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袅袅连忙,假意娇羞道:“民女:寇袅袅;照顾楚少爷不周,还望楚少爷莫怪。今日,难得相聚,莫要闲人扫兴;袅袅为你高歌一曲,可能解闷?”
楚华路一把揽过寇袅袅的肩,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挥手示意阿肆把人拖下去打。
阿肆握住田一弟的手,就向着门外走去;田一弟挣扎着想要与阿肆相对;奈何,他自从父亲去世后,再无修习武艺,手中功夫不过是些花架子,不出两招便被阿肆擒住,向着门外拖去。
田一晴着急,却不见南沙阻拦;知道除非仇诺授意,否则,南沙不能出手;弟弟只是一介布衣,始终无权无名,不值得仇诺为此得罪太师家的少爷。
可那是自己唯一的弟弟,是自己最疼爱的血亲之人;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打;更不能允许任何人废了他的手臂。
田一晴无奈,只能跪求仇诺,道:“少师,奴婢是冤枉的;求你开恩!求你开恩!”
田一晴磕头如捣蒜,‘砰’‘砰’‘砰’三声,磕的毫无尊严。
仇诺手握成拳,却因顾及场合身份,不能拉起她,只好示意仇舞舞解围。
仇舞舞拿起腰间长鞭,扬起长鞭,鞭子精准的打在阿肆的手臂之上;阿肆吃痛松手,仇舞舞将田一弟拉到自己身边,田一弟挣扎着扶起姐姐,看着她额头通红,心痛的直掉眼泪。
寇袅袅此时,心中不由悲伤,因为田一弟的眼中又没有她了。
楚华路道:“少师什么意思?”
仇诺道:“楚少爷不知道,田一弟是我女儿的干舅舅吗?我少师的半个弟弟,还由不得你身边的一个下人刁难吧!想废了他的手,楚少爷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田一弟见状,立刻跪下,道:“诺哥,给袅袅赎身吧!她是我先生唯一的女儿,我绝对不能看她流落在此;你是少师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田一弟一声突如其来的‘诺哥’,让田一晴和仇诺都呆住了;仇诺心中好笑,他帮他解围,他却顺杆子往上爬,真觉得是自己弟弟了。
仇诺点头道:“赎身之事,我尽力而为!袅袅姑娘,可愿跟在下离开?”
寇袅袅是自己应聘来到了嬴境阁的;完全不存在赎身一说;更加不是田一弟想的那般模样。
金骁笑道:“还是跟着本王走吧!袅袅,有本王护着,我相信没人敢动你!”
寇袅袅推开楚华路,感激跪下,道:“少师,若是可以,袅袅愿作少师的牛马,此生,尽心侍奉。十王爷不是袅袅不识趣,实则是袅袅与少师更有眼缘。”
金骁打开折扇,径自扇风,道:“少师,可否,将袅袅此人,让给本王啊?”
仇诺听着金骁给自己的称呼,便知道他是认真的;仇诺左右为难;一边是寇袅袅心心念想之人,只要他坚持,便是佳偶天成;一边是亦敌亦友的十王爷;他不是得罪不起他,只是他这些年树敌太多,不想再多一个智勇双全,心智谋算都极为出色的对手。
仇诺还未开口,江大人的衙役,已经来到嬴境阁,带走了田一晴。
仇诺和十王爷并肩跟在衙役的身后,向着府尹衙门走去;田一弟来到寇袅袅的身边,弯下腰,示意背她离开。
寇袅袅羞涩的爬上他的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江大人:江水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伟岸挺拔,给人的感觉就是刚正不阿。
此时,衙门挤满了围观的群众;群众之中,还有偷偷溜出宫来,听到百姓议论后,急匆匆赶来衙门看热闹的皇上金傲和云游。
少师、十王爷见到太师已经坐在公堂之上,二人也是毫不客气的来到公堂之上,和太师楚吉圣客套了两句,便就此坐下;太师、少师,示意江水流可以开庭审案了。
江水流一拍惊堂木,衙役喊着堂威。
江水流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阿肆道:“小人:阿肆;太师府;楚华路少爷的侍卫,叩见江大人;小人状告田一晴为虎作伥,行刺太师!”
田一晴道:“民女田一晴叩见府尹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还请江大人明察。”
江水流道:“可有证据?”
阿肆道:“昨日,太师陪同皇上等人,东山打猎;下午申时三刻;被刺客行刺;属下奉命追查,在捉拿刺客之时;遇到一男、、、一女子驾车,带走了逃犯;随后,小人追查,便发现马车就是田一晴雇佣;今天,也是人赃俱获,将驾车的人员:田一晴!一举抓获,望大人秉公办事,还我家太师一个公道。”
田一晴立刻反驳道:“民女是被冤枉的;雇车的人是李夜,这点车马店的老板可以作证;民女只是误信了他的话,坐上他的车,这才被误会了。”
江水流,道:“传车马店老板!”
车马店老板李复:来此,却一口咬定就是田一晴雇的车;还将自己店中账本呈上;江水流看着账目上清清楚楚记下的田一晴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左手写的;江水流看向少师,并将账目递给少师和太师、十王爷传阅。
田一晴道:“民女冤枉,老板,你为何栽赃与我?”
老板低头,不敢面对田一晴;身子却不停的发抖。
江水流道:“田一晴,你若是喊冤,可有人证证明;比如,昨天下午申时三刻,你在哪里?何人可以作证?”
田一晴摇头,道:“没有!”
江水流道:“你昨天是否出城?”
田一晴点头又摇头,道:“昨天,民女想要出城,但是,未从出城;只是,接近子时之时,帮助家母弟弟一起收摊回家;随后,是弟弟将我送回少师府中。”
江水流道:“子时之前,无人可以证明你在哪里吗?”
田一晴摇头。
江水流拍起惊堂木,便道:“田一晴,你好大的胆子;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昨日申时三刻到底去了哪里?又和谁在一起?”
田一晴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