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莫要害我!江山从来与我无缘,我哪敢胡说八道!”
“十弟,多心了!”
众人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渲州。
听到田一晴还没有消息,仇诺心中起伏巨大,却没有了先前那面剧烈的表达。
渲州境内:
田一晴一身男装,带着穿着男装的仇许许和女装的赵秀秀,就在街市上玩耍;仇许许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看到什么都很好奇;她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牵着田一晴的手,一边开心的吃着糖葫芦。
赵秀秀手里也有一个糖葫芦,她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与京城大不一样的集市。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子二十多岁,儒雅健谈的模样,他一身书生模样打扮,一边慢悠悠的跟在田一晴的身后,一边吃着手里的糖葫芦!
仇许许吃着手里的糖葫芦一口一口;看着身后的男子,道:“卢世皎;你还跟着我们干嘛?我娘都说了,你可以走了!”
卢世皎好笑道:“是你娘挟持我,让我扮演你们爹的,现在你们躲过了检查,拍拍屁股就走人,我这个爹好委屈啊!我不走,我赖定你们了!”
仇许许不高兴道:“你不是我爹!许许,也再不要爹了!爹就只会不断的娶女人,生孩子;许许讨厌他了!”
卢世皎道:“我刚才明明就是你爹啊!”
卢世皎:二十六岁,渲州的主簿!
前天,上午,田一晴驾车来到渲州的城门,却见兵丁把守严格,每个带着孩子的妇孺走去过,都要对着画像反复比划,田一晴猜到可能是仇诺在找她。
怒气还未过的田一晴压根还是不想理他。
正愁着怎么过去的时候,便看到身后,来了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她立刻挟持那人,道:“公子,怎么称呼?”
男子的眼中却并无惊慌,只是配合道:“卢世皎,姑娘如何称呼?”
田一晴将他不慌,知道此人不简单,只好放开他,道:“抱歉,卢公子小女子唐突了;小女子只是想要带着家中两个女儿去渲州,现在城门严查,小女子还希望卢公子可以配合小女子入城!”
“如何配合?”
“假装我们是一家四口出游,可行?”
仇许许和赵秀秀,探出脑袋,看着陌生的男子。
仇许许道:“娘,为什么不走了?”
“城门被严查,我们可能进不去了?”
卢世皎看着她们母女三人,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到底出了何事?”
仇许许道:“我们是被我爹逼走的!我爹要囚禁我!我恨死他了!”
田一晴叹气道:“许许,娘和你解释了,你爹是再和我置气,所以,拿你逗乐呢!并不是真的要囚禁你!不许胡说八道!”
“那我也不喜欢她了!超级不喜欢的!”
卢世皎见到又回到轿子里,委屈的直哭仇许许。
田一晴叹气道:“抱歉,卢公子;你若是无心帮忙,就离开吧!”
卢世皎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自有别的出路,不劳烦卢公子挂记了!抱歉!”
“我不懂,你们既然京城之人,为什么和夫家争吵,不回京城,反而,要来渲州呢?”
“他也得来渲州,再气再恼,孩子终归是他的血亲;等我气消了,该回家不能不回去!只是他和我还有孩子应该都伤心了,怕是以后,破镜难圆了!自找的,卢公子见笑了。改日再会!”
仇许许,掀起车帘,就愤恨道:“娘,我不要回去,我就跟着你,我哪里也不去!我不要爹了。”
卢世皎没有说话,直到田一晴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卢世皎这才反应过来,道:“我带你们进城!”
田一晴笑道:“多谢公子!”
来到城门,城门兵丁都认识卢世皎,渲州知州的主簿,他们躬身行礼,见卢世皎驾着马车。
卢世皎道:“出什么事情了,严防死守的?”
领头的守城将卢世皎带到了一边,低声道:“回卢主簿,仇少师的妻子田一晴带着他的女儿仇许许跑路了;听说是因为仇少师又纳妾了!夫妻二人生了间隙;现在不止渲州再查,各个路口都有把控,皇上亲自下的圣旨,这田一晴不简单,听说是皇上下旨亲封的晴郡主,但是,也是奇怪;这田一晴明明不是仇许许的亲娘!为什么仇少师的女儿,要跟着她跑路啊!”
“不是她的女儿?”
“卢主簿一向信息灵通,怎么不知道!田一晴是今年五月初一才嫁给少师仇诺的;仇许许,是罪臣之女许一夏的亲生女儿!她们这对母女有趣,竟然,一起叛逃;你说,女儿跟着继母跑了,不要他亲爹;这多有趣!”
“那应该是仇少师,自己不会处理家事吧!”
“谁说不是呢!就是可怜了,这对母女了,想想也是心酸,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行了,不和你扯了!我要进城了!”
“卢主簿,还是的公事公办呢!轿子里的人,下车吧!”
仇许许抱着田一晴,赵秀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田一晴抽出自己的匕首,道:“别说话,听着,一会出事,你们紧跟我!”
赵秀秀和仇许许,连忙点头。
卢主簿坐上马车,拿出一锭银子,道:“十两银子,请兄弟们喝个茶抽袋烟,以后呀!少跟我嘚瑟!”
众兵丁连忙抢着银子,卢主簿直接驾马长驱直入。
田一晴三人喜笑颜开,卢世皎道:“少师夫人,怎么谢我啊?”
田一晴道:“停车!”
卢世皎拉动缰绳,停下马车,田一晴拿着行礼,带着两个女儿下车。
田一晴自包袱里,拿出一千两银票,道:“多谢卢公子施救,刚才让你破费了,现在我全额给你补上,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卢世皎看都没看,道:“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劝好自己!我还是要回去的!还望卢主簿回到衙门,可以暂时为一晴保密!”
“因为,他是少师?”
“他是我孩子的爹,我的夫;再气再恼,终是没有办法!何况,他是少师,我已经让他被世人笑话了,再不回去,就怕真的会伤了他的心!这是,我和女儿都断不想看到的结果。只是,我也有气!郁气难消,我很难自持,也尚需时间调整;还望卢公子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