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金骁的脸上人前人后完全是两种面孔,人前谈笑风生,左右逢源,张扬又谦和;人后,只有冷漠!
田一晴这几日总是不见仇许许和许一夏,看着她们神神秘秘早出晚归的模样,虽然,通过仇许许每天窃喜的模样,便猜到她们是为了给自己准备新婚礼物。
今天许一夏再次吃完饭避开她,带着仇许许离开;她们偷偷摸摸的不在府中;她一个人在府中也很憋闷,便偷偷跟着,想要看看她们到底在给她准备什么礼物!
刚刚过了街口,田一晴和一人撞个满怀;抬眼便看到是十王爷金骁;田一晴施礼问好;金骁却连一句话都没说,便转身离开!若不是他睫毛眨动之际,露出一抹痛苦神色;金骁真的也以为他可以完全不在意了。
仇诺坐在嬴境阁的三楼,向下看去,见到完全变了模样的金骁,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金骁进入嬴境阁,点魁首陪自己戏耍。
金骁道:“阿诺姐夫,今日找我何事啊?”
“刘破空昨日找我,想让我当和事佬!”
金骁故作不在意的揉着魁首的腰肢,让她上台跳舞,尽情展现。
金骁坐到窗口,吃着花生,看着楼下人潮拥挤;突然想起寇袅袅的那首歌舞了。
金骁示意身边侍卫去请寇袅袅过来,他现在很想听这首歌。
仇诺也无心思当和事佬,但是,金骁再这么冷漠下去,他担心他一向淡泊的心境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仇诺不想开口却还是说道:“刘破空很担心,他婚礼的事情,您不来!十王爷,明天是我妻子许一夏的生辰宴,破空到时候参加,你也别忘了来!”
金骁道:“我会去的!”
仇诺道:“早点来!”
田一晴跟着许一夏和仇许许来到一家刺绣工坊,戳破窗户纸,看着许一夏和仇许许娘俩,正在努力的在一件大红色的布料上刺绣,绣的是一对对各种颜色的蝴蝶。
那是仇许许曾经说的,小姨要结婚了,嫁衣一定要绣满好多蝴蝶。这样小姨才能与彩蝶共舞,比翼齐飞。
田一晴温暖的笑着,想着明天就是许一夏的生日了,她也一定要为许一夏做些什么,至少,她的礼物必须是万里挑一的美好。
次日,辰时:
众人先后来到少师府,金温书今天举办的是自助饮食,一切看似很随意;实则轻松又愉快。众人的心情都很好,有说有笑。
田一晴拉着刘破空询问十王爷的事情;刘破空只能据实相告。
田一晴没有想到因为一块玉佩,竟然,让两兄弟离了心!刘破空心中本就难受,现在再次提及此事,心中更是难受,刘破空抱着田一晴撒娇;希望以此得到安慰。
金骁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相依偎;心中更觉自己极为可笑;每一次都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结果得到的全部都是他无声的‘背叛’,他还要多久才能死心,才能看透。
金骁转身来到湖心亭,看着早已坐在湖心亭,和袅袅下棋的田一弟。
金骁冷漠道:“一弟,喜欢袅袅?”
田一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说喜欢,袅袅一定误会;若是说不喜欢一定会伤了袅袅的心。
田一弟道:“十王爷,草民和袅袅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自然喜欢;只是,袅袅已经有你作陪;还望你能善待!”
“希望我善待她,那也要看她是否懂规矩啊!”
金骁说完,一个耳光便甩在寇袅袅的脸上;金温书听到声响连忙小跑过来;看着田一弟和脸上有着五指印的寇袅袅。
金温书却故意曲解道:“十弟,袅袅和一弟本就是青梅竹马,偶尔坐下闲聊,也都是回顾往事,展望未来;你又何必计较!”
金骁听到青梅竹马四字,便有些抓狂;田一晴是刘破空的青梅竹马,寇袅袅又是王一弟的青梅竹马;那他呢?他还剩下什么?
金骁将棋盘掀翻,看着王一弟便离开!
王一弟抓住他的手腕,道:“道歉!”
金骁道:“你还想被烙铁照顾吗?记住,你只是一个无名无权的杂碎罢了;想要我道歉,你的先跪下磕长头。”
寇袅袅拦住王一弟就道:“一弟,我不疼!放手!”
王一弟听着金骁完全变化的语气,只能缓缓松开自己的手;金骁不屑的离开;却看到向着这边走来的刘破空,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如果他猜的没错,是他要送给他的礼物;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他,只是这次他不再期待了。
仇诺陪着许一夏和仇许许,仇许许拉着田一晴来到父母身边,田一晴却只想避开这样的场合,仇诺似是也在本能的避开着田一晴的视线。
仇许许,拿起一块米黄色的桂花糕就塞到了母亲的嘴里,许一夏咬着桂花糕,只觉心口一疼,一口黑血便咳了出来。
田一晴和仇诺惊吓的手足无措,田一晴将许一夏抱在怀中,大喊道:“大夫,大夫!”
庭院不由混乱了起来。
孟跃来到为夫人把脉,而后,将她咳出的黑血,放在鼻尖闻了闻,道:“慢性毒药;一月红!”
田一晴吼道:“解药,解药!”
孟跃道:“一月红在服下七日内施救,还有可能;现在已经毒侵入心脉,来不及了;夫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有什么就尽快说吧!”
田一晴难以接受道:“确定吗?你怎么知道已经一个月了,你有证据吗?先救人,求你了先救人!孟大夫,你知道我是最相信你的了,求你了,孟大夫,孟跃!”
孟跃:二十三岁!仇府的大夫,一个月前,百年大夫人金温书请回府中,现在担任府中的坐堂大夫!薪资翻倍!
仇许许看着母亲倒地哇哇大哭,她听不懂什么一月红,她只知道是母亲吃了她递过去的桂花糕,就咳血的;仇许许埋怨着是自己害死了母亲,不由不断打着自己。
许一夏连忙制止仇许许,慌乱的口不择言,道:“不怪许许,不怪许许!一晴,怎么办,你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我死了,许许谁来照顾,刘破空能接纳她吗?要不,你嫁给诺吧!诺娶你做正妻好不好?你嫁给诺吧?嫁衣还没有绣完,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