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也没有撒谎,的确是他把祁远抱回来的。
只是,德里克想到自己在医务室看见的场景,神色不免阴沉了一瞬。
金斯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是说要等到考核前夕才回学校吗,居然现在就回来了。
还好巧不巧,一回来就直奔机甲训练室,正好发现了晕倒的祁远。
等他得到祁远晕倒的消息,赶到医务室的时候,刚好看见金斯顿把祁远放在床上的场景。
先是仔细观察了祁远的状态,发现人应该只是晕倒,没有其他什么问题后,德里克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只是随后,看着金斯顿的动作,德里克几乎是瞬间,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在金斯顿即将拿他的脏手碰到祁远的脸的时候,大步走了进去。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金斯顿。”
德里克的话打断了金斯顿的动作,但他并没有理会德里克的意思,而是抬手下移,改拉上了祁远胸口的被子。
上次从祁远家里出来后,金斯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想,怎么才能让祁远消气。
但是因为从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祁远对他的态度转变太过于突然,几乎让金斯顿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祁远生气时的模样,所以一时半会儿,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祁远不再生他的气。
但是他很久没见祁远了,现在给祁远发消息,无一例外,都会直接被祁远忽略过去。
自从上次离开了祁远家,整个假期,他都没有再见过祁远一面
他很想祁远,心底因为祁远的疏远厌恶一直有些沉闷,所以金斯顿还是克制不住来见祁远了,即便他很清楚祁远可能并不想看见他。
本来他只是打算偷偷看上祁远一眼的,谁知道,他才到训练室,就看见了被一堆人围着,已经晕倒了的祁远。
看着一群人着急忙慌,想要将祁远扶起来,却又不敢触碰的模样。
金斯顿直接冲了上去,撞开了几人,抱起祁远,以最快地速度把人送到了医务室。
是为了定向考核吧,祁远这么努力。
金斯顿看着祁远安静的睡颜,这已经是第二次,他送祁远来医务室了。
耳边响起祁远之前的话,他说,他绝对不会输给他。
所以这就是祁远想要的吗?拼命在定向考核中,赢过他。
其实祁远可以告诉他的,祁远想赢,那他就会让祁远赢。
输给祁远,是他心甘情愿的。
给祁远掖了掖被角,金斯顿才站起身,看向德里克。
“是吗?原来德里克你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啊。”
金斯顿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碧绿色的眼眸看向德里克目光,透着几分嘲讽。
这样刻薄的话,金斯顿很少说,但因为对方是德里克,长久积压的嫉妒让金斯顿已经顾不上什么贵族礼仪了。
他嫉妒祁远总是跟德里克在一起,祁远对德里克很不一样,总能让金斯顿想到以前祁远和他一起上课时的模样。
但也没有像现在的祁远和德里克一样,几乎形影不离。
“原来恪守贵族礼仪的金斯顿,也会这么说话呢。”
德里克毫不犹豫地回敬了回去,甚至还好心情地笑了笑。
毕竟金斯顿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明显地讽刺过他,大部分时候,都会端着他那可笑的贵族礼仪,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现在会这样,答案很明显,金斯顿吃醋了,因为他和祁远的关系。
这个发现的确让德里克心情好了许多,看来在其他人眼里,祁远现在最在意的,也是他。
“金斯顿,你这副尖酸刻薄,嫉妒成性的样子,阿远可不会喜欢啊。”
德里克走到床边,抱起了床上的祁远,看着金斯顿骤变的神色,笑得更高兴了。
“喔,我差点儿忘了,阿远他,本来就不喜欢你啊。”
还嫌不够一般,德里克接着补了一句,脸上的得意清晰可见。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到了金斯顿的禁区,德里克话音刚落,属于3S级别Alpha的信息素,瞬间席卷了整个医务室的隔间。
强大的压迫感让德里克瞬间白了脸色,为了防止祁远掉下去,手上的动作也紧了紧。
随即也调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抵挡着那股充满杀意的信息素的侵袭。
“嗯哼。”
祁远像是被捏痛了一般,发出了一声儿闷哼。
声音不大,却瞬间让还在较量着的两人顿住了,明知道他们的信息素并不会对身为beta的祁远产生什么影响,两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然后同时看向了德里克怀里的祁远,神色难得有些紧张,祁远是要醒了吗?
但最终,祁远也只是哼唧了两声儿,并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却让一旁的金斯顿和德里克,同时红了脸。
祁远哼唧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轻细,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在朝主人撒娇时发出的声音一般。
金斯顿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祁远这样,滚烫的热意在全身蔓延。
明明他的易感期才过不久,但现在怎么感觉那么热,金斯顿忍不住滚了滚喉。
而德里克,趁着金斯顿愣神的时候,转身抱着祁远快速跑出了医务室。
俊脸上满是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跟金斯顿说这么多废话了,竟然让金斯顿看见了祁远这么可爱的一面。
一看金斯顿的表情,德里克就知道金斯顿这个无耻的家伙在想些什么。
一个披着绅士外衣的禽兽罢了,他怎么能容忍金斯顿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祁远。
直到将祁远抱回了宿舍,确定祁远暂时还不会醒后,德里克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冷水澡。
真是要命,德里克出来的时候低咒了一声儿。
真希望现在,他就能和祁远马上结婚,而不是还要等什么合适的破时机。
毕竟在祁远身边待的越久,他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就越差,现在祁远的随意一个动作,都能要了他的命。
真是难以想象,他的易感期还要靠着那些该死的抑制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