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弟好笑出声道:“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口重;姐,八公主,金枝玉叶,也愿意洗手作羹汤;是我荣幸之至,我喝!姐,端给我,我尝尝味道!”
田一晴点头,打开汤,便是意外的清香,人参也给的恰到好处,田一晴用筷子插在鸡的身上,软烂程度也是适中;一时间,田一晴反而奇怪为什么那次炖的燕窝那么难吃,难道,是两个人炖的!
田一晴只觉自己是猜对了,也不以为意。
仇许许踮起脚尖,闻着确实好香啊!
看着田一弟喝着,好奇的道:“小舅舅好喝吗?”
田一弟点头道:“好喝,比姐姐的厨艺还要好很多呢!燕窝怎么会难喝啊?”
仇许许不信,舀了一勺,塞到嘴里,确实好喝的很。
仇许许皱眉道:“大夫人,那天的燕窝明明很难吃的呀!”
田一晴笑道:“大夫人,刚刚已经解释了是错认了白糖了!”
仇许许道:“那还有毛毛呢?”
田一弟喝了两碗,田一晴又为他撕了一个鸡腿;田一弟吃的实在尽兴。
仇许许看的嘴馋,道:“娘,许许饿了!”
“这是药膳,你年纪太小,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自己盛一勺,撕一个鸡翅膀吃!别让我发现你多吃!”
仇许许拿着两个空碗,就一蹦一跳的来到桌子边,乖乖的舀了一勺,又舀了一勺后,悄悄看着田一晴,见田一晴没有发现,再舀了一勺,又舀了一勺;这才心满意足的撕下一个鸡翅膀,又撕了一个鸡腿,又再舀了一勺,最后,端着两个碗,别着筷子就去了门外。
仇诺道:“仇许许,你当我眼瞎了可是!多拿的放回去!”
仇许许不高兴的跺脚。
仇舞舞进来,看到仇许许只是盛了一碗鸡汤,和一个鸡翅一个鸡腿;便觉得哥哥小题大做,护着仇许许道:“许许,出去吃!小姑姑替你撑腰!”
仇许许点头,开心的便慢慢小跑了出去!
田一晴道:“仇诺,她拿了多少?”
“满满一碗汤,一个鸡腿一个鸡翅膀!”
田一晴紧张的将手中鸡腿直接塞给了身边的金温书,便冲了出去,道:“仇许许,看我不打死你。”
仇舞舞拉着田一晴,就将她推到板凳上,道:“你干什么,许许正在长个子呢!多吃一点,不会发胖的!你太计较了,这样的话,我以后可不敢再把许许交托给你了,老实坐着,不许去!”
“那是给一弟的药膳!”
仇舞舞一愣,道:“那你还敢给她吃!”
田一晴来不及给她解释,只能快速冲出去,仇舞舞见此,也连忙跟着出去,找寻仇许许!
金温书看着手中的鸡腿,不知如何;担心激怒仇诺,又怕人多眼杂。
寇袅袅道:“仇夫人,我来吧!”
金温书却不想将鸡腿递给寇袅袅,便道:“没事,手上已经沾了油;诺也在;不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寇姑娘坐下便好!”
田一弟脸色一红,对着金温书递过来的鸡腿就再次撕咬。
金温书道:“霜露,把鸡端来。”
霜露金温书自宫中带来的丫头,也是金温书的心腹;竹院的管家。解昭昭一早听说金温书来了兰院,便也赶了过来,听到金温书说话,便示意霜露,她来端。
解昭昭端着汤过来,金温书看着少去的鸡腿,不由气恼仇许许不懂事;金温书用筷子挑出鸡,放在骨盘上,然后,一边撕着鸡肉,一边递到田一弟的嘴里;汤汁滴到田一弟的脖子上,她也毫不避嫌的拿着自己的贴身手帕,为他擦拭。
田一弟实在有些撑得慌了,这才恋恋不舍,道:“我吃饱了!”
刘破空到来,看着撕好的骨头架子、鸡肉和鸡翅膀;道:“闻着就香,吃不下,就别浪费了。我替你打扫吧!”
金骁道:“你倒真是不客气啊!鸡翅膀我的!不准抢!”
金傲道:“德行,没见过鸡肉啊!田一晴呢?她怎么不在?”
解昭昭笑着解释,道:“许许,好像是误喝了药膳,流了不少鼻血;二夫人和舞舞妹妹,见得心疼,带着她去了孟大夫那里。”
仇诺书本,往桌子一扔,站起身来,便走了出来,气恼道:“仇许许!真是欠收拾了!”
刘破空端着药膳喝了一口,笑道:“哈哈哈,是我,我也非喝不可!真是太有滋味了;好喝!”
金骁抢过他碗道:“你也给我少喝点!”
季仔帅拿着补品递给了仇诺,道:“仇少师,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这两天一直没有勇气上门,今天还是空哥,带我过来的;一点小小补品,你收下吧!”
仇诺示意南沙接下,仇明不乐意,直接抢了过来。
仇明贴着仇诺的身后道:“你别事事都叫南沙做啊!我也是你的人,凡事招呼我一点啊!”
“那就去看看许许现在情况怎样,我很担心她!”
仇明开心笑道:“是!”
南沙不由轻哼,以示不满!
田一晴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仇许许,哇哇大哭的模样,好笑又好气;仇舞舞也是一脸的自责;好在孟大夫说只是血气太盛,阳气充盈;导致流鼻血的,简单来说就是补过头了。
田一晴一听说没事了,便转身就走;却被孟大夫拦下;田一晴见孟大夫似是有难言之言,便将仇许许推给仇舞舞抱着;仇舞舞只以为是田一弟的病情有变,便抱着仇许许走出医堂。
孟大夫见医堂还有他人,便来到柜台,一边书写大夫人今天为田一弟喂药之事,一边四下观察见没有引起关注,确定田一晴看到自己写的字内容后,便将纸团握成一团,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大夫人以口传药;令弟醒来,切要洁身自好,以免误入断头。
田一晴震惊的看着孟跃,孟跃点头,确定不是开玩笑。
田一晴没有想到金温书竟然敢做出这般不顾礼法之事,还是当着孟大夫的面;难怪,那天仇诺说自己没睡;怕是全部都看见了,故意给金温书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