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诺温柔笑道:“可以!”
仇诺看着楚华路道:“楚少爷,我妻子和寇袅袅,很谈得来;一心想要为她赎身,五千两白银,不知楚少爷,可否,成全?”
楚华路眼转一转,道:“仇少师太客气了,一个舞女而已,何必谈钱;改天,我亲自将人给你送去!”
“多谢楚公子成全!”
田一弟的情绪此时终于稳住;田一晴这才放开他。
金傲再次看向金骁的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戒备,不知道金骁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舞女送给了楚华路,他记得姐姐和他说过寇袅袅,寇袅袅明明最先是仇诺想要的人。
金骁为什么宁愿得罪仇诺,也要将寇袅袅送与楚华路;金骁不是一直都与仇诺交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明明知道太师和仇诺是对手,还要刻意讨好太师之子,他是想要和仇诺割席?与楚太师暗中营私吗?
金傲回到房间,刘破空也厚着脸皮跟上;众人入座。
仇诺道:“十王爷一向洒脱,告知,是因何啊?”
刘破空却似是猜到了原因:行刺一事,若是真是和金骁有关,那输的一败涂地的他,势必只能将所有怒火发泄到寇袅袅的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仇诺为难的脸色,得到一丝快感。
金骁用扇子挠了挠肩膀,干笑道:“蹴鞠的时候,拿袅袅做了彩头!结果就输了。”
田一弟愤怒道:“她是人,不是彩头!金”
田一晴吼道:“田一弟,尊卑有别,注意你的态度!”
田一弟含泪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他怕他停下了,会忍不住的谩骂;他是把金骁当做了朋友,才会忘了身份悬殊四字;可是,即便不是朋友,也不能这么拿人当做赌注吧!这样的事情田一弟接受不了。
刘破空似是也觉得有些窒息,突然站了起来,来到窗边向着街头看去。
金温书看着他腰间的香囊,她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他也带着这个香囊,嘴角一扬,便笑道:“刘公子, 你身上的香囊好别致啊!可否,让我一观?”
刘破空对金温书没有什么好印象,担心她又做文章,自己若是小气回绝,怕是又有麻烦,只好摘下,递到了金温书的手中。
仇诺看着香囊,不知道是不是和田一晴有关,心中总是介意;看着绣工,应该不是田一晴所绣,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刘破空真的可以另结姻缘,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这般介意了。
金温书打开香囊,里面放满了忽忘我,笑道:“刘公子,你这般珍视这个香囊,不知是谁送的呀?”
“我也不知道!”
“刘公子真是说笑了,天天佩戴这物,总会不知;还是刘公子担心什么,不敢说?”
“一个香囊而已,仇夫人,没必要大做文章吧?”
“刘公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你绣这个香囊的人,真的很是爱你!这刺绣绣工一般,缝制也有些粗糙,但是,选材用料皆是用了心思;这正红色的丝绸,是顶级鹊山的真丝所制,市面上极为罕有,更有一两真丝十两金;一斤真丝两人心的说法。”
仇舞舞不解道:“一两真丝十两金;一斤真丝两人心;什么意思?”
“鹊山有一桑农;极其擅长种桑养蚕;他种出的桑树传言就连叶子都比常人所种植的桑树清香;他养出的蚕,吐出的丝;更是比寻常真丝好出百倍;只是,产量太低;最初,只是为了要生活;后来,供不应求之后;便对上门求丝之人,有了要求!”
“什么要求?”
“那就是他的蚕丝只能被染成正红色,做喜服所用!传闻,他年幼的时候,因为,家境贫寒,无法和相爱之人成亲,所以,终身未娶;爱人也饮恨自尽;他似是总觉上天欠了自己和爱人一场婚礼,这才有了要求。”
“这么悲伤啊!”
“你觉得悲伤,我却觉得极为浪漫;最重要的是这香囊中的花,名叫:忽忘我;有永恒的记忆之意;刘公子,此人爱你非同一般啊!”
刘破空无语的看了一眼金骁,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给自己这么情深的礼物。
金温书笑道:“刘公子,既然,女子如此深情,何不就此成全她。”
“我成全她谁成全我呀?再说了,我知道她谁啊?我就成全!”
“当真不知!”
“我真不知道!”
“是吗?好遗憾啊,我还在想着你若是也有心思,便可让皇上赐婚与你和那位女子呢?”
刘破空拿回自己的香囊,立刻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挺好。”
“那就好,对了,妹妹,你的嫁衣呢?”
“嫁衣?我不知道。”
金温书故作心疼道:“不知道,一晴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嫁衣,我用的就是鹊山的真丝所制;目的就是希望你和诺,可以携手白头;那嫁衣如此昂贵,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仇诺心口一紧,明明知道金温书是故意的,故意暗示他:香囊就是田一晴用她的嫁衣,剪下来的布料,送给刘破空的;想到这里,仇诺抬手的酒杯就因嫉妒直接被仇诺捏碎;酒杯的碎片,扎进仇诺的拇指,仇诺回神,看着田一晴似是在质问,是她绣的吗?
田一晴知道这又是金温书故意曲解;她真的懒得理会,也担心越描越黑;即便,知道仇诺在看着她,却也只能选择无视。
楚华路不由拍手为金温书叫好;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少师仇诺心情波动这么大,不愧是八公主。
刘破空拿着香囊看着金骁,似是在问:一晴绣的?
金骁无视刘破空询问,直接端起酒杯就喝,似是有着数不尽的委屈,难以言说一般。
楚华路讽刺道:“少师,你手流血了,不痛吗?”
金温书连忙,佯装关心,道:“一晴,手绢给我,我给诺,包扎一下!”
仇许许连忙起身,拿着自己的小手帕跑到父亲身边,递给金温书。
仇诺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田一晴,只觉心口被人捅了十几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