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温书很快冷静下来,来到圆桌旁,端起自己端进来的燕窝道:“诺,我清晨起的早,特别为你炖了燕窝端来;见你和妹妹睡得安稳,便没有打扰;现在燕窝也凉了;不过,天气也热了,倒不如趁着凉了,就此喝了;也不枉切妻子一片心意。”
“许许喝吗?”
仇许许道:“我可以喝吗?”
金温书笑道:“可以呀!”
金温书离开兰院只觉腿有些软了;想着自己自昨夜就因为担忧田一弟的病情而一夜未睡;因为想要来看田一弟,所以,心不在焉,匆匆炖了燕窝过来;看到仇诺和田一晴睡在榻上这才安心的放下燕窝向田一弟走来。
发现他高烧已退,脸上的青肿还是那般明显;心中伤痛。
“真的是为我吗?真的是为我吗?”
情不自禁之时,竟伸出手指,抚摸着他肿起来的唇角;正欲亲上去的时候,却听到仇许许一蹦一跳的进来;为了不让仇诺、田一晴惊醒;便拉着她进来,不许她说话。
随后,便是孟大夫端着汤药和涂抹的药汁进来;孟大夫本不想给金温书;但见到田一晴熟睡,金温书态度又极为强硬;只好交给金温书,并交代药汁的涂抹一个人很难完成,他需要帮手。
金温书示意仇许许回避,她要和孟大夫一起帮助田一弟涂抹伤口;孟大夫则表示大夫人也是回避一下比较好;金温书却狠狠怒视了孟大夫,孟大夫没有办法只好不再言语。
仇许许点头,金温书也并没有女儿家的娇羞;二人合力这才帮田一弟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随后,便是金温书温柔为田一弟喂药 ;田一弟却喝不下去;无奈,金温书只好用口去喂,这一幕惊呆了孟大夫,孟大夫连忙回避离开。
金温书回想着自己刚才应该并没有显露任何的异常才对;但是,仇诺当面道明他并没有睡;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为田一弟喂药之事;他是特别出言警告她的吗?
金温书越想越不安!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田一弟之间清清白白,在此之前,从未有任何逾越行为,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再说了她也是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如此喂药,又有何需要慌张的地方;仇诺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自己可是皇上的亲姐姐?!
金温书努力抚平心中的恐惧,却听到南沙来报,说是楚华路把寇袅袅送来了。
金温书心中不知为何,竟然,那么堵得慌!
寇袅袅到来,身边带着一个女婢:春词;寇袅袅说是在楚太师府中,照顾自己的人,心明眼亮自己很喜欢,便带了过来,仇诺则很清楚,这个婢女八成就是楚太师派来盯着自己的眼线。仇诺见寇袅袅为难,也不好推拒,只好点头应下!
寇袅袅和春词直接被仇诺安排到了府中的客房居住;寇袅袅却在得知田一弟的事情后,坚持去了兰院;仇诺点头,寇袅袅规规矩矩和楚华路告别,这才急匆匆的赶到兰院,看着床上躺着的田一弟,心中委屈,若海河决堤一般。
楚华路带着礼物,来到兰院,说是代替家父来看看田一弟的伤势;田一晴礼貌的应答。
晚上,楚华路在仇府用膳,金温书陪同。
金温书示意自己的大丫鬟,将五千银票,递给楚华路,楚华路几番推辞之下,最终收起。
一连两日,寇袅袅都在田一弟的房间照顾,金温书却为了避嫌,只能远远躲着;在得知田一弟已经醒了;金温书便着急前往厨房,为田一弟炖上补品,带着点心,来到兰院。
此时,田一弟的身边还有古奇、赵逅等人围绕。
田一弟不顾痛疼拉着田一晴的衣袖,道:“姐,齐极道歉了吗?”
古奇笑道:“道歉了,道歉了;他爹现在为了他这个不孝的儿子,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的;一个劲的想要为他的儿子捡回一条命呢!”
“道歉就好!”
田一晴道:“傻子呀你!喝药!”
仇诺坐在屏风后的书桌上;放下手中书本,隔着丝质的屏风看着站在门口的金温书;只见金温书的眼中温热,神色喜悦之中带着一丝嫉妒和几分温柔,竭力遏制自己流泪嫉妒的模样,已然是对田一弟心动心疼了;仇诺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嫉妒,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对于自己男性魅力的怀疑。
田一晴不喜欢他是因为很早就认识了刘破空;但是,金温书和自己朝夕相对这么久,又是近期才认识的田一弟,为何这般为他着迷;当真是自己的品相性格皆对女人毫无魅力可言吗?
金温书来到床边,田一弟见她到来,激动的就要起身。
田一晴立刻吼道:“老实躺着!”
田一弟立刻乖巧的躺下,众人好笑的看着他。
金温书道:“想说什么?”
田一弟道:“我就是想说:不管,外界言论如何,你和姐,都不要畏惧;行的正坐得直,理应脚踏实地,昂首阔步;不要因为害怕流言,就处处和自己较劲,和别人较劲。”
金温书不知道田一弟是否是话中之话,不由怀疑,他是因为知道自己被季硕抛弃,而心理扭曲,才处处为难针对他姐姐的!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姐姐,才出言奉劝自己的吗?看来,这一次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金温书笑道:“快点把药喝了!我这里还有补品,你一会也要全部喝完!”
田一弟点头道:“好!”
田一晴道:“大夫人,孟大夫刚才来过,说很多吃食要忌!你炖的什么?”
“人参参鸡回元汤!孟大夫开的!安心的喝!”
仇许许嫌弃的道:“嗯嗯,不要不要;大夫人,你不要再给我小舅舅炖汤了;你炖的汤真的很难喝,那天的燕窝里还有燕子毛毛呢!而且,好咸好咸!”
金温书道:“我应该是一时着急,错把盐巴当作白糖了;但是,这一次炖的补品,我很用心的,绝对不会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