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的伤口要拆线,尚欣只好带他回到上次受伤时诊治的省附属医外伤科。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在外伤科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原来给严小开清创缝合的那个医生。
尤其该死的是,她连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都给忘了,姓陈?还是姓张?
不过超过一百八的智商,那可不是盖的,当她看见严小开手上拿着上次诊治的门诊病历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当时进来的时候,那医生是写过病历的,出院的时候也写了出院小结的,既然写了病历,上面就该有医生的签名。
只是当她抢过来看过之后,又不免大皱眉头,因为病历上写的全都是鸡肠,鸡肠的最后面虽然有医生的签名,可她硬是看不懂那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实在太龙飞风舞了,像一团咸菜拧在一起似的。
没办法,她就只好拿着病历去了护士站,指着病历上医生签名的地方问:“护士,请问这个医生上班了吗?”
被询问的护士往病历上看了一眼,“哦,你说的是我们古院长啊,他不在这个科室的。”
尚欣愣了一下,“那他在哪个科室上班?”
护士摇头:“如果在的话,就在院长办公室。”
尚欣又问:“那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综合大楼十一楼。”
尚欣这就准备拉着严小开过去找这个什么院长。
护士却叫他他们,“哎,你们找古院长有什么事?”
尚欣指了指严小开:“我们是来找他拆线的。”
护士脸上浮起了怪异的表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古院长很少来医院的,只有在有什么大事或重要病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医院的!”
尚欣这下懵了,“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他接诊的,现在他不在,我们该找谁呢?”
护士疑惑的瞅两人一眼,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重要的病人,但为了避免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说,“病历我看一下吧!”
尚欣这就把病历递了过去,护士看过之后说,“这确实是古院长的笔迹,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另外的医生看好吗?”
“好!”严小开点头,拆个线而已,谁拆不是一样呢?
他就是没办法将手反转到背后,否则他就买把剪刀自己来了。
护士拿着病历,来到一个诊室门前,敲了敲门后,这就拧门走了进去。
严小开和尚欣原本想跟进去的,可是那护士进去就掩了门,他们被拦在了门外。
不过透过半掩的门,严小开还是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心里吃了一惊,低声说,“是个女的?”
尚欣白他一眼,“女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瞧不起女人啊?”
“没有!”
严小开应了一句,心里却不免哭笑,因为自己的伤口全身都是,一会儿拆线的时候肯定得脱衣服不可。
要是个男医生,那还好说,大家都是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这是个女的,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而且还很漂亮的样子,一会儿赤身相对,那得多尴尬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护士已经出来了!
“进去吧,我和晏医生说好了!她会给你拆线的。”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跟着尚欣走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医生确实是个女的,而且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媚艳。
不说严小开,就连尚欣看见她那超凡脱俗的绝色容颜都不禁心跳了一下。
“医生,我们来拆线了!”
女医生抬起头,目光在尚欣脸上轻轻飘过,然后就定格在严小开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小开感觉这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那么点特别。
好一阵,那女医生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打开病历看了几眼后,这才淡淡的问:“伤口长得怎样?”
“还好,都愈合了!”
女医生招了招手:“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站到女医生面前。
女医生吩咐他,“把衣服撩起来我看下!”
严小开这就把衣服拉了起来,也许又是错觉,他竟然看到女医生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兴奋之意。
女医生看过之后,这就点头:“嗯,确实可以拆线了,你们到外面等一下吧,我马上就来!”
两人这就退了出去。
门一被关上,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师姐,拜托你了啊!”
“你不跟我一起去?”
男人摇头:“他认得我,我不方便在他面前露脸的,以前我和他说我是捞偏门的,现在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又成了副院长,他肯定要生疑的。”
女医生失笑:“你呀,搞那么多花样干嘛呢?迟迟早早,他也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的!”
“知道了就等知道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一会儿我也得到集团出席个会议,我从后门先走了。”
女医生点头:“行,你爱上哪上哪吧,不过晚上记得来我家报到。”
“好!”
女医生警告他,“哎,你可别放我飞机,否则我可要杀到你家里,当着你家里的那些女人把你给办了。”
男人苦笑:“我哪敢呢!”
女医生这才轻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男人侧从里间的后门走了。
到了门外,女医生就对严小开说,“跟我来吧!”
女医生推开了隔壁写着“处置室”字样的房间,看见尚欣也要跟进去,伸手拦住:“家属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
尚欣撇了撇嘴,这就只好留在外面,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处置室里面。
一道隔帘将房间隔成两半。
外面的一半靠墙的位置摆着不锈钢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着器械,旁边有一张简易手术床。
里面一半因为隔窗拉得太密实,严小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不过隐隐却好像飘散着一些水雾,仿佛在煮着什么似的。
女医生拿起一双手套,一边穿,一边对严小开说,“把衣服脱了,躺上床上去!”
严小开闻言心里就是一声苦叹,因为他预感到的场面真的出现了,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医生见状,脸上虽然古井不波,心里却暗笑了一下,还会害臊呢?这就故意问:“怎么了?”
严小开吱唔着说,“没,没什么!”
女医生催促,“那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病号呢!”
严小开这就开始脱衣服,将上身脱光之后,这就准备上床。
女医生却问:“腿上没有伤口吗?”
“有的!”
“那裤子干嘛不脱?”
严小开苦笑,他不是想着还没这么快轮到下半身嘛,裤子能多穿一阵,就少一阵尴尬啊。
不过现在医生既然说了,他想不脱都不行了,只能无奈的脱下了长裤。
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三角裤了,那仿佛蜈蚣一样的伤口也全都露了出来。
只是在他又要上床的时候,女医生又说了,“内裤呢?干嘛不脱?”
严小开吓得差点没瘫到地上,慌里慌张的说,“不,医生,内裤里面,没有伤口的!”
女医生目光紧盯着他,“真的没有?”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骗您干嘛呀!”
“那行,上去吧!”
严小开微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床上爬,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因为他转身上床的时候,好像听到后面的女医生窃笑了一下。
错觉,一定又是错觉。
在床上躺下之后,严小开仍有些紧张,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能紧紧的并扰着双腿,双手紧抓着床单。
那模样,仿佛就是在等着女皇宠幸的臣子一般。
女医生瞥眼看到他这样的时候,心里又暗乐了一下,端起托盘走了过来,先是给他的伤口消了一下毒,然后才拿起线剪和摄子给他拆线。
线虽然是缝到肉里的,但拆的时候最大的感觉不是痛,而是痒。
微痛带着奇痒,又加上女医生身上成熟女人的芬芳不停的钻入他的鼻思,所以没过多久,他竟然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下身也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发现自己这个变化的时候,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忙口观鼻,鼻观心,心里不停的默念虾米豆腐。
当着郝婞出丑,他还不感觉什么,可当着一个陌生女人出洋相,那可就太丢人了。
只是,这女医生却仿佛故意似的,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爆,时而整得他极痛,时而又弄得他极舒服,那双修长的手也时不时在他各个相对敏感的部位划过……
这种若有若无,仿佛故意,又仿佛无心的刺激,弄得严小开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下面更是不受控制。
所以,纵然他念了一千句一万句的虾米豆腐,小小开还是膨胀了。
女医生发现他这个状况的时候,脸上虽然仍无表情,可是心里却相当的吃惊,因为……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
这回,轮到女医生念虾米豆腐了,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个玩意儿很大的男人,是自己师弟相中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师侄。
现在,她和他虽然还不认识,可是未来,却恐怕无法避免的要面对,所以自己绝不能对他有什么秽念,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这个师姑了!
女医生好容易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后,目不邪视的给他拆起线来。
严小开感觉到女医生拆到腿上的最后一道伤口了,心里也暗呼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在最后一道线拆出来后,他正准备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却感觉腰眼上突然一麻,整个人也一阵阵发软,眼皮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医生抬眼看了看严小开,发现他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抬手将刚才悄悄扎进他身体里的三根银针拔了出来。
收起托盘器械,脱掉手套后,她就“刷”地一下拉开了隔帘。
隔窗后面,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个浴缸!
浴缸里面盛满冒着热气水雾的液体,而让人感觉吃惊与诡异的是,那液体是鲜红色的,就像人的身体里刚流出来的血液一般……