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跟着乔商走远了一些。
“叔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江鹤很恭敬的道。
乔商虽然已经接受了他,但仍旧板着脸,“你跟安安结婚,我们不反对了,但是,我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您请说。”不管是什么条件,为了安安,江鹤都会答应,也绝对会努力做到。
乔商犀利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江鹤,“第一,我希望你两年之内,有能力带着安安回到京市,买房子定居。
第二,没有能力之前,不许让安安怀孕,必须做好措施。
第三,不准欺负安安,不许让她流一滴眼泪,要是让我知道你动手打了她,或者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来,老子一定毙了你!”
乔商没有开玩笑,他真的会毙了江鹤。
安安是他们乔家的掌上明珠,疼着长大的,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嫁出去也一样不能委屈。
他能同意江鹤娶安安,已经很不错了。
两年的时间也很长了,期限一到,如果江鹤还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就别怪他无情,把安安带走了。
这三个条件,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江鹤看着他,目光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京市买房子,带着安安回到你们身边,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来,更不会动手打她。”
他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对她动手。
京市离这里这么远,安安想见到家人一面都不容易,就算乔商不说,他也一定会带着安安,还有他的家人,搬到京市去的。
乔商听了,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大半,不过还是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完,不再搭理江鹤,朝着车那边走去。
离别的时候,乔安抱了抱沈知意,忍住眼泪,“妈妈,我会想你的,等以后我们搬到京市了,就能天天见面了。”
“爸爸。”又抱了抱乔商,“你们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也会想你的。”
乔商受不了这种场景,率先坐到了主驾驶,偷偷抹眼泪。
沈知意倒是没那么难受,“我们走了,在你结婚的前一天,我跟你爸爸再来。”
说完就上了车。
江鹤手里拎着沈知意跟乔安今天在县里买的东西,跟乔安站在村口看着两人驱车离开。
没影了乔安才收回视线。
江鹤安慰她,“安安,你受委屈了,跟家人分开一定很难过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赚到钱,尽快在京市买上房子的。”
“嗯!”
………
另一边,刘燕君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一脸忧愁,这安安要是一天不回来,那傻小子不会就在村口等一天吧?
那要是一周,一个月,一年呢?他总不能一直在那里干等着吧。
唉,也不知道安安啥时候能回来。
农村的房子不隔音,就这么会儿功夫,罗万月跟江明,已经听见她叹了好几次气了。
罗万月抱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小虎,看向躺在床上的江明。
问他,“你觉得乔安会回来不?”
江明刚要睡着,就被她一句话把睡意说没了,有些烦躁,“弟妹都说了会回来,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罗万月继续道,“我觉着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要是想回来,早就回了,她家里这么有钱,那天停在咱家门口的汽车,你在地里干十辈子都买不起呢。
我当初怎么说来着,像乔安这种千金大小姐,肯定只是跟二弟玩玩,玩腻了就回城丢下她,不要他了,这不,都已经跟着她爹娘会城里去了!”
江明一点都不想搭理她,“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弟妹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这样就算了,别把所有人都看的跟你似的,我劝你别吵到我睡觉!”
罗万月还想说些什么,一下就把话吞回肚子里了。
吵到他睡觉,他估计会动手吧?
这段时间江明就是这样的,对她一点都不好,不就是因为没教好孩子,打了乔安吗?
至于这么对待她吗?
切!
罗万月想去趟茅厕,再回来睡觉。
刚走出屋子,又听见刘燕君叹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说道,“娘,你这一晚上都叹了多少回气了,乔安不回来就不会来呗,大不了让二弟重新找一个,反正这么干等下去也没用,而且乔安都不一定回来呢,干脆直接再找一个算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刘燕君就想动手,“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看着你就是个没用的,咋舍不得跟我家老大离婚让他再重新找一个呢?真是嘴里糊了屎了,老娘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死一边去!”
罗万月:“………”她没说什么吧?
乔安本来就不会回来啊,说实话还不爱听了。
“娘,我只是出来上个茅厕,顺口一说而已。”
刘燕君吼了她几句,声音放小了些,怕吵到周围邻居,“烂牛烂马屎尿多,你干脆睡到茅厕里去算了,赶紧滚赶紧滚,别在这里碍老娘的眼!”
她本来就烦罗万月,偏偏这人还要来她面前找存在感。
刘燕君气的胸口闷闷的,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很小,但她能听出来,是江鹤的。
这傻小子大半夜跟谁说话呢?
人还没进来,刘燕君就先打开院子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江鹤跟乔安。
她心中一喜,激动的跑过去,拉着乔安的小手转来转去的,“哎呦,安安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婶子都想死你了!”
乔安甜甜的笑了笑,“婶子,你说的跟我离开了好几年似的。”
刘燕君也笑了笑,但她可没忘记告状,“我可得跟你好好说说,江鹤这臭小子,你走了之后饭也不吃,跟要死了似的,魂不守舍的,我做好之后给他端过去都不吃,还是我拿你出来压他,他才肯吃的。”
江鹤:“………”他明明都吃干净了,娘怎么还告状呢?
乔安鼓着腮帮子,“阿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