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的想法很简单:他既然是因为田一弟认识的仇少师,那他自然不可能再不知十王爷水深水浅的时候,就随便另投明主;何况,十王爷是否是明主他也不知道,那他又怎么敢赌这一把,又有何资本赌这一把呢?只好婉转回绝。
“哎呦,我怎么听着你是非要跟着仇少师不可啊?”
金温书道:“行了,十弟,既然,古奇不愿跟你,你也就别和诺抢人了;古奇,日后可愿来少师府做事?”
古奇心中兴奋,却还是不断克制,努力保持平静说道:“草民,平时闲散惯了,家父也一直打骂草民,说我不知上进,若是有份差事在身,也能得父母高看;草民自然乐意。”
金骁不满道:“跟着仇少师就是上进,跟着我就不得高看;你这话”
刘破空直接拿起一个鸡腿塞在了金骁的嘴里,道:“吃你的鸡腿!少嘟嘟!”
金骁伸手,拿着咬在口中的鸡腿,笑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夹菜!”
刘破空道:“你眼瞎啊!那是夹菜啊!”
“我说是就是!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滚!”
单雨啼听着二人毫不避讳的对话,气恼道:“自作多情,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吧!人家叫你滚呢?”
单将军气愤道:“行了,雨啼;我们拿得起放得下;莫为了一个破石头,丢掉了真正的美玉。”
单雨啼点头,拿出金骁曾经送给他的玉佩就对着金骁砸去,金骁大手一挥,直接将玉佩砸落在地,摔碎几块。
“你”
“抱歉,单小姐,本王不该做让你误会的事情!还请见谅!”
金温书道:“雨啼,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十弟与你既然是误会;日后,再找良人便好;姨父,日后若要给雨啼寻摸好的人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以免遇人不淑,自毁前程。”
金温书话中之话,单雨啼和单将军自然听得明白,纷纷点头,表示知道。
金湛笑道:“古奇,想要学口才,以后,一定要多找我八妹练习;她的口才,全京城没有几人不说好的!”
金傲气恼,明显听出金湛是故意让人曲解他话中意思。
谭青走了进来,道:“皇上,季仔帅刚刚做完笔录,想找刘破空闲聊两句。”
金傲看了姐姐一眼,见她情绪没有大的波动,便道:“他还挺好的,至少,听得进去别人的话!能迅速做出判断,区分利害;让他进来吧!”
季仔帅见到金傲坐在主位,心中奇怪他是谁,竟然,有那么大的权威,连三王爷都只能做侧坐。
刘破空起身,打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先叩见皇上!”
季仔帅连忙跪拜叩见。
刘破空给他拉了一个位置,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吃饭。
季仔帅不敢,连忙推诿道:“空哥,你家在哪里?给我留个地址;我日后再找机会找你闲聊。”
刘破空拉着他直接让他坐下,道:“先吃饭,没事!”
季仔帅只好点头坐下。
孟跃等人,终于忙完;推开屏风,田一晴连忙爬起身来,道:“孟大夫?”
孟跃道:“几位御医的手法极为出色,伤口处理的都很巧妙;接下来就看田少爷自己的了。三日内,若是可以清醒,定无大碍!可能行走会有些难度!”
“什么意思?”
“他的左腿腿骨被打断了,短时间内想要站起来行走肯定不可能;日后,骨头修复如何还要再多做观察!”
“现在可以移动吗?”
“平移可以!不能有大的颠簸。醒来后,一定要卧床。”
“好,谢谢,孟大夫!也谢谢你们!辛苦了!你们先吃饭吧!我来照顾他!”
解昭昭起身,再度做安排,示意御医们净手用餐。
金傲见此,心中对解昭昭的好感度,又加了一分。
金温书起身,来到田一弟的身边,看着他全身包裹着绷带,心中不由自责。
众人用好餐,田一晴让南沙、仇明拿来担架;将田一弟抬上马车,示意南沙牵着马车回去。
田一晴直接将田一弟放在了兰院的主卧;仇诺有些不愿意;却也知道现在不能计较;只好任由田一晴自己安排。
仇诺看着跟着进来的刘破空道:“刘公子还不回去吗?”
“别那么大的醋劲了,行不行?我和一晴的事情,已经翻篇了;我保证日后一定规规矩矩,绝对不会再和你抢她了!再说了你还没有赔我茶壶茶杯呢!三两银子呢!”
“当真,不再纠缠她!”
“我刘破空以我今生所有财富和自由起誓!但是,你要想办法帮我解决了舒珑的事情!否则,我就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好,一言为定!”
田一晴守着田一弟,他夜间高烧不退,绷带一层层的汗湿;田一晴不断的为他添冰去热;反复的擦拭和涂抹伤口;好在临近天明的时候,田一弟总算退了烧;田一晴趴在床边,昏昏沉沉间熟睡,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接近正午,田一晴看着身边熟睡的仇诺,和身下靠窗的床榻,知道是仇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把她抱到这边的。
田一晴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担忧的立刻向着床边看去,竟发现金温书正在为田一弟擦拭脸颊。
仇许许就趴在床边看着金温书照顾田一弟。
田一晴起身来到床边,道:“什么时候来的?”
金温书语气不好道:“你们睡着的时候?”
仇诺伸着懒腰,道:“一晴睡了,我没睡!太担心一弟会有不适,所以,一直看着呢!”
金温书不可置信,脸上闪现一丝惊慌;随后,镇定的将毛巾,放在水盆。
仇许许道:“爹,你没有睡觉吗?那许许什么时候进来的,爹知道吗?”
仇诺道:“你主母来了不到一刻钟,你就来了;是你主母不许你大声说话,你才没有打扰我和你娘!是也不是?”
仇许许道:“爹,你真的没有睡啊?”
仇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温书,道:“没有!”
金温书只觉脊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