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诺伸手抓住暗器,拿到手里才发现上一枚珍珠珠钗。仇诺直接放进怀里,留作物证,却似是想到了什么,拿出珠钗看了一眼,又看着那黑衣人,道:“你到底是谁?”
田一晴捏着嗓子道:“你应该问问,你府中的平景灵是谁?”
田一晴说完便飞身离开;仇诺快速追去,显然田一晴低估了仇诺的轻功。
仇诺将田一晴逼入小巷,道:“你是妻?”
田一晴继续捏着嗓子说道:“夫太多情,妻此生都不愿再与夫有任何瓜葛。夫,新娶的二夫人,很有个性呀!”
仇诺一时凌乱了,开口问道:“小白可还好?”
田一晴道:“小白三年前便去世了,小白是你爹爹赠予我们互通书信的军鸽;你不必试探什么,我确定是你的妻,平景灵是假的。妻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最后再帮你一次;自此一别,再不相见,妻与你正式和离。”
仇诺心中波涛汹涌,想要伸手抓住田一晴,问明原因;却被她撒来的墙灰眯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睛,妻已经不见了。
仇诺却愣在原地,如果,平景灵不是他的妻,那她又是谁,为什么她锁骨下的痣和妻的一样;若只是巧合。那她失忆是真是假,来到自己身边又有何目的?
仇诺想到金骁还在客栈,立刻赶到客栈,南沙已经在收拾残局了。
金骁押送两名采花贼,来到监牢,看着已经睡着的刘破空,打开牢门,蹲在刘破空的身边,正要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刘破空道:“这么大的动静,我睡不着的!看来很顺利!”
金骁点头道:“就是两个善用迷药的瘪三,真本事是一点没有!”
金骁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出狱?”
近几日,少师府很是热闹:每个人都似乎很忙;唯有田一晴似是少了不少心事一般的坐在湖心亭的船上,看着盛开的荷花,带着仇许许采荷赏鱼。
仇舞舞烦躁的捂住耳朵,努力的想要躲开身后的金温书,金温书还在不断念叨;仇舞舞受不了的拿下双手。
“我仇舞舞就是看破红尘,与青灯古佛为伴!也绝不嫁你那混账弟弟!”
皇上已经十六岁了,却还没有成亲;让太后不由有些着急;近几日,太后便放出风去,要为皇上选妃;并不断在皇上身边嘀咕此事。
十五岁的仇舞舞,是仇诺唯一的妹妹,除了仇许许;仇舞舞就是仇诺唯一有血缘的人;所以,自然被太后列在皇后候选名单之中;金温书受到母后的暗示,这才天天缠着仇舞舞,推销自己的弟弟,如何如何出色。
田一晴看着仇舞舞身后的金傲,心中遗憾,遗憾手中缺把瓜子,这样就可以潇洒看戏了。
仇许许抱着田一晴的腰,笑道:“娘,我小舅舅是不是要发飙了?”
仇舞舞转脸便看到脸色铁青的金傲,高昂着头,就直接越过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金傲对着仇舞舞远去的背影,吼道:“有能耐,你就出家好了!像你这样的泼妇,朕看上你就是朕脑子进水了。朕混账起来,你哥都得叫朕祖宗。”
金傲气闷的看着姐姐,道:“皇姐啊,宫里天天跟念经似的,朕以为朕来到你这里,就可以清净一会。哪里知道你这里的泼妇,不比宫里的差!”
解艾拉着自己的小妹妹,解昭昭来到湖心亭,金傲看着这阵势就知道又是给他念经的,提起衣角,便快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解昭昭:十五岁,解家主母的小女儿,自幼便被解固捧在手心里;皇上选妃,解固自然动了心思;和解艾简单暗示一下,解艾自然心领神会,虽然,心中不乐意;却也只能乖顺听话。
解昭昭很是聪明,自然知道只要常来少师府,便可找机会与金温书接触,一旦得到她的赏识,那她就不愁后位了;若是,在少师府中在能偶遇皇上,那就更是吉无不利了。
故而,两天前,解昭昭便借看看姐姐为由,在府中小住。
今日,听说皇上来了,自然不能错过机会,便拉着解艾来到湖心亭,假装偶遇。
田一晴抱着仇许许,划船来到岸边,向着金傲逃跑的方向追去;这几日不知仇诺怎么回事,竟然不再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听到弟弟上次进府时,也说刘破空已经出狱了;田一晴想着仇诺突然大度起来,是不是和她那天突然出现有关。
田一晴追上金傲和云游,金傲连忙堵上耳朵快跑;田一晴喊道:“金公子,我不是催婚的!”
金傲好奇的停下,半信半疑的打开自己的耳朵,道:“金公子,紫燕朱砂是宫中严格把控的吗,我听闻除了皇家以外,任何人不得使用,是真的吗?”
“对啊!朱砂一直都是御用之物,紫燕朱砂更是朱砂之中的精品;自然把控的相当严格了。”
四人边走边聊。
“紫燕朱砂何人所制?”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
“谁人所制,你问我,我也想不起来!我回到宫中帮你查查;这点事情其实你想知道问仇诺更快,他这个人过目不忘,宫中大事小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哦!”
金傲对赐婚一事还是有些自责,道:“你和仇诺感情如何?”
“没有感情,我不爱他!很是讨厌!”
金傲抬头便看到正向着这边走来的仇诺和金骁,心中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一晴却是毫不在意的牵着仇许许,直接走到仇诺和金骁的身边。
田一晴不客气的道:“十王爷,你上次捉拿采花贼,带走我一头的首饰,什么时候还我?”
因为,想再次化作女装,看到刘破空眼中的惊艳模样;所以,金骁全部昧了下来;留着以后自己学会了化妆的时候再用!
金骁尴尬道:“几只珠钗而已,我都送出去了,再说了阿诺姐夫都不要了,你有想要的再去买就是了!”
仇许许道:“十舅舅,你做人不厚道!那些珠钗很贵的,我娘说一支至少要三十两银子打底呢!你不给东西,就赔钱吧!我娘亲老早就算了,你一共拿走了她十二枚首饰;你赔我们三百六十两吧!给银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