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的身体轰然倒下,他那只紧握着饮料瓶的手显得异常僵硬。
瓶子虽然敞开,但里面的猩红液体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没有一滴外泄。
这诡异的一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恐怖。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斌的身体开始发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身体以一种不寻常的姿势蜷缩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皮肤上的血色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灰白。
更加令人惊恐的是,他的皮肤开始缓慢萎缩,皱纹如同枯枝般蔓延开来。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陈斌竟然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他的眼睛依然睁大,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解。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明白自己究竟触犯了何种禁忌。
老妇人缓缓起身,她的动作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走到陈斌的尸体边,俯下身子,从他手中拿起那已经被神秘液体灌满的饮料瓶。
在接触到瓶子的那一刻,她那双如同深渊般黑漆漆的眼眶里,两只无神的死鱼眼缓缓浮现,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满足。
她小心翼翼地盖上瓶盖,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接着,她撕下瓶子的包装纸,又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崭新的包装纸,仔细地贴在瓶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老妇人把这瓶『全新』的饮料放回了车上的箱子里。
此刻,箱子里的『矿泉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瓶崭新的『冰红茶』。
它的出现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和恐怖。
在这个寂静的角落里,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庆祝自己又一次成功的恶作剧。
……
陈斌的离开并未在众人中掀起波澜,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没有人为他回头,就连司机赵树友也仿佛视而不见,继续稳稳地驾驶着小巴车。
车内的气氛愈发诡异,沉默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每个人心中都在猜测陈斌的命运。
他是否真的逃走了?
或者,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众人心中充满疑惑之际,小巴车终于抵达了山包的顶端。
赵树友停下车,拉上手刹,打开车门,从容地跳下车去。
“到了,都下来吧!”
赵树友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
众人好奇地走下车,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山包顶端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显然是人为开辟出来专门用来停车的空地。
空地上还能依稀看到有车辆轮胎轧过的痕迹。
一旁的公路并没有在这里到达终点,而是顺着山坡一路向下通向远方。
陈默举目远眺,发现目力所及的地方,山包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片不算大的村子。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他隐约觉得,那个村子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官山堡。
其他人也四下张望起来,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村子。
花臂男忍不住开口问道:“哎,我说。你怎么把车停这儿了?这不还没到呢嘛,你干嘛说到地方了?”
赵树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确实到地方了。你们也看到了,前面再没多远那个村子就是官山堡了。只不过,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等会儿堡里会有人过来接你们进去。”
“啊?不是,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哪有送人送到半路的。”花臂男不满的说道。
赵树友冷哼了一声,“我不地道?看看那边!”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空地对着山下村子的边缘处,继续说道:“看到那个神龛了吗?官山堡东西南北一共有四个神龛,这里就是北面的神龛。神龛以内都是官山堡的地盘,我们外人不能随便进去!这是多少年来,周围的十里八村和官山堡定下的规矩!”
花臂男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越是这种穷乡僻壤,臭规矩越多。
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这个时候,陈默可没有闲着。他来到神龛这里,绕到正面。
当陈默看到神龛里的东西,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寒风刺入骨髓。
那是一尊半人高的石头做的地藏菩萨,静静地坐在神龛里。
虽然风吹日晒,菩萨的表面有些斑驳,但依旧能看出它的惟妙惟肖。
神龛前有一个小石台,看似是供桌。上面有一鼎香炉,早已被尘土覆盖,破败不堪。
陈默死死的盯着地藏菩萨的面部,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尊地藏菩萨和他刚刚在路上那块石碑上看到的造型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菩萨的左眼那里不再是模糊不清,而是被人刻上了一个类似山峰的象形标志。
另一只眼睛清晰可辨,虽然没有血泪流下,但陈默依稀能够从菩萨眼睛下方的痕迹看出,曾经有什么液体顺着菩萨的眼睛滑下,只不过被人擦拭过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诡异的地藏菩萨神龛,神秘的符号,血泪……种种一切,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陈默的心越来越沉,总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重担压在他的胸口。
他想要逃脱这种压抑的气氛,但身体却像被固定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
自始至终,陈默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地藏菩萨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在告诉他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僵硬,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像。
突然间,一道亮光闪过他的眼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正常状态。
他喘着粗气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下意识的抬起头,陈默的目光越过神龛,望向下方的山村。
从蜿蜒曲折的公路上,一辆破旧的老式手扶拖拉机缓缓地驶出了笼罩在阴影下的村子,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颠簸而来。
众人紧张地凝视着那缓缓接近的拖拉机,只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挂着僵硬笑容的中年人。
他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拖拉机的接近,众人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来自未知的不安和紧张。
拖拉机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的地坪上,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赵树友立刻走上前去,热情地与他握手寒暄。
“嚯!这不是宋书记嘛!您怎么亲自来了啊!”赵树友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关山,官山堡的村第一书记兼村长,他的到来让众人感到一丝不安。
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当他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时,那人便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紧张。
赵树友开始介绍众人,随着他的介绍,大家第一次知道了彼此的姓名。
那名花臂男叫李魁。
听到这名字,萧彰嗤笑了一声,小声在陈默耳边嘀咕了一句,“还踏马李逵?我看这熊样儿,叫李鬼还差不多!”
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叫冯唐,这名字听着很不错,但和此人的外表感觉有那么点不沾边。
那名年轻女子叫张秋池,确实是名大学生,今年大三。
最后那个气质沉稳的年轻女人叫楚晴,竟然是一位刚刚步入工作岗位的中学物理老师。
几人纷纷和书记宋关山打招呼。
可宋关山看着几人的面相,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赵树友说了两句,便开车离开了。
这时,宋关山从拖拉机上拿出一个破旧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
“几位市里来的同志,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你们在这里填个表,做个登记。”
说着,他拿出纸笔分给大家。
那是一张访客登记表,然而这张表格却与众不同。
它单独列出了一个“年龄”栏,这让众人感到十分疑惑。
“各位同志一定要认真填写,名字不要写错,最重要的是年龄,一定不能乱写,要写真实年龄!”
宋关山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
在填写表格的过程中,众人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们相互间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彼此的脸上寻找一丝安慰或支持。
然而,在这个诡异而恐怖的氛围中,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恐惧和慌张。
陈默看着手中的表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抬头望向宋关山,却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深不可测的秘密。
“毫无头绪啊!”陈默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脑袋因为高速运转,cpU有些干烧。
但目前已知的线索拼凑在一起,非但没有任何突破,反而平添了更多疑点。
这还没进村呢,真不知道进去之后会遇到什么!
想到这里,陈默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