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处卖夜宵的地方,找到一个空座便坐下,田一晴见她们二人都累得不想动了,本想自己过去,给她们把炸糖圏和糖油粑粑等买过来,又担心街上人多,出现意外,只好拿出一钱银子,递给卖稀饭的小男孩让小男孩买来;多出来的就算是小男孩的跑腿了。
小男孩一听就示意自己的父母看摊,欣喜的跑了出去。
小摊的老板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心系孩子的大丈夫呢?不过,你一儿一女着实是累得够呛,也生的着实俊俏,难怪,你这么担心!”
老板娘端来两碗饺子汤,道:“小公子,我们这里没有稀饭,就点饺子汤,你将就着喝点!”
仇许许点头,端起碗就喝,田一晴连忙夺了下来,道:“小心烫!”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老板娘,老三样!”
仇许许看着来人,道:“卢世皎又是你?”
卢世皎好笑道:“我不能来吗?”
田一晴闻到他一身酒气,道:“喝酒了?”
卢世皎道:“心情好,多喝了几杯了!但是,饭没吃!你请我,还是我请你!”
田一晴道:“各付各的!”
卢世皎道:“怎么不请我?”
田一晴道:“你不请自来,还需要我客气吗?”
卢世皎笑道:“哈哈哈,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各付各的!”
晚上,大多数人都在忙着接手周世川的案子,只有仇诺一直在翻查着关于采花贼的案子;金傲看着堆积如山的案文,不由觉得这查案比批奏折难多了。
金傲道:“你查采花贼做什么?”
仇诺道:“四年来,他先后祸害了五十一个女人,其中,三十七人羞愤自尽;剩下十四人皆被毁容;这个人的手段残忍至极,决不能宽恕!这是获得民心的大好时机,皇上你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只有不断的积累在民间的威望和声誉;真正获得民心,民意;民才会载你上岸;否则,很容易船毁人亡!”
“那周世川的案子,你就不管了!”
“周世川的案子,十王爷比我上心!交给他臣很放心!再则,周世川的声誉并不太好,好色成性,妻妾成群;百姓对他是否通番卖国,毫不在意!百姓只关注与自己生死存亡和衣食住行有关的事务;这采花贼明显是百姓心中之恨,解决了他,皇上你的青天声望,一定不必包公逊色!”
金傲开心笑道:“多谢,仇少师指点!可怎么查啊?费子凌四年都没查到的人,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底细!再则,他若是真的去追了田一晴,现在怕是早已去了京城!”
“不可能?”
“为什么?”
“他四年间,都在渲州作案,从来没有跨州行动!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渲州才是他的老窝!轻功是极其耗费体力的飞行功夫,他的轻重再卓绝,想要连续一个时辰的追逐马车,也绝不可能!一晴的脾气我很清楚,她要跑就不会回头,驾车一定是在确定了我们都追不上的时候,才会停下!除非,机缘巧合,否则,采花贼绝不会再遇到她!我相信他,已经来到渲州了。”
“那怎么查?我看了所有档案和被害人的述词,发现了,所有受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主簿,卢世皎!她们都在受害之前,都遇到过卢世皎!卢世皎是知州的主簿,知县的事情,他也多有接触,对于知县的排兵作阵,大多都很清楚;这个人嫌疑很大!可疑!”
“那还不抓!”
“先探探他的底,再做其他安排!”
次日一早,金傲便匆匆跑来敲响了仇诺的房门,仇诺开门,看着神秘兮兮的金傲,仇诺只能请他进门。
金傲连忙扶起仇诺跪拜,道:“仇诺,免礼!你真的神了,朕昨晚一夜未睡,都在打听卢世皎的事情。你猜怎么着啊?”
仇诺道:“皇上,有话直说!”
卢世皎:渲州人士:二十六岁!原是知州衙役的儿子!后因父亲早逝,被知州收为义子抚养照顾!
六年前的科举,卢世皎也有参加,并得到了第五名贡士的好成绩;但是,心高气傲的卢世皎并不满意这一成绩,便谢绝了先皇的安排,回到了渲州,做了主簿,等着三年后再次考试!
卢世皎有一未婚妻名叫:苏娥;二人自幼交好,情深意笃,年岁相同;卢世皎本以为状元非他莫属,便说若是中了状元,便娶妻苏娥!卢世皎未中状元,也就拒绝上门提亲,苏娥却因为自己已经二十岁为由,要求卢世皎不要执拗,早点娶妻成家;却被卢世皎拒绝,苏娥因此而气恼,后,移情别恋于人!
苏娥,现渲州首富:苏明的女儿。
苏家原是靠着冶炼发家,后依附到了周世川的身边,才做大做强!且,在周世川死后,接管了周世川大部分的产业,周世川现在的府邸,也在苏明的手中!
苏娥爱上别人后,就反复要求父亲退婚改嫁,但是,苏明却因为不敢得罪知州,而将此事反复压了下去!
两年后,苏娥跟着一男人私奔了!听说是腹中有子,才私奔的!
但是,第二天便被人发现她的脚上绑了石头,人已经死于沉湖!男子的尸体也在深山找到,被饿狼分尸了。
仵作验尸:确定,苏娥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
男子也是被溺死之后,丢尸山林的!
所有人,都怀疑是卢世皎干的,但是,卢世皎有人证,证明他对此事毫不知情,而且,作证的人,就是知州:郑大人!郑大人说他那日和卢世皎下棋,虽然,困倦睡了一会,但是,不过,短短半炷香的时间,自知州府到案发地,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自作案到行凶,再到处理尸体,根本就不可能,时间决不允许。所以,此案也是悬案!至今未破!
也就是这件事情过了两个多月后,渲州才出现采花贼的!
仇诺点头道:“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他的轻功,可有人知道?”
金傲道:“卢世皎的父亲是个练家子,原是知州身边的衙役,但是,死于山贼手中。轻功一般,但是,卢世皎自幼便跟随父亲学艺断案,所以,他的跟踪和反跟踪能力很强!而且,他的母亲,在他父亲死后,也是因为苦日子过不下去,跟人跑了!那时候的卢世皎只有九岁,知州心疼与他,便将他收为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