”
仇舞舞道:“你们不去打劫,都对不起土匪啊!这样强悍的要价,你们都不要良心的吗?”
壮硕少年,无语翻着白眼,满脸不屑,似是再说:住不起就不要充大爷,浪费时间。
仇舞舞气恼。
仇诺道:“十王爷,你决定去哪间?”
金骁叹气道:“自然最想去辰龙雅间,越贵越稀罕嘛!可惜,鄙人身份低微,想去但是没胆;那就用我的生肖吧!寅虎雅间!”
仇诺道:“心情和你一样,想看就是担心有人大做文章;那就寅虎雅间吧!现在付钱吗?”
壮硕少年道:“是的!”
仇诺无语,只好拿出两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道:“歌舞食用,一会,多退少补;可以吗?”
壮硕少年,喜上眉梢,笑道:“可以,可以!”
仇诺来到寅虎的房间,房间很大,一百多平,一张主座,两侧各有三张雅座;中心是一个舞台。屋内布置,皆与老虎、山林有关。
金骁看着主座身后的一张屏风,竟高有一米八,宽为两米二,屏风分左右两侧,右侧屏风绣着的猛虎下山,左侧屏风绣的是群鹿觅食。
这情境和绣工,不由让人叹为观止,活灵活现,实在太美,有让人沉溺在危险重重之中的畏惧;有实力悬殊碾压一切的蔑视之意;又有让人猎食的狂喜之感,简直就是置身其中,因自己身份不同,而情境转移;这刺绣中的猛虎,实在是霸气侧漏,难得的拽。
只是可惜:刺绣的配文是:明朝高启的《猛虎行》,没有显示出猛虎出山的霸气,反而,有种暗喻猛虎之威只能横行山林的意思,即便,刺绣的作者本人可能只是借喻猛虎之外,人心更为可怖的道理;还是不由让金骁觉得有些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