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才注意到,立马呼叫医护人员用担架将人给抬进了手术室。
乔安用医院的电话将江鹤受伤的事告知了乔家其他人。
没一会儿沈知意跟乔商就急匆匆到了医院。
“安安,怎么回事,小鹤怎么会受伤呢?人现在怎么样了?”
乔安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眼眶依旧红着,“还在里面呢,妈,都怪大哥!你自己问他吧!”
沈知意跟乔商听了瞬间明白,异口同声道,“景宴!”
这夫妻俩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乔景宴还在思考江鹤说的山匪的事儿,听到声音,他才注意到乔商两人。
“爸,妈。”
乔商脸上露出了他许久未见的威严,“给老子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乔景宴没有犹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沈知意一气之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乔商也不拦着,因为这巴掌确实该打。
这么多的山匪,要不是江鹤有本事,命大,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乔景宴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一抹红,垂着眼不说话。
今天的事情确实怪他,打他一巴掌都算轻了。
沈知意打完就开始心疼,她从来都没打过自己这个大儿子。
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很让人省心,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哪里,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从不让家里人操心。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干出这么离谱的事儿来。
乔商倒是不心疼,男人家的皮糙肉厚,打一下又不会伤到哪里。“你觉得,你妈打你打错了吗?”
乔景宴摇头,“没有,犯了错就该打。”
乔商继续道,“你知道就好,一直以来你都是家里最沉稳的,我跟你妈都很看好你。
当初小鹤怎么说也是被安安强迫结婚的,可受害者如今却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小鹤这孩子又乖又聪明,还能干,心也细,除了身份不好,还真就挑不出什么刺儿来,怎么你就接受不了呢?”
乔景宴发现,他好像真的错了,不止是害了江鹤的事儿。
但他只要一想到妹妹被一个乡下小子拱了,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但江鹤除了身份不好,貌似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大约过了半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乔泽率先走了出来。
众人赶紧围了上去,“怎么样了?”
乔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乔安见状更着急了,“三哥,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阿鹤他到底怎么样了?”
沈知意想到了一种恐怖的结果,捂住嘴,“不会是……”
乔安更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出来。
这下轮到乔泽慌了,“安安,你哭什么啊,江鹤那小子没事儿。”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那你摇头叹气的是什么意思?”
乔泽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刚刚给他缝合伤口有些累了,不是摇头,只是扭扭脖子,酸。”
“三哥,下次不要做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现在要不是在医院,我跟你妈非得把你暴揍一顿不可!”
“家属让一下。”
几名护士用担架将仍在昏迷中的江鹤推了出来,正要送往病房。
几人赶忙让开了道路,紧跟其后,乔景宴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
乔泽手里拿着个报告单,在上面刷刷刷的写。
“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缝合了,暂时没什么大碍,另外他还吸入了不少迷药,身上有些细微的伤口我们也进行了消毒,这几天就别给他吃那些辛辣油的食物了。”
乔安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江鹤,满是心疼,“那他什么时候会醒啊?”
乔泽在报告单上落下最后一笔,将笔盖合上,“如果他只是吸入轻微的迷药,那明天早上就会醒,但量有些多,这不一定,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看。”
还有几个病人等着他,还是很忙的,匆忙交代完一切,就出了病房。
江鹤没什么大碍,沈知意跟乔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乔景宴默不作声的也出了房门,大家的心思全在江鹤身上,没人注意到他。
沈知意看着江鹤手臂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眼里心疼的很。
“唉,这孩子受罪了。”
她现在已经把江鹤当做自家孩子看待了,怎么会不心疼呢。
乔商站在一旁,小孩子似的哼了一声,“还不是你舍不得揍啊,就惯着他们,要我说,这男人呐,从小就得揍,尤其是咱们家的男人。”
沈知意一听,不乐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怪我呗?”
这是皮痒痒了?
“不是说怪你,只是你确实有点责任,当初你舍不得揍他们,我揍的时候也护着,你瞅瞅现在给惯的。”
沈知意:“那我后来不是没护了吗?“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比不得乔安这个小棉袄,但她也还是心疼的。
乔商以前每次教训他们都是用皮带,一抽一个准,抽完就排队在院子里跪上一天,不准吃喝。
沈知意刚开始还拦着,但后面也觉得自己太惯着了,反正他们也长大了,皮也厚了,耐打,索性就不管了。
乔商丝毫没感觉到沈知意已经徘徊在生气的边缘,嘴巴又叭叭叭的继续道。
“已经晚了,都给惯坏了都,不然他今天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吗?不过我只是说一下哈老婆,你可别跟我生气。”
沈知意彻底生气了,“姓乔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绝对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点阳光就灿烂,再给把梯子,他怕是就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