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要面对他!\"
奥克尔侯爵松开受惊的战马,冲向尤里克。
\"唔唔唔!\"野蛮人大叫道。他的吼声直指马背上冲锋的侯爵。
战马再次退缩。但这一次,奥克尔侯爵猛地用靴子踢了一下马腹。退缩的马儿感受到了主人的命令,再次向前冲去。
铛!
奥克尔侯爵带着马冲刺的力量给出了重重的一击。
尤里克双脚稳稳地踏在地上,接下了这一击。
\"唔唔唔!\"
侯爵的身体向后仰。虽然他骑在马上,但还是被尤里克的力量推了回去。
这样下去,我的胳膊就要断了。
他放松双腿,故意挨了这一击。他从马上摔了下来,熟练地滚到了地上。
\"大人!\"士兵们喊道。
\"包围他!从四面八方攻击他!\"侯爵喊道。
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的人是没有资格指挥的,他迅速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剑。
\"嗖!\"
尤里克扔出了手中剩下的斧头。斧刃半插入一名士兵的膝盖,关节破烂不堪,向反方向弯曲。那名士兵惨叫着坐在了地上。
尤里克现在两把斧头都用上了。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捡起了一个倒下的士兵的盾牌。这面盾牌越往下越薄,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形。
盾牌?
尤里克并不喜欢使用盾牌,他唯一一次使用盾牌是在他还是部落战士时用来挡箭。
'是这样吗?
尤里克模仿他看到的其他人使用盾牌的方式。
文明人精通使用盾牌,他们既使用盾牌用于进攻,也用于防御。倒三角形的盾牌有一个尖角,可用作攻击性武器。
锵!
尤里克挥舞盾牌抵挡士兵的攻击。
攻击的士兵被盾牌击退。
嗖!嗖!嗖!
野蛮人的身体后退。弩箭射出的箭矢插进了他的后背。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箭,继续战斗。
\"他竟然没有退缩?\"
箭矢没能射入尤里克的身体。从肩膀到腰部以及背部的肌肉基本上都是铠甲。
\"瞄准他的头!头!\"奥克尔侯爵喊道。
准备好弩箭的士兵们瞄准了尤里克的脑袋。
嗖!嗖!嗖!
尤里克举起盾牌,挡住了头部和身体。箭插进了盾牌。防御成功的尤里克迅速冲向他们。
这些奇怪的武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次装填箭。
尤里克曾多次见过弩箭,并回忆起它的缺点。
\"该死!\"
他用盾牌撞开一名士兵,膝盖跪在士兵的头上。那名士兵的脸被完全撞碎,凹了进去。尤里克迅速移动手掌,割破了另一名士兵的喉咙。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能让自己害怕!\"副官鼓励道。士兵们被尤里克散发出的气场压倒,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如果我们能进行适当的钳形攻势,就能一举杀死野蛮人。
他们没有理由不赢。他们的对手是一个不顾一切冲向他们的野蛮人,身上没有合适的盔甲。
\"啊!\"
但死的是士兵。直到这时,副官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恐怕谁先攻击他,谁就会死。我们被他的气势逼退了'。
这就是他们无法协调攻击的原因。无论哪个士兵先冲锋,都必死无疑。即使他们能杀死野蛮人,但如果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这里没有一个士兵有足够高的勇气去牺牲自己的生命。
因为每个士兵都在等着其他人先冲过去,这就造成了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的最坏结果。如果士兵们不怕死,就像北方人一样,尤里克肯定早就被剑刺死了。
这就是大人所说的 \"野蛮人的精神 \"吗?
甘愿自寻死路的疯狂。在必要的时候把心掏出来战斗的勇气。年轻的副官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士气在战场上很重要。
我明白为什么文明军队要与野蛮人战斗了。
刚刚顿悟的副官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尤里克的利刃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他的脖子。
无数的骑士和战士在积累经验之前就已经死去。熟练的骑士和战士是在尸山血海中诞生的。死去的副官也不过是尸山上的另一具尸体。
\"哈哈\" 奥克尔侯爵笑了。他失去了所有的部下,却捧着脸大笑。
\"哈哈,哈哈\"
尤里克以剑为杖,站立着。惊恐的士兵们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这就是他们如此惊恐的原因。实际上,尤里克已经是一头受了伤的疲惫野兽。
他四肢上的伤口清晰可见。他勉强躲过了对他身体和头部的攻击,保护了自己的生命。鲜血从伤口中流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每动一下,箭就会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
\"我不会被骗的。我已经习惯了那种过度的恐惧。\" 奥克尔侯爵冷笑道。他看清了尤里克的真面目--一个可怜的野蛮人,连站都站不稳。
咻。
侯爵双手高举长剑。
我不会给你片刻休息的时间,无名野蛮人。即使在我见过的所有野蛮人中,你是战斗力最强的人。
奥克尔侯爵丝毫没有因为部下的死亡而悲伤。他的心早已疲惫不堪。他是一个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骑士,不会为别人的死亡而悲伤。
在这位骑士的心中,唯一的东西不是对敌人的蔑视,而是一种扭曲的敬畏感。
尤里克看着他。野蛮人甚至难以思考。身体上的极度疲惫也会导致精神上的疲惫。只有在有放松空间的情况下,才能形成思维。
我......必须仔细想想。
尤里克在喃喃自语。他的胳膊和腿都使不上劲,就好像它们在逃跑一样。他觉得如果不把身体的重量靠在剑上,自己就会摔倒。由于失血过多,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奥克尔侯爵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受伤野兽的威胁。他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同时慢慢拉近距离。
'我会假装砍他的肩膀,但扭转我的刀刃,深深地砍进他的脖子,这样就够了。
与尤里克不同,奥克尔侯爵能够正常思考。他反复思考着自己的出剑的方式。
咔嗒,咔嗒。
听到黑暗中的马蹄声后,奥克尔侯爵突然向旁边瞥了一眼。在倒下的火把之间,他看到了一个蓝眼睛的年轻人。那是瓦尔卡-阿努-福尔卡纳王子。
王子为什么要亲自进入战场?\"奥克尔侯爵问道。然而,他没有时间犹豫。
\"尤里克!\"法赫尔一边喊着,一边跨下马来。奥克尔侯爵迅速试图攻击尤里克。
我必须救尤里克。
法赫尔找到了掉在地上的十字弓。他想起了自己过去一两次发射弩箭的经历。
咔嚓!
他用颤抖的手抓住了武器。幸运的是,弩箭已经上膛。
奥克尔侯爵很担心法赫尔的手部动作。
\"该死!\"
他判断为时已晚,慌忙举起盾牌而不是攻击尤里克。
奥克尔侯爵将盾牌举到头上,等待弩箭射中。
没有弩箭射中的声音。
弩箭射中奥克尔侯爵的盾牌时没有任何声音。正因为如此,奥克尔侯爵举起盾牌的时间很长。
弩箭飞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法赫尔的箭法实在太差了。如果奥克尔侯爵继续攻击而不是防守,尤里克的性命肯定不保。
盾牌降得有点慢,这就是决定胜负的因素。在一瞬间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就足够了。
尤里克屏住呼吸,向前迈出半步,用剩余的力气挥剑。由于仍无法正常发力,他还利用身体的重量像挥舞棍棒一样大范围挥剑。
紧握!
奥克尔侯爵试图用放弃右臂来阻挡。他认为,只要把剑换到另一只手上并用它攻击,就能反败为胜。
'\"独臂侯爵 \"这个绰号也不错。
奥克尔侯爵认为,他可以用一只手臂挡住精疲力竭的野蛮人的攻击。这是他的错误。尤里克的剑没有停留在他的右臂上,而是一直刺向侯爵的头部。头盔在这一击中变形并凹陷进去。
咳!
奥克尔侯爵吐血倒地。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里流出。在他凹陷的脑袋上,还有一片粉红色。
\"对不起,我没能杀了你。我没能一击杀死你。我现在就解决你。
和侯爵一起倒下的尤里克一边挣扎着举起剑,一边说着这些话。奥克尔侯爵听了尤里克的话,不禁哈哈大笑。
野蛮人在俯视他。侯爵看到自己过去的形象与年轻的野蛮人重叠在一起。无数野蛮人就是在这样仰望年轻的奥克尔时死去的。
现在,我会在仰望一个年轻的野蛮人时死去。
奥克尔侯爵最后看到的是刀锋。
嗖。
尤里克刺中了侯爵的脖子,他的最后时刻很短暂,奥克尔侯爵闭上了眼睛。
尤里克躺在他身边,他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你为什么要来?我告诉过你要躲起来。但多亏了你,我才能活下来。我真以为这次死定了。\"尤里克说。说话时,他把头转向法赫尔。
这是尤里克一个人做的?一个人?
法赫尔咬着嘴唇,环顾四周。周围有激烈战斗的痕迹。一种从未有过的尴尬感在他的心里升起。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害怕一个人躲起来。\"法赫尔说。他把胳膊伸向躺在地上的尤里克。尤里克抓住他的胳膊,坐了起来。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害怕躲起来。你真是个了不起的胆小鬼。\"
尤里克发出粗野的笑声。
\"那是因为......我害怕成为只会躲藏的懦夫......因为我以后会是一个会成为国王的人。\"法赫尔回应道。
他很难开口说自己会成为国王。法赫尔随即抓起奥克尔侯爵的剑,把它佩戴在自己的腰上。剑的重量感觉很奇怪。
* * *
* * *
法赫尔筋疲力尽,他整晚都在为尤里克疗伤。
\"该死的。受了这么多伤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法赫尔吐了好几次,看到皮下的血肉令人不安。
\"我们必须烧灼伤口,所以要加热。\"尤里克坐下来说道。汗水顺着他的脸滴了下来。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憔悴,嘴唇不仅干裂,还变成了蓝色。
\"知道了。\"
法赫尔擦了擦嘴,拔出了被篝火烧过的剑,剑身呈炙红色。
他说他和我差不多大,但他身上有多少伤疤?
尤里克的身上满是伤疤。他的身上布满了刀伤和刺伤,全身散布着烧灼后留下的怪异污迹。
\"法赫尔一边放下镊子和匕首,一边说:\"我觉得在照顾你的过程中,我就要死了。他一直在尤里克的伤口里寻找箭头。这是他再也不想做的事。
\"别抱怨了,这对我来说更糟糕。\"
尤里克深呼吸着。他把加热的刀片放在伤口上。这是一种在没有其他消毒方法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嗞!嗞!嗞!
\"妈的!每次这么做我都有感觉,但还是疼得要命。该死!\"
尤里克一边埋怨着,一边逐个烧灼自己的伤口。
\"呃\"
法赫尔被肉烧焦的味道熏得堵住了鼻子。
真的疼得要命。自从穿越天山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这是尤里克斩杀三十人后第一次如此挣扎,也是他在三天内逐一杀死对方部落三十名勇士的那次。这件事让周围的部落也知道了尤里克的名字。
\"法赫尔,不,你叫什么来着?瓦尔...... \"尤里克说。他的脸色苍白。
\"瓦尔卡-阿努-福尔卡纳,这是我的真名。\"
\"是啊,瓦尔卡。如果我醒不过来死了,就算你把我的尸体烧了,也一定要把我的头发剪下来一些,扔到天山脚下。\"
\"那意味着什么......\"
法赫尔的话没说完。
尤里克在那一刻闭上了眼睛,瞬间晕了过去。
他没有死,他还有呼吸。
确认尤里克的呼吸后,法赫尔松了口气。
\"如果我仔细想想,这真是一个荒唐的壮举。\"
尤里克在背基利奥斯时弄伤了腰。在治疗好腰部之后......然后他又战斗了。在短短几天内,他杀死了大约二十名士兵。
\"这样的事可以让人炫耀一辈子。\"
世界上有很多有名的骑士和战士。也有一些人,比如在一座桥上挡住了一百多人的刀客佩尔。
\"你也会成名的,尤里克。\"
法赫尔看着熟睡的人。尤里克是一名雇佣兵,也是一名战士。他的能力、他的行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挑剔的。
即使我想成为国王,但我配得上这个称号吗?
法赫尔一直在质问自己。
'如果我是一名骑手或农夫,做个懦夫也没什么。但我是一个将成为国王的人。
这个世界并不容易,他苦笑了一下。
\"我并不特别。\"
这是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法赫尔用斗篷和毛皮做了一块地毯。然后,他用绳索将其与基里奥斯连接起来。
\"虽然你流了那么多血,但你还是那么重。\"
然后他抓住尤里克的身体,把他拖到地毯上面。
\"基里奥斯,交给你了。\"
骏马发出一声轻啼,拉起了尤里克躺着的地毯。
法赫尔又走了一天,发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支前往巴尔格玛的商队,并与他们一起。
在商队的帮助下,他们仅用了一刻钟就进入了这座城市。尤里克在巴尔格玛的客栈里又住了几天,终于醒了过来。
第二天,尤里克的兄弟们也来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