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傲的身体上吃不消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私下的时间,都被这群莺莺燕燕全部占据;他现在连躲在光明殿,批改奏折,都能‘巧遇’新到的嫔妃;他真是不厌其烦。
太后听他诉苦后,便叫来解昭昭和陶九儿训斥了一番;皇上大婚在即,皇后还未到来,后宫就乱作一团,明确表明她们二人若是不善管理,那倒不如宫位移人算了!
解昭昭和陶九儿深受刺激,手段也就严厉了起来,凡事,不听话的后宫妃嫔,一律动刑伺候;这效果是有了;但是,整个后宫,人人自危,见到解昭昭和陶九儿就害怕;皇上每侍寝一位后宫佳丽,便听她们诉苦一番,说是解贵妃和陶贵妃如何如何骇人,手段如何如何残忍无良?!
特别是见到被动过刑的嫔妃,心中更是烦躁;不是烦躁她们多事,而是,烦躁,这些事情,他不能当做看不见,不能视若无睹!
训斥了解昭昭和陶九儿几次,她们每次都是哭诉抱怨自己的不容易和身不由己,和不得不为的原因,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他的心思,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后宫;此时,他甚至想笑,笑仇舞舞幸好没来,否则,也会落得他看到就烦的模样!
金傲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选妃而已,怎么竟弄的自己连睡觉都不安生了。
也唯有:沈渊鸢,鸢妃的宫中还算清净一下!
金傲伺机打探了一下:沈渊仪为何总去媚太妃宫中。
在沈渊鸢的口中,金傲得知,原来沈渊仪竟是自己十二妹妹的伴读!
先皇在十二妹五岁的时候,为了给十二妹,选择伴读,便在百官之中挑选了沈渊仪;沈渊仪因此进宫伴读,也就是那个时候,沈渊仪认识了仪表堂堂的金骁;十二妹和十哥相差五岁;但是,不知为何,十二妹总是喜欢粘着十哥撒娇,十哥也很宠爱她。
自此,沈渊仪和金骁的互动变多了起来,三皇子好色贪杯,经常对沈渊仪动手动脚,都是金骁不断解围,一来二去,沈渊仪的芳心就此暗属!
可是,十二妹,十一岁的时候,感染了天花,就此离世!沈渊仪也就离开了皇宫;自此之后,与金骁虽偶有见面,但,也只是远远观望,从不敢近处表白。
金傲点头,希望事情就是只是如此而已吧!
解昭昭看着望着仇舞舞出神的金傲,还是有些介意,此时,却也不再把仇舞舞放在心上;毕竟,皇后不是她,她也是铁了心的不想进宫,即便,皇上心属她,他又能如何!
仇舞舞发现被金傲注视,不禁有些尴尬只能装作不知道。
楚露华却很是介意道:“皇上,若是不想娶我,也不必为难,大婚还有三个月,皇上若是心有伊人,随时可以取消婚礼,臣女绝不多言一句不好,可好呀?”
金傲头疼的只想挠墙,这还没成亲就这般烦人,真的成了亲还了得,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般愚蠢的选她为后。
金温书不由皱眉,心觉楚太师实在是教女无方,这样的场合之下,怎么可以对皇上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
金傲看着周颖奇还是坐男子打扮,不由好奇道:“周颖奇,朕以免你死罪,又赐回你女儿身,为何还总是一副男子打扮?”
“民女见过:皇上;民女只是习惯了!”
金傲耸耸肩,看着她还没有显怀的腹部,道:“胎儿近期可好?”
当门童喊道楚太师,楚公子到来的时候,费子凌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警惕的站在了周颖奇的身边;周颖奇示意他不要激动。
金傲道:“费子凌想干嘛?担心朕伤害她?还是担心朕伤害她的孩子啊?”
费子凌语塞,想要说都担心,但是,那是皇上和仇少师之间的对话,自己一旦说了,就表明是仇少师出卖了皇上,把不该告诉外人的话,说给他听了;皇上一旦治罪,势必会连累少师;但他也不能说是自己偷听知晓的吧!
周颖奇道:“皇上,八年前,楚华路带人掳走了我未来嫂嫂,我嫂嫂不堪受辱撞墙自尽;我哥周奇就是死在楚华路的手中,所以,子凌见到凶手会比较激动!”
金傲头痛;楚露华,一个巴掌就往周颖奇的脸上招呼,却被周颖奇死死扣住。
楚露华道:“你血口喷人,楚太师的儿子,你也敢造谣;简直胆大妄为;来人,把此人给我杖打五十,然后,给我轰出去!”
周颖奇道:“皇上,你大婚在即,民女不敢造次;只是实话实说,你如何处理,民女都谨遵圣喻!绝不多言一句!”
楚露华道:“来人,给我打!”
楚吉圣道:“露华,没大没小的丫头,皇上和郡主都在,哪有你说话的份!”
楚太师道:“皇上,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周姑娘,已经不介意此事,臣也觉得没有必要在计较了!倒不如双方握手言和,证明只是闹剧一场,如何?!”
周颖奇道:“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子虚乌有,更不是闹剧!皇上,可以不查此事,但是,我周颖奇,此事绝不忘怀;也不会和弑兄之人,握手言和,那是对我的侮辱!”
楚太师目露凶光道:“周姑娘,慎言!你可知,污蔑当朝首辅重臣之子,是何罪过?”
周颖奇毫无惧色,道:“我不是污”
田一晴上前一步,笑道:“今天是八郡主的乔迁之喜,你们二人就别抢风头了!八郡主,恭喜你入住新府,此地因你蓬荜生辉,光彩熠熠,不知臣妇可否入府一观?”
“当然,当然,我亲自带你入府观景,可好?”
田一晴拉着周颖奇和费子凌,便跟随金温书离开!
楚太师道:“仇少师,尊夫人真的很是贤惠难得,但是,老夫只担心她交友不慎;听说她都把欺骗过她的人,带入你府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此女大胆妄为,演技一流;在西北边境长达六年,不露真身也就罢了;到了十王爷身边两年,此女也是毫不显形;若非,是遇到皇上,还不知道会隐瞒潜伏到什么时候?!你真不担心,日后,会因此女,泥足深陷。”
“本官,行的正坐得直,自然不惧!”
楚吉圣的脸上,似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极其难看,恶狠狠的瞪了楚华路一眼,便阴笑着拱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