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乔安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
她揉了揉那似乎快要断掉的腰,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穿上了衣服,进到浴室洗漱了一番。
刘燕君已经将早饭做好了,江鹤端进来的时候乔安已经从空间里出来了。
此刻正幽怨的瞪着他,跟个小怨妇似的。
“咳咳,昨天晚上不能怪我。”
江鹤边说边将早饭端放在桌上。
乔安气笑了,“你………”
刚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不凑近仔细听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乔安冲江鹤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
江鹤走近了些,乔安一把揪住他耳朵,使了不少力。
但对江鹤来说完全不疼,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嘶’了一声。
乔安哑着嗓子,“你听听,我都快成哑巴了,不怪你怪谁?”
江鹤心虚的偏过头去,“怪我怪我,不过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谁让你昨晚穿那个勾引我,这不是没憋住嘛。”
说着,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盯着乔安,只是耳尖上爬上一抹淡粉,“该说不说媳妇,那套衣服很好看,下次再穿给我看吧。”
乔安一枕头扔在他脸上,“你想都别想!”
还穿?那不是要她命吗!
反正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再穿了。
中午的时候,乔安听见村里人八卦着许言生被野猪撞那事儿。
据说他伤的不轻,挺严重的,不在医院住个大半月都下不来。
乔安可乐坏了,这不是活该嘛。
谁让他这么讨人嫌,连野猪都看他不顺眼,可惜没能把他直接顶死。
吃晚饭的时候,乔安胃口大开的吃了整整三大碗。
江鹤等人直接惊呆了,要换作平常,这三碗乔安得分成几顿来吃。
刘燕君脑子里有了想法,她拉着乔安走到一边。
小声询问,“安安,你多久没来那个了?”
乔安不明所以,“这个月来过了呀。”
刚说完,乔安就突然反应过来了。
小脸染上一抹红,“娘,我没怀孕。”
许言生住院那事儿挺下饭的,她就多吃了几碗罢了,没想到刘燕君竟然能想到这份上。
闻言,刘燕君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乔安又不明白了,“知道我没怀孕,你怎么反倒还轻松了?”
刘燕君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这女人生孩子啊,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你要是真怀了,娘虽然高兴,但也担心你受罪啊。”
乔安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像刘燕君这样的好婆婆,不多见了。
在这村里,大多数婆婆都期盼着自家儿媳妇能给她们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倘若生的是女儿,还要给你甩脸子看呢。
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给人家生孩子,也换不来一点心疼。
说难听点就是拿你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人罢了,就算生了个儿子,往后还有一大堆家务活等着你干呢。
那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大孙子,压根没人关心你累不累,疼不疼。
乔安也挺害怕生孩子的,因为她听说可疼了。
什么宫缩,开四指五指的。
听说开到五指的时候,有十厘米大呢,一根指头就是一厘米。
乔安光是想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发抖。
据说,女人生孩子的疼痛,就相当于同时断了二十根骨头,在临床上属于十级疼痛。
万一孩子生不出来,那是会死在产床上的。
偏偏有些狗男人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觉得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应有的义务。
不然要她们还有什么用?
再说了,不就是生个孩子吗?
别人能生,为什么就你不能生?
女人不生孩子生什么?
他们花那么多钱娶回来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像这样的言论,乔安上辈子上网的时候看过不少。
当时她还跟那群网友吵起来了,气的她一整天都吃不下饭,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甚至还看见有个男的说等以后人类发明了人造子宫,那女人这种生物就彻底没用了。
也不用花钱娶媳妇了,女人就等着灭绝吧。
乔安当时气的火冒三丈,跟那个根本称不上是人的生物对骂了整整一个晚上。
女人又不是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不过虽然乔安很怕疼,但只要一想到那是她跟阿鹤爱情的结晶,心里就很期待。
也不知道她跟江鹤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乔安就开始苦恼了。
直到晚上睡觉前,她都还苦巴巴的。
江鹤洗过澡,一上床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伸手捻着她的发丝,“怎么了?”
乔安想不通,她翻了个身,趴在江鹤身上,仰着个脑袋盯着江鹤。
“阿鹤,你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咱们每次那时的时候都没有戴那个,我怎么不会怀孕啊?”
江鹤笑了笑,“每次一到紧要关头我不就出来了吗?”
乔安轻轻咳嗽一声,红着个脸。
“但也是有可能性的,据我了解,那啥的过程中好像是会遗jing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的。”
江鹤伸出手指,捏了捏乔安脸颊上的肉,“你自己都说了可能性不大,没怀不是很正常吗?”
乔安脑子里一瞬间就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紧紧的盯着江鹤,神色郑重,“你说,我是不是怀不了啊?”
那认真的小模样,江鹤没忍住笑出了声。
乔安有些恼,“你笑什么?”
“你的想法太出乎意料了,都说了是正常现象,弄在外面的可能性很低的,不是你不能怀,别瞎想了媳妇。”
江鹤说着,捏住乔安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谁知乔安突然像是悟了一般,冷不丁的来一句,“如果不是我的问题,那会不会是你不能生?”
江鹤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一脸黑线,“你觉得我不能生?”
乔安自顾自的说着,“不对啊,你都没有啥不良嗜好,既不抽烟又不喝酒的,身体也嘎嘎好………”
她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江鹤压倒在床上用唇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