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手里的地址,弯弯绕绕的终于走到一处四合院大门前。
竟是罕见的四进格局,在狭窄的胡同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来的一路上压根没看见,怕是这胡同里的独一家了。
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悠然坐在院子里。
江鹤直接走了进来。
夫妻俩见有人来,还是个陌生面孔,不由得警惕起来。
“我是来买房的。”江鹤开门见山,语气诚恳,瞬间化解了空气中的紧张。
闻言,夫妻俩才放下心来,连忙吆喝他坐下,“来小兄弟是来买房的啊,失礼了失礼了,快坐吧。”
并给他泡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江鹤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方便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房子卖掉吗?”
那对老夫妻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也不打算瞒着,他们知道江鹤是怕这房子有什么纠纷。
“不瞒你说,我们老两口这么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踏入棺材里的人了,膝下却一个儿女都没有。
等将来死了,这房子又带不走,也没人继承,不是可惜了吗?
我们呐,这辈子也没出过几次远门,就想着把房子卖了赚点钱,在临终之前好好转悠转悠,见见世面。”
他们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以前也有过一个儿子,可惜命不好,一场大病带走了他的生命。
她们也不想领养。
只要这房子没什么纠纷,那江鹤就没什么顾虑了。
双方开始谈判。
最终,江鹤以块钱的价格拿下了这座房子的地契房契。
双方也签了买卖协议,手印也按上了。
原本夫妻俩怕价格太高江鹤就不买了,所以改价八千块。
毕竟这个年代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没几个。
如果房子卖不出去,那最后就归国家所有了。
江鹤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既然说是,那就是。
况且这四进的四合院,也很值这个价。
最后,三人还去房管局办理了转赠产权过户手续,将房屋的所有权转移到江鹤了的名下
事情办完,夫妻俩直接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去远方火车。
江鹤在院子里大致看了一圈,将门上锁,便买了回家的车票。
得两天才能到县里,他已经等不及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安了。
另一边。
刚从医院回来的江家人,个个脸上都露出喜悦之色。
乔安在刘燕君的不断投喂下,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
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跟甜苗苗一样,已经两个月了。
刘燕君在一旁笑的嘴巴的合不拢,“老天眷顾啊,咱们江家这段时间的喜事真是一个接一个。
前脚苗苗怀了,后脚你就赶上,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们江家了!”
可不是嘛?
江明考上文员,两个儿媳妇又有了身孕,村子里的人都说她们家被福神亲自登门了。
虽说这是些玩笑话,但哄的刘燕君可高兴了。
甜苗苗摸了摸乔安平坦的小肚子,“真好啊安安,等以后宝宝生下来,还可以作伴呢。”
乔安也摸了摸,完全不敢相信,她肚子里此刻已经有小宝宝了。
虽然还是颗小豆芽吧,但不妨碍她高兴呀。
虽然她跟江鹤每次都有用那个,但这不是百分百能避的。
况且这时候嗝屁伞不如后世的,而且后世的也一样。
偶尔也会有出意外的时候,显然这次就是个意外。
等阿鹤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历经两天两夜,火车终于在小县城停下。
没想到这次房子买的竟然这么顺利。
除去来回坐火车的时间,不到一天就谈判完成,相关手续也办好了。
原本还以为得多麻烦呢。
回到家,江鹤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乔安这个好消息。
打开房门,却不见人。
他闪身进入空间,在二楼的书房里找到了乔安。
地上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的书,乔安就这么坐在地上一本又一本的翻开查看。
见他终于回来,乔安立马站起身,“你回来了!”
“安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江鹤边说边从兜里拿出折叠好的地契房契以及购房合同递给她。
乔安好奇的拿过来看,惊喜道,“你买房了啊!”
我滴个乖乖,还是一套四进的四合院。
原来他这次出门是为了这个。
江鹤点点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乔安忍不住夸,“你简直太厉害了。”
转念一想,她又道,“这时候不是不准私自买卖房子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得不担心,因为这时候私自买卖房屋是非法的。
而且这不被法律承认,私自签订的房屋合同可能会被认定为无效合同。
这就意味着,买卖双方的权益无法得到法律的保护。
如果对方不认,那江鹤白白就是给人家送钱花 。
江鹤笑了笑,又拿出一份转赠证明,“没事的,我当然知道不准私自买卖房子,但我跟那对老夫妻去了房管局,有转赠证明,私底下是买的,但表面上来看却是转赠给我的。”
乔安拿过来一看,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
这样一来前面想的那些就不用担心了。
她不由得夸赞,“不愧是未来的世界首富,脑子就是比一般人灵活。”
说着还摸了摸江鹤的脑袋,跟摸狗狗似的。
这样一来,以后就是乔家人问起来这房子怎么来的,有转赠协议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家里三个军人,这方面得注意着点
江鹤被夸的都要骄傲了。
“对了。”乔安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有惊喜要告诉他。
江鹤歪着脑袋疑惑。
乔安也不跟他绕弯子,“我怀孕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鹤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确定的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乔安笑了笑,“我说,我怀孕了。”
江鹤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小肚子,“真的怀了吗?”
“嗯,去医院检查过了,已经两个月了。”
怎么这么傻,跟不相信她会怀孕似的。
乔安看着他并没有多高兴的脸,“你怎么了?阿鹤,你就要当爸爸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她想:阿鹤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还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鹤摇头,“不,我不是高兴,我是担心你生产的时候……”
挺不过去。
最后这句他没有说出来。
女人生孩子死在产房里的多的数不清。
他在害怕。
生孩子犹如同时断掉十二根肋骨,乔安这么娇弱的女人,他害怕她受不了,最后跟那些女人一样的下场。
他不说,乔安也明白,“其实你不用害怕的,我都不怕呢,我们总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江鹤摸向她的脸颊,“我们也可以领养一个,或者不生也可以的,反正江家不止我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